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转过眼,深深看了一眼蔚晴:“蔚小姐,主人就拜托你了如果如果你看见阿卡,请你帮我转告一声奇峰下辈子愿意照顾她”
心咯噔一下,蔚晴的心似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
许是硝烟弥漫的缘故,她的泪水滴流出来。
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阿卡么
她有种强烈不安的预感,这么决然的话语,是否代表着奇峰这一役,将有可能命在旦夕
她替阿卡感动,放下昨晚一切的恩怨,大是大非面前她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
深吸一气,咬了咬唇
“奇峰,阿卡更希望这句话是由你亲口对她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活着回来”
活着回来
她眼泪潸然。
这句话在她心里,曾经历过无数的伤痛。
倘若七岁那年,她有能力阻止那场车祸,妈妈是不是就可以活着回来
“走”鹰搂紧她的身子,神色凛然,带上几个精英,从紫水晶会馆的另一处小道快速撤离
德国的地盘,并非他的大本营。
猎鹰尽管势利庞大,但也会给各国安防局几分薄面。
毕竟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大开杀戒。
因为他深知,一旦开战,将掀起全世界腥风血雨
全球有多少高官政要想要捕杀他们,将猎鹰势力归顺他们的羽下,鹰不是不清楚。
这一战,远不是刺杀普罗顿这么简单
手臂一紧,他环抱住她的身子快速前进,枪林弹雨还在身后轮番轰炸
他俯身看了一眼蔚晴泪流满面的神情,胸口猛然一窒。
“怎么哭了”
她为谁而哭
他有些害怕去深想这个问题。
奇峰的恐惧什么,他明白。
奇峰害怕他面对蔚晴这个胜似尤薄诗的女子,也会像尤薄诗那样,落得惨不忍睹的下场
嘭
轰炸声又再响起
离得那么近,吓得蔚晴猛然一叫,顺势就缩进他宽厚的怀中
“况”她脸色灰白,声音里的颤抖泄露出她此刻的恐惧。
曾经她以为自己不惧死亡,因为生无可恋。
可真正面对这种场面,她还是吓怕了
况希澈竟是个怎样的人啊,这就是他的人生么
仿佛他随时都会横死街头
“别出声”他警觉地捂住蔚晴的嘴,声音里有丝震骇,“如果你不想变无主孤魂,就收起你的眼泪,这是哧裸裸的战争,猎鹰不相信眼泪”
他必须收起她的胆怯
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这次唯一乱他心神的,就是多了一个她
蔚晴咬紧唇,沉默地点了点头。
透过泪眼迷蒙的双眸,仰视一眼这个唇色有些发白的男子。
他是那么高大,不同于平日的邪恶与嘲冷,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英武勇猛的猎手,不畏惧任何险困局势。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凝峻的神情,见鬼的an到一塌糊涂
“主人,在后巷有我们后备的保姆车,可以开出去混入车流中掩人耳目。一旦冲进闹市区,相信那帮德国佬也不敢随便轰炸”佣兵提议。
鹰抿唇沉然地点点头:“立刻去后巷”
因为蔚晴的脚踝被炸伤,行动不便,一路上,她是被他单手搂抱过去的。
他强大的臂力令她暗暗咋舌。
然,他的体温似乎在渐渐升温了她心弦一紧
想起那晚他高烧昏倒的情景,她情急地喊了一声:“你的体温”
“别管我倒是你,如果不想给我添乱,就跟紧我”他抱紧她。
他长年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早已练就一身铜墙铁壁。
唯一不争气的,许就是他这怕热的身子
鹰快速来到保姆车上,熟练地打开车子,几名精兵一涌而上。
鹰将蔚晴直接扔进后座,银瞳凛然,随即跟了上来,快速拉上门:
“开车”
车子疾速驱驰,霎时间隐没在人群纷乱逃窜的街道里
鹰依旧冷着一张脸庞。
面具完好无损地扣在他的头上。
转过身,从车后座拿出急救箱,这是每一部猎鹰车必备的物品,以便救伤应急。
他利落地拿出消毒棉球,俯身就握起她受伤的脚踝,小心地挑出肉里的碎片
“咝”她因疼痛闷哼了一声。
“女人,不是敢拿刀杀我么这一点伤就喊痛了”他嘲讽,勾起他一贯的戏谑,但手中的动作下意识地轻柔起来。
她冷唇一撇:“肉是我的,你当然不知道痛了”
