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一十五章 man on a mission(五)
    太阳下山后,摄魂怪离开禁林,开始缓缓靠近学校场地。

    波莫纳往壁炉里扔了一块木柴,接着搓了搓胳膊“为什么不开守护魔法?”

    “因为,这是交换条件。”斯内普坐在书桌边,一边看她新借的书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摄魂怪白天不进入学校场地,晚上才进入学校搜查,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在休息室睡觉了,除非像波特先生那样不守校规夜游才可能遇到它们。”

    她很不高兴“为什么邓布利多不禁止它们进学校?”

    斯内普放下了书。

    “你知道康纳利·福吉允许它们去霍格莫德,对吗?”

    “是的。”

    “事实上不论福吉允许还是不允许,它们都会去,搜捕布莱克对它们来说是一场狩猎,它们对此感到很兴奋。”

    “什么?摄魂怪也有‘兴奋’这种感觉?”

    斯内普好像不知道要跟她怎么解释,又把书拿起来了。

    “你是说,魔法部也控制不住它们?”波莫纳问。

    “摄魂怪又不像家养小精灵,和巫师之间有魔法契约,即便多比离开了马尔福家,它依旧不能说马尔福的任何坏话,当然也无法向任何人透露他们家的秘密。”斯内普翻了一页“有人怀疑它们是故意放走布莱克的,这样它们就能离开阿兹卡班,到人多的地方。”

    “我不觉得摄魂怪有那样的智力。”波莫纳说。

    但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刚才的口气和17、18世纪的巫师有什么区别。

    “你也想当预言家?”斯内普问。

    “不!”她坚定地说“要成为预言家需要‘天赋’,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你还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浪费时间?”

    她想说,她不是人类,有的是时间可以浪费。

    人类正是利用了短暂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才后来居上,超越了其他魔法生物。

    “马人没意见么?他们要和摄魂怪做邻居了。”波莫纳问。

    “白巫师和摄魂怪谈判的时候可没考虑他们。”斯内普冷酷地说。

    “你呢?”

    “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教师,这种场合有什么发言的资格?”斯内普说。

    她怀疑地看着他。

    “什么?”

    这时敲门声响了,波莫纳过去打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装满了食物的银托盘。

    “谢谢!”她对着虚空说,接着将托盘捡起来,回到了办公室。

    斯内普盯着她。

    “干什么?”她一边把食物放在桌上一边问。

    “家养小精灵不会因为你说‘谢谢’就感激你。”斯内普龇着黄牙说。

    “不论他们是否感激我,我说‘谢谢’是基本的礼貌。”她盯着这个屡教不改的家伙“你怎么看德克斯特·福斯科?”

    “你是说那个‘叛徒’?”斯内普说。

    波莫纳本来想吃一口炖菜,现在也不在意它了。

    福斯科也是纯血家族,尽管他并没有明显地同情麻瓜,还是成了“纯血叛徒”。

    “我在想为什么过了几百年了,还是不能恢复他的荣誉,让他的画像可以挂在校长办公室的墙上。”波莫纳问,用勺子舀了一口炖菜吃。

    “你是假装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斯内普问。

    “什么?”她莫名其妙地说。

    斯内普不想理她了,拿起勺子闷头吃饭。

    亚里士多德曾认为,世界是由火、风、水、土四种元素组成的,虽然一开始霍格沃茨有4个创校人,但他们并没有将各自的学院对应一种元素。

    后来不知道是谁将学院和元素对应起来,格兰芬多对应火,拉文克劳对应风,斯莱特林对应水,赫夫帕夫对应土。

    这种习惯持续了几百年,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世人,这种观念有可能是错误的,因为亚里士多德认可地心说,他认为地球是不动的,太阳、月亮、恒星、行星绕着完美的圆运转,到了公元前2世纪甚至被托勒密制成了模型。

    日心说的冲击波及到了巫师世界,那本薄薄的传记没有进行详细描写,但作者写了一句话:讲出真相并不是一种反抗,而是一种石破天惊的革命(revolution)。

    revolution这个词本来是讲的天体运动,她很难将之与人类的革命运动联系起来,也有可能现在的人们也难以将人类的革命与天体运动联系在一起。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代的人会用这个词。

    “你有没有想过时间旅行?”波莫纳问,正在咀嚼食物的斯内普惊讶地看着她。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平缓地问。

    “回到过去,解开一些谜题。”她说。

    “你可以在这个世界想清楚,不需要回到过去。”他低头,用勺子扒拉着盘子里的炖菜“有个人,用时间转换器在14世纪呆了三天,回来就死了,她的尸体足足有400岁。”

    “我知道,我只是弄不懂……”她焦虑地说。

    “你本来就是个笨蛋,别想太多了。”他毫不客气地说。

    她怒视着他。

    “你想回到过去,让分院帽把你分进拉文克劳?”斯内普问。

    “不!”她毫不犹豫得说。

    “所以你刚才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我不想改变什么,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些问题。”她把勺子放下了,有些激动得挥舞着手比划“我该怎么说你才明白呢!”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隆巴顿,他最近怎么样了?”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说。

    她冷静下来了,重新拿起了勺子。

    “你怎么让他做‘守门员’?”斯内普问。

    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了趟温室。”他慢悠悠地说“因为我没有回答上口令,隆巴顿没让我进去。”

    波莫纳的眼睛瞪圆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很平静地问。

    “我想,让他重新树立信心。”波莫纳回过神后说“他总是处于被人评价的一方,由别人来决定他是对还是错,但他不像其他人,总是记不住答案,所以我让他作为评价的一方,由他来决定别人是对还是错。”

    “你没有想过,如果他记不住正确的答案,不论你怎么换口令,都和他所认为的口令不一样呢?”

    “那就猜吧,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总有因为没猜对门环的问题,在休息室外面睡一夜的。”她舀了一大勺的炖菜“纳威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傻瓜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