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囚禁契约:霸道老公太深入 >第271章有什么资格心痛
    尤其,那酒杯碎片刺伤的伤口,此刻还在颈脖处的肌肤隐隐作痛

    尤其,当他当着况辛博的面,说着这个女人是谁,我并不在乎”

    尤其是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当作慰劳猎鹰部下的妓女

    他忘了吗

    忘了三年前,他曾说过,要给她幸福的誓言

    若他责怪的,是她的失约,那么他何尝又不是

    眼泪淌过脸颊,被收埋在冰冷的青铜面具之下,冷得让她心寒

    平复了三年的心,在这一晚,再次被揪疼得厉害。

    如若一早知道,刻意避开,却终究还是会遇上他,而遇上他,仍然是与眼泪为伍,那么,她宁愿此生和他从未相识过

    只是这一次,她该用何种方式去面对他

    莫斯科,澈园。

    车子抵达莫斯科澈园的时候,已进入深夜。

    蔚晴听见车子熄火的声音。

    随即,车门被打开来,两名猎鹰早已准备好一层绒毛毯子,将她整个儿裹起来,抬出了车外。

    猎鹰帽檐上那闪着银光的鹰章,划过她乌盈的眸底。

    雪,飘在她冰冷的面具上,透过那些小孔,渗入她的眼眶、嘴唇,久违的,冰冷冰冷的味道

    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从最热的巴士拉,再到寒冷的莫斯科,恍如隔世一般。

    仿佛三年的时光从未变过,她终究还是躲不过冰冷,逃不脱着闪闪发亮的银色鹰章。

    幽冷的眸光一转,她凝视着停在前方的银色悍马,看着那扇车门被猎鹰恭敬地打开来

    从车子里面,踏出一只修长刚劲的脚,银色的皮靴踩进厚厚的积雪里,发出一声细小的咯吱声响。

    紧接着,那英挺的身影,那俊美的侧脸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心弦仍是忍不住收紧,心悠悠颤动着。

    三年,在她脑海中无数次反复的俊容,此刻正在她的视线范围里,峻冷孤傲,一如往昔。

    那清晰的侧脸,在雪夜下,勾着阴柔的线条,却又刚毅得让人不寒而栗。

    方才在姆达宫的餐宴上,就已经足够让她震惊了好一阵儿的俊容,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地看清楚了

    若说这三年来,他有何变化,那么,便是他眉骨之上刺着的那只展翅之鹰

    曾经是黑色的线条,而今却变成了银色

    忽然有种泪落的灰心。

    蔚晴裹在毯子下的拳头,偷偷想要握紧,却发现使不上气力,只能任由自己无力地流着眼泪

    她隐隐觉着,他爱黑色,是多过银色的

    因为她记得,黑色是他渴望却不可及的颜色。

    就像他渴望拥有一双黑色瞳仁,却只有一双银色眼眸。

    正如亚瑟斯王宫必须要用金色那般,银色不过是用来羞辱人的颜色

    而此刻,他那黑色的刺鹰图腾,已被勾勒成银色

    那代表着什么

    胸口拂过一阵窒息感,她不敢深加揣测,怕那个理由,是她承受不起的答案

    忽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从里厅传出来

    “鹰你们回来了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丽安莲披着一件毛绒披风就跑了出来,头发随意散在背后,深邃的五官,褐色的眸子,有种欧化的美感。

    显然,等到半夜的她,一见猎鹰的车子,立马奔了出来。

    破天荒的,或许丽安莲也想象不到,鹰居然会倾身给她一个拥抱

    深沉有力的磁性嗓音,还在她耳旁低低响起,“久等了,亲爱的”

    声音不大不小,悉数落入不远处,那具被横抬着的身体里,越过层层肌肤,直刺蔚晴脆弱的心灵

    心肺裂谷

    蔚晴陡然哭出声来

    却被面具遮挡着,只能发出细小的申银。

    她凝视着雪夜下,那个颀长的身影,拥抱着那个高挑的西方女人。

    俊男美人,深邃的脸部线条,西化的轮廓,画面看起来是那么美,那么相配

    心,恍如被一把利剑再次刺穿

    她以为三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学会不再疼痛

    然而这一眼,仍是破了她所有的伪装

    不堪一击

    “鹰,我真的很担心你。”丽安莲有丝受宠若惊的感觉。

    三年来,鹰从未像今晚这般温柔过,丽安莲贪婪地回抱紧他的身子,吸瞬着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虽然阴冷阴冷的,可是丽安莲会从这一刻开始,试着接受这么冰冷的鹰

    “我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有眉目了么”