尽管寒着脸,但看着他为她处理伤口的举动,蔚晴心里不禁划过一道暖流。
她的心,噗通噗通,莫名躁动起来。
这只冷兽,也许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冷吧
就像刚才,他明明可以走掉,却仍是调转车头来救她。
“为什么”蔚晴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无厘头的一句为什么,他肯定听不明白
“嗯”他挑了挑唇,这才放下她的脚,“不要太用力,扯到伤口容易留疤。”
不等她搭腔,他转身,又手脚麻利地从急救箱的暗格中取出一剂小管。
将小管里的药注射进针筒里。
然后,拨开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他正要往下扎针的时候
“况希澈,你干什么”直觉地,蔚晴呵斥住他的动作
他的这个动作在她看来,仿佛是吸毒般可怕
“小姐,别害怕”一名猎鹰问道,“主人,需要我帮忙么”
鹰摇摇头。
针筒推进血管缓缓往体内注射药物
他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才让自己渐渐平复下来。
这个打针的动作,刺进皮肉之中,看得蔚晴心惊胆战。
她想起那晚他浸泡在冰水中的模样,她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
况希澈,真是谜一样的男人。
这么冷硬,这么跋扈;
又这么邪恶,这么霸道
可偏偏他的弱点,在她看来又是如此不堪一击
针头扎进他的血管,仿佛也扎进了她的心头,连她都觉得痛,一直痛到她泪眼迷蒙
“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嗓音有些许怯懦,怕问到他的忌讳,惹怒他的脾性。
然而,他还是让她看到他致命的弱点
就像是昨晚,他搂紧她滚烫的身子,做那件事,也是在不停用冰块敷身的情形下进行的。
他为什么那么病态的渴望冰冷
鹰没有回复蔚晴的话语。
将针剂打完,利落地拔出针管。
他安全处理完那些用品后,将身上短枪掏出来,看了下属一眼:“你回避。”
下属顿时了然,转过身子,将后车厢的空间留给主人。
紧接着,鹰抿着冷硬的唇际,不吭一声,随即掀开蔚晴宽大的衣裳
“啊”蔚晴反射性地惊叫一声。
除了这件衣服,她里面根本没有衣物蔽身。
昨晚那一身所谓的黄金盔甲早已被撕得粉碎
“你干嘛,你住手”
她的反抗被他蛮横地拨开。
银色的灰瞳狠狠瞪视了她一眼,声音凛冽:“你再乱动,信不信我立刻暴了你”
他强硬的话音刚落下,在车子里流窜,升腾起一股诡异的暧昧
她相信那些背对他们的下属都听到了。
心口一窒,她脸颊顿时红热无比。
狠狠回瞪他一眼,又羞又愤,放下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拨开她的衣物
却没想到,他将方才给她包扎伤口的纱布,用来缠住他手中的那只银色短枪。
然后,顺着纱布来到她白皙的大腿上
“”他银眸深深凝视了一眼。
随即,利落地将枪支绑在了她的大腿外侧
她的衣袍被卷起来,正好遮掩住她的大腿根,在他深邃的眸子间若隐若现。
“你别这样”他的举动暧昧得令她心惊。
她身子本能地往后退缩一点。
她没想到,他竟然将这支看起来非常珍贵的手枪绑在了她的腿上
可他知否,她根本不会用枪啊
仿佛看穿她的疑惑,他暗暗深吸一气,强迫自己的视线离开她。
接着,他扯着手中的纱布,一把捞起她的腰身,强硬地将纱布缠绕她身上
“啊”她又惊叫,不懂这男人到底要做些什么,脸色愈发滚烫
“大惊小怪如果你不想随时被人强,就老老实实不要动”他低吼的话语里有一丝局促,咬牙从她耳后警告着她
该死,她的香味一直萦绕在他的鼻息间,强烈引起他身体难耐
这样一个穿着他的衣服的女人,怎叫他坐怀不乱
然而,他深知此刻是什么关头
努力摒弃脑海中的想法,快速将纱布将她缠绕起来
“”蔚晴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了。
哪有他这么霸道的人
她不服气地小声噎嚅道:“你这个变态暴君”
很快,她可怜的小身板儿,已被他用纱布缠绕好了。
他竟然为她缠出一条安全裤
再次,她为他的行为感到心惊
脸颊红烫的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愣愣地瞪视着绑在自己大腿外侧的精致小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