这么远的路,既然来了,李想国自然也不会买辆车子就回去。

    计算了一下手头的钱,他也想好了自己的下一站。

    将自行车执照这些东西收好,他就踩上车子沿着东四北大街一路向南,前面已经能看到东四牌楼了,才在隆福寺大街的东口对面找到东四信托商店。

    首先,他就去找到二手渔具的柜台,毕竟钓鱼这事儿,迟早也要提上日程。

    这也是相对来说最不容易引起非议的肉的来源,水里的鱼就在那里,有本事你也去钓啊。

    至少各个小说里面,阎老抠只要闲着,就去钓鱼贴补家用。

    找到卖渔具的柜台,去买了些钓鱼用的工具。一套三接的竹制钓竿,外加着还买了几根鱼线和几套鱼钩。

    洋铁桶、抄网这些东西当然也不可或缺,甚至还包括一张打渔用的旋网。

    四九城周围这么多河,总有适合打渔的地方。

    而且他也存着以后在空间内养鱼的念头,有这么一张网,以后捕鱼也能轻松一些。

    真在空间里面养了,以后鱼的出处就没问题了。

    毕竟,人家猪脚在四九城能钓到鲟鳇鱼,冬天能网到没来得及“南迁”的鱼群,甚至只要出门动辄就是一天几百斤地钓。

    (这都是最近更新的内容,我不信你们没看到过。)

    只要城里城外还有自然水域,自己没钓到金枪鱼、大麻哈……

    那是自己脑子正常,没想着这地儿产这个。

    毕竟后世四九城养殖的也只是陆封型的马苏大麻哈鱼。

    就连这地儿能钓到池沼公鱼,也得到八十年代中后期,才被引入四九城水域的。

    在这之前,这货几乎只产在东三省。

    还是因为鸭绿江支流修建水库之后,大坝阻碍了池沼公鱼的生殖洄游通道,原本留在库区内的池沼公鱼独立演化成陆封种群。

    在七九年大银鱼滇池引种渔获喜人的热潮之下,也因为这货跟银鱼一样有着短命,产量高的优点,也被各地广泛引种到各地的自然水域。

    严格来说,这俩货对大半地方来说,其实也算是外来物种。

    最终池沼公鱼连同大银鱼一起,成功地将抚仙湖的抗浪鱼,滇池的金线鲃、银白鱼几乎给干绝种了。

    甚至会不会有些水域有什么未发现就因此绝种的生物,谁知道呢。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水域多了,自然什么鱼都有。

    貌似四九城当年不知真假,琉璃河里都能发现海马,就挺离谱的。

    就算跟本书作者一样,连钓鱼都懒得看一眼的,您能不能认真点儿查个资料呢?

    再不济,你随便弄几斤鲫鱼、白条这些总没什么毛病吧?

    哦,我说的是两三条以上加起来才有一斤重的鲫鱼。

    根据沪市价格志上面记录的,沪市收鲫鱼都是三两以上的就收。

    怎么到你这儿,非得钓工程鲫、高背鲫、大阪鲫这些够你做做了清蒸鱼头和红烧鱼块还能剩节尾巴熬汤的货。

    闻着腥味儿乱入的阎埠贵闻言大喜,还有这种做法!

    自己钓到这鱼的话,高低得跟傻柱多要两毛钱!

    琢磨着,他就拿着条白条回家,准备做一鱼三吃了。

    走得太快的他却没听到作者在那里念叨:这些玩意儿,这年代也没有啊……

    你们弄不到鱼也算了,毕竟钓鱼佬除了鱼什么都能钓到。

    但是钓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您长点心行不?

    看看手边儿一堆东西,也不适合再转,李想国就提着东西出门,准备找个地儿把东西放空间去。

    刚出门,就看到几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小子围着他的车子在那里指指点点。

    他也心下一惊,紧走几步确认车子没缺什么东西,才放下心来。

    他也不言语,虎着脸骑上车子直接走人。

    自己也算失策,就算后世那些年代都不乏偷自行车铃盖的小屁孩儿,甚至到了他穿越前,还有人瞎搞共享单车。

    自己车子上能拆卸的配件,甚至维修包、打气筒都没摘下来,可别被哪个手欠的给摸去了。

    至于扎刺,李想国是不敢的。

    一个都打不过,更何况那么多。

    这么大的孩子下手也没个轻重的,你哪儿知道哪个会不会掏出把刀子什么的给你一下子。

    不是都说信托商店周围经常有蹲点儿抓贼赃的吗,可自己咋就没看到这信托商店外面哪儿有公安啊?