    丽安莲的问题,让他眉眼闪过一丝阴冷。

    他双臂松开她,却未放开搂住她肩膀的手臂,带着她转过身,“外面冷,我们进去谈”

    “好,都听你的。”

    丽安莲喜上眉梢,乖巧地点点头。

    依偎在他高大的怀抱着,她伸出手臂搂紧他精壮的腰肢,踩在雪地上,一步一步迈进里厅

    雪幕下,那一男一女的背影,深深刺疼了蔚晴的双眸,她难过得快要窒息

    三年了,是呵,三年了

    她怎敢忘了,他拥着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啊

    她有什么资格心痛

    待那俊男美人的养眼背影离去之后,奇峰叹息一气,转过身,踩在雪地里,踱步到蔚晴面前,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忍

    顿了顿嗓音,道,“蔚小姐,你,还好吗”

    还好吗

    简单的一句问候,仿佛饱含了三年之久的慰问,一句还好吗,透露太多的无奈。

    蔚晴藏在面具下的眸光,在雪夜下,晶莹剔透,映衬着雪花的影像,拂过一丝韬光。

    她发出艰难的一丝申银,仿佛这一丝申银,足以道尽她的心酸

    “你还是不能说话么没有力气”奇峰看着眼前的蔚小姐犹如一尊软的破布娃娃,不禁拧了拧眉

    “我一会安排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什么都先别说了,身子要紧。”

    接着,奇峰吩咐几个猎鹰带蔚晴进去休息。

    随即,掏出口袋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一串号码

    “喂马医生”

    寂静的夜晚,温暖的屋子,一如三年前不曾变过的摆设

    澈园西厢,这个她曾和那只冷兽开始的地方,辗转经年,她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里

    只是,曾经服侍她的小丫头阿卡,早已在那一年惊变中,化为骨灰。

    只是,曾经怀着孩子,躺在这床褥上,和澈缠绵的时光,也早在那一年悲剧中,连同孩子一起,化为灰烬。

    孩子

    蔚晴的眼泪默默流淌。

    这里的每一景,每一物,都让她仿佛回到三年前,曾在澈园与他柔情蜜意时的画面,触景伤情

    体力,随着药力的减退,在一点一点逐渐恢复

    澈

    她手指渐渐握成拳头,藏在掌心,刺得掌心的肉疼

    她知道,在这西厢的地下室里,正是他寝居的地方。

    他和她,其实就是地上和地下。

    只有一墙之隔,却像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永远也无法到达。

    美国,洛杉矶。

    因为时差的关系,莫斯科的深夜,在洛杉矶却是下午的好晴天。

    公园里的一处草地上,一男一女,正在嬉闹着

    不过,这一女,是小号女。

    “爹地,爹地,芸芸要吃吃”精灵的两只眼睛,咕噜噜地转悠着,芸芸嘟着小嘴,嘴馋地望着她眼中的爹地,可怜巴巴的样子

    男人心头一软,都快要掐出一滩水来,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的巧克力,拨开锡箔纸,温柔地笑道,“芸芸乖哦,只许尝一小口,来,张开小嘴,啊”

    芸芸张开嘴,眼睛快要变成两颗巧克力球,正要探头去咬住那颗巧克力的时候,被一道清脆的呵斥声震得一颤

    “马苍喆该死的你又给我女儿吃什么了”

    男子手猛然一抖,尴尬地笑了笑,收回手中的巧克力,不忍地看着芸芸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思卡芸芸想吃,就让她吃一点嘛”

    “呜哇”果然,他这一收手,小妮子立马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嘟囔着,“妈咪,妈咪,芸芸要吃吃”

    黎思卡拎着奶嘴走过来,依旧是利落干净的一袭身影,一头乌黑的长直发。

    许是因为做了母亲的关系,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成熟韵味,使得阳光下的她,看起来更美丽动人了。

    马苍喆看着看着又痴了。

    “芸芸乖,吸奶嘴”黎思卡走到芸芸身边,弯腰一把抱起肉嘟嘟的女儿,将奶嘴放到女儿哭闹的嘴里,旋即横了一眼马苍喆,“姓马的,你要我说多少遍,不准再喂我女儿吃过多的食物,尤其像巧克力这种东西,她的体重已经超标了”

    “可是我看着芸芸哭闹的样子,不忍心”马苍喆自知理亏,面对这对母女,他想他这一辈子也无法狠心起来。

    黎思卡再接着瞪了他一眼,“还有,我警告你,别再给我女儿灌输你是她爹地的想法她不是你女儿”

    “可是,思卡,三年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根本没有尽过一点做父亲的责任而且还不断搂着其他女人,完全不当你是一回事”

    心中低叹,三年了,马苍喆就是无法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忽略他的好老想着况辛博那个不可能的贱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