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如此,现实同样如此,现实是根本不用何飞开口,程樱就已经主动抱起了空灵,同时在程樱的吩咐下,李天恒亦按照要求背起汤萌,只是……
就在程樱率先离开,或者说正当她途径某陈姓道士的身侧时,女杀手却冷不丁撂下句话,一句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冰冷之语:“俯卧撑两千。”
待下达过命令后,程樱就这样在陈逍遥瞬间煞白的表情中离开车厢,而尾随其后的李天恒则露出副爱莫能助苦涩表情,毫无疑问,看到这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而答案的则恰恰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何飞等人的苦苦求情下,程樱虽放过了这个作死逗比,但放过不代表没有惩罚,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个猥琐逗比长长记性!
“啊,两,两千……”
面对整整两千个俯卧撑,果不其然,程樱刚一离开,陈逍遥便当场脸色煞白,瞬间目瞪口呆!就连还没来得及离开车厢的何飞彭虎都双双被吓了一跳,原以为两千俯卧撑已经算得上残酷惩罚了,可让陈逍遥做梦都没想有到的是……
程樱前脚刚走,赵平亦在途径身边时略一停顿,停顿期间,先是整了整西装领带,接着面无表情撂下句话,一句让本就脸色煞白的陈逍遥彻底满脸惨白的平淡命令:“蹲马步一小时。”
噗通!
言罢,眼镜男头也不回离开车厢,最后只留下何飞彭虎以及噗通倒地浑身抽搐的陈逍遥!
抽搐期间,陈逍遥猛然惨叫道:“不!不要呀!程樱,还有赵前辈,咱们不能这么玩啊,这么玩会把我玩死的啊!”
和预料的完全相同,在得知自己竟要做两千俯卧撑外加蹲一小时马步后,陈逍遥当场被吓瘫了,旋即哭爹喊娘哀嚎起来,他倒是满脸惨白哭爹喊娘了,可事实上呢?事实上着由不得他拒绝!哪怕程樱赵平早已回房,早已双双离开不在现场,但陈逍遥仍要硬着头皮强行去做,不仅要做,还要一个不少全部做完,根本容不得偷奸耍滑,理由很简单,因为发布命令的是程樱!是赵平!
“哈哈哈哈哈!该,活该啊!”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见陈逍遥倒地抽搐哭爹喊娘,刚刚还安静围观的彭虎顿时咧嘴大笑起来,接着朝陈逍遥恶狠狠骂道:“这就是你作死的报应,我他吗就纳闷了,明知那两个家伙不好惹,可你妹的却偏偏招惹那俩人,落的如此下场实属咎由自取!”
言罢,彭虎又再度咧嘴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一来你小子也算是逃过一劫,至少是彻底安全了。”
“对对对,彭哥说的没错,你小子这次是真正安全了,对你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结果了,喂,别嚎了,赶紧起来做俯卧撑,做完俯卧撑接着蹲马步,少一个都不行!”彭虎刚一言罢,同样在幸灾乐祸的何飞亦强忍笑意在旁催促,临了更是发出警告,警告不要偷奸耍滑!
毫无疑问,通过彭虎的所言安全,外加何飞的点头附和,二人的意思现已明朗,那就是双双替陈逍遥松了口气,毕竟谁都知道女杀手和眼镜男的脾气性格,不怕他俩惩罚你,就怕他俩一句话不说,要是刚才两人一句话不说就直接离开,那么何飞反倒会替陈逍遥担心,保不齐他还要连夜去找二人继续求情,哪怕何飞早就清楚二人不可能当真杀掉陈逍遥。.
另外值得一提的,虽说两千个俯卧撑和长达一个小时的马步惩罚看起来极其吓人,甚至足以把普通人活活累死,但这对陈逍遥来说却完全在可接受范围内,以茅山道士那碾压常人的强悍体质,坚持下来绝无问题,最多也只是累成半死而已。
所以……
“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起来做俯卧撑!少做一个我和彭哥就一起踹你!”
“对对对,赶紧做,抓紧时间做,兄弟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留下监督这个逗比,毕竟咱也是当过边防军军官的人,这训练监督的活咱老彭最为拿手!”
“咦?你小子还看什么?快点做,我来给你计数,1,2,3……”
“呜,呜呜呜……”
最终,待旁听完身前两人的几番对话后,何飞刚一离开,陈逍遥便掉进了痛苦深渊,在彭虎这名专业军人的监督呵斥乃至时不时揣上两脚的凶残逼迫下,陈逍遥泪眼横流开始锻炼,就这样老老实实做起了俯卧撑,当然,两千俯卧撑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整整一个小时的马步在等着他。
………
夜晚很静,静到悄然莫名,静到无声无息,或许常人难以适应列车的这种极致安静,但这对执行者而言却反倒是梦寐以求的生活方式,他们向往平静,向往平凡,做梦都想生活在平淡无奇的世界里,可惜这仅仅只是个不切实际的虚假幻想,就好像此刻那绝对安静的环境般,看似安静,但背后却暗藏危机,无数难以想象的惊心动魄。
时间就这样在寂静无声的环境中悄然流逝。
任务休息期第二天,上午8点23分,2号车厢会议室,团队例行早会。
就好像早已习惯了任务世界的险死还生那样,待在绝对安全的列车里,执行者同样习以为常,且衣着装扮亦习惯了在列车和任务之间来回切换,是的,每当进入任务,无论是谁,人们总会或多或少改变着装,就拿何飞举例,当身处危机四伏的任务世界时,何飞的着装始终正规且便于行动,可若是待在绝对安全的列车里,那么何飞的装扮则可以用永远用随意来形容了,有时会身着普通寻常的休闲外套,有时会套上件很不搭配的上衣裤子,有时则干脆只穿褂头裤衩,对自己的形象可谓随意无比,就好比现在,坐在会议桌首位,面对无数道或惊讶,或淡然又或是鄙夷的目光,目前正套着件某青年道士同款外套的大学生正满脸尴尬咧嘴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