    不过想想也是,真的销赃的,也不至于这么大摇大摆的拿出来。

    当然,也可能因为没啥事儿,人家出去巡逻了呗。

    真的在门口蹲着,这跟守株待兔有什么区别,傻兔子能不能活到这年头都难说。

    骑着车子,朝着边上胡同走过去,穿了几条巷子,才找到一个杳无人迹的胡同。

    赶紧把手上的东西和车上除了铃铛能拆的全都拆下来收进空间。

    这才施施然骑着车回到信托商店。

    幸好,那几个小子也都没在了,这也让他安心不少。

    毕竟那里还不少自己可以买的东西呢。

    他先去挑了一个早些年沪上产的八九成新,一尺多高,一尺多宽,大概七八公分厚的棕色牛皮文件包。

    这东西用料也很扎实,只在变焦的地方有些磨得泛白,皮面上有些脏污,但是连个划痕都没有。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肩带,不过自己也可以挂在自行车把上面。

    重要东西放在空间,有这么个包来掩人耳目就很好了。

    必要时,拿来装几本书,装点小东西都很合适。

    而且这用料很结实,想必能让自己用很多年。

    也省得以后还得满世界踅摸哪里能弄到最时尚、流行,却对他而言不怎么实用的军挎包。

    可惜没有,要是有的话,他真的宁可买个超大号的登山包,毕竟那玩意儿当成哆啦A梦的口袋,有问题吗?

    一个最多装个饭盒的军挎包,还掏出一堆东西,长脑子的都不敢相信吧。

    钟表柜台,也都是五花八门的表。

    也许这里的很多表都是后世

    发现了一个近乎全新的,由瑞士安哥拉斯出品的旅行闹钟。

    轻薄,外面是包着浅棕色皮壳,比一个巴掌稍大。

    合起来厚度也不过比火柴盒稍厚一些。

    通体镀金,正中是一个蓝色的煤油气温计,分别标注着摄氏度和华氏度。一侧是闹表,另一侧是气压和干湿表。

    价格挺贵的,不过走时准确,上一次链能用八天,机芯有十五颗红宝石轴承。

    这东西不错,无论放在空间还是外界使用都很不错。

    直奔卖相机和胶卷的柜台。

    果不其然,发现寄卖的相机有一个跟自己这个很像,除了镜头,几乎一模一样。

    这台机器,里面铭刻的是Sonnar。

    询问,这个相机还有好几种,不过用法是一样的。

    看看没人注意这边,所以从空间中摸出张绿军舰,按在柜台上推了过去。

    (贴吧网友说的北新桥信托商店位置,现在的确叫北新桥信托商店,只是却是原来的北新桥自行车信托商店改名来的,貌似也是现在四九城最后一家信托商店。

    但是,群体记忆错误哪儿那么容易出错,所以可能是北新桥信托搬走,它搬过来了。

    毕竟饭店关门,再来的大半也会开饭店,一般不会卖建材。

    再加上自行车信托商店搬过来后,也扩展经营范围,卖些手表什么的,结果就造成混淆,又或者是他们说的不是一家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能考据到的最顺脚,最准确的只有东四信托。

    根据邮局五四年搬迁记录在五〇版街道全图和新版地图对照着网上资料找的。

    据说当初东四这里两家信托商店,隆福寺路口南北各一家,不过都没照片。

    那就魔改一下,用路东这个吧。

    照片还是六十年代初规划院拍的,也不知道后来是路西的哪一家搬过来了。

    巧合的是,这时候东四信托也在邮局边上。

    信托商店这么早就布局包邮了吗?

    路线规划过了,我也就不再找资料了,就当猪脚眼瞎没找到地方吧。

    毕竟咱也不是四九城人,也不能为这点儿屁事儿,还找北京同学扫听去,人家也一堆事儿。反正老四九城也就屁大的地方,这里距离北新桥信托商店不到两公里,最多过几个路口,骑着车子也是蹬几脚的事儿。

    所以,写东西真的不是我的爱好,主要是这可以让我比较散的兴趣点集中放大,然后更精准地去找背后的故事。

    再次严正声明啊:这书真的会一直这么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地写下去,而且吐槽风浓浓。这风格也会保持下去,不会变的,也不是凑字数卖水啊,毕竟宗老板都走了,我又不惦记他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