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又近了一点,即将抵达尸丘上方,即将到达顶端终点。
但,也同样在这一刻……
“停下!快停下!”
嘶吼传来,咆哮发出,裹挟着一股冷厉阴风,就见早先失去踪影的灰衣女螝在度出现,在度现身,闪电般漂浮于董邪身边,只不过……
这一次,女螝状态变了,神情变了,‘她’失去了之前狰狞笑容,失去了最初得意狂笑,取而代之的是恐惧,自出现起便双目圆睁脸孔扭曲的明显恐惧!
女螝似乎很害怕,很紧张,害怕青年攀爬尸山,紧张对方靠近顶端,所以‘她’在阻止,就这样一边在董邪身前疯狂嘶吼一边面露惊恐威胁青年,威胁其立即停下,逼迫其立即终止,一双遍布青灰的枯瘦螝手则更狠狠抓向青年身体!
然而奇怪的是,看似狠厉的攻击没有效果,不,并非没有效果,而是无法接触,无法触及,无论如何都构不成一丝一毫具体伤害,因为‘她’的每一次攻击皆如空气般径直穿过董邪身体!
没想到自董邪戳瞎双眼后,女螝竟失去了对其进行物理攻击的能力!!!
或者说戳瞎自己双阳竟然可免疫女螝攻击!
至于董邪……
“呜,呼,呼,呼!”
他在攀爬,依旧在攀爬,在胸骨断裂的重伤状态压牙关紧咬持续前进,没有谁够阻挡他,纵使女螝仅在迟疑亦无法阻止青年前进,是的,董邪就这样如无视一切般对女螝嘶吼不管不顾,对女螝攻击置若罔闻,始终朝尸山顶端奋力攀爬着,直至伤势加重口喷鲜血,直至身体狂抖体能耗尽,不过,他仍然再爬!
哪怕大脑趋于眩晕,哪怕体能基本耗尽,残存的意志力仍逼迫他一往无前。
数分钟后,他成功了,爬至了尽头,彻底到达尸山顶端!
“呜……”
拼尽全力站起身体,摇晃不休目视眼前,此刻,注视着那横躺床铺一动不动的扶桑嫂,董邪稍微侧头,先是扫了眼依旧在旁做无用功依旧在疯狂攻击自己的灰衣女螝,然后,他笑了,嘴角露出狞笑,首次在女螝面前流露出满是得意的畅快笑容,接下来,携带着满脸狞笑,手臂猛然一伸,旋即一把攥住细线,攥住了那根连接于扶桑嫂胸口的诡异细线。
“啊!住手!住手啊啊啊!!!”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眼见攻击统统无效,又见对方紧抓细线,不知为何,本就惊恐万分的灰衣女螝更进一步神情巨变彻底狂躁,继而爆发出一阵足以破碎耳膜的凄厉嘶吼,然,也同样在此时……
“喝啊!”
下一秒,伴随着一声大喝,紧抓细线的右臂猛然用力,猛然挥扯,狠厉拉下,而这条连接扶桑嫂身体的细线就这样被青年一把拽断!
细线断裂代表终结,代表扶桑嫂与尸山的诡秘连接就此中断。
然后……
轰隆隆!
“呜哇啊啊啊啊啊!”
事情并未结束,几乎同时,当红线断裂女螝消失之际,周遭场景亦紧随其后趋于暗淡归于死寂,在董邪的暗红视野中尸山场景亦开始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大片消失着,成片暗淡着,仅仅不足10秒,尸山便彻底隐匿就此消失,且古怪的是,由于眼中场景消失太快,最后,随着所有场景消失殆尽,董邪的暗红色视野亦再度转为漆黑。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早先的视觉恢复就这样随女螝尸山的共同消失重归失明。
当然,由于本就自毁了双目,如今重归失明倒也正常,但问题是刚刚的尸山场景又代表着什么呢?莫非……
如上所言,面对种种异像,董邪试图琢磨,试图思考,可惜他没机会了,没机会继续分析思考琢磨答案了,非是他不愿思考,而是他伤势太重,实在太重,重到他就算紧咬牙关也无法继续维持。
噗通。
随着完成计划女螝消失,半分钟后,在那油然激增的疲惫压迫下,董邪一头栽倒在地,整个人就此不在动弹,看似如此,但他却并未昏迷,转而凭借其个人毅力硬生生保持清醒,一边俯趴地面一边竖耳倾听,倾听着周围各类响动。
………
很明显,虽然眼睛瞎掉视野漆黑,可青年耳朵却完好无损,果然,随着虚脱倒地竖耳倾听,没过多久,周遭浮现声响。
首先是一阵类似于起床推被的杂乱响动,其后传来呢喃,一段既苍老又颇显疑惑的喃喃自语当先传入耳膜:
“额?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到底睡了多久?这里,这里依旧是我的房间,嗯?你是谁?年轻人你怎么了?你怎么倒在我房间里?啊!你……你的眼睛!”
一段满含惊恐的老人尖叫随之传出,毫无疑问,如所料不错,声音主人必然为刚刚清醒的扶桑嫂本人,除此以外,根据老人所述信息,现场环境也已然恢复如初,在度恢复为早先的宿舍卧室。
可,奇怪的是,通过声音,自打确认完老人清醒以及现场环境恢复如初后,地面,刚刚还强忍疲惫乃至行保持清醒的恰克青年却也在此刻心下一松,旋即脑袋一歪就此昏迷,昏迷最后一刻,脑海亦涌现出一句话,一句足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嘿嘿,大奶子保住了,这下我他吗终于可以玩双飞了……)
如上所言,待脑海浮现出最后一句话后,由于伤势过重,董邪意识一松,彻底陷入昏迷。
至于窗外……
不知何时,大雨现已停止,雷鸣早已结束,久违的阳光洒落大地,伴随着乌云消散在度为世间带来温暖,散播光明。
这一幕董邪虽无缘看到,但仍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种种场景和青年脱不开干洗,甚至可以说以上种种全部为董邪拼命所换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