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都是笑得那么灿烂,那样单纯,幸福如花
她与乔治的每一个肢体碰触,与乔治的每一个眼神接触,都刺疼了他的双眼
“你当我瞎了吗冷晴,我曾是这般宠你,我体谅你的身体,我给你两年自由,可是你回馈我的是什么是你每天肆无忌惮地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享受所谓的幸福”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大声吼出来的
他手指无法自控地拧住她纤细的颈脖,全身都在抖颤着,额际已是满汗淋漓
“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的”
终于,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即便是他强壮的身躯压载她哧裸娇躯之上,
即便是此刻的他,肌肤冷得渗人,身体不断涌出汗水,
滴在她的面具之上,滴在她的肌肤之上,滴在她昨日被酒杯碎片炸伤的伤痕上她也忍着疼痛,低泣出声
“乔治是我在巴士拉唯一信任的朋友这三年来,是他一直鼓励我走出阴影,重新弹起钢琴,是他带着我和那些孩子们交流,接触属于孩子们的世界”
说到这里,她的嗓音低哑起来。
孩子
恐怕是她和澈这一世的痛楚
正因为感受过那种失去孩子的伤痛,她才会在巴士拉那么珍惜与孩子们的每一次相处。
她才会和乔治像亲人一样,毫无芥蒂地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顾
那并非是爱情啊
她泪眼婆娑,头片被紧绷的神经扯得疼痛,望着他阴鸷的冷眸,心寸寸绞痛。
虽然,那荧幕里的照片,她和乔治看起来的确是像情侣,暧昧得让人说不清楚,可他们不是澈想象的那样啊
却不料,她的话语惹来他更癫狂的桎梏
猛然,他的指甲因为用力太猛,而几乎刺进她的肌肤,泛出隐隐的血渍,他身子猛然一颤,红了眼眶
“孩子该死的因为他可以给你孩子,而我不能所以,这就是你要自由的目的你要彻底离开我的这个废人,是不是”
猛地,他癫狂起来,将身上的大浴袍随手一撕。
然后,另一只手松开她的颈脖,来到她的腿,手狠狠一掰
“啊”
蔚晴吓得痛呼一声
她的脸庞发白。
她无法忍受他像三年前那般,野蛮粗鲁地碰触她,她就是没有办法。
她听见他伏在她身上的粗重喘熄声,阴冷的气息让她痉挛,她的手开始颤抖。
老天她的心疼痛得像要裂成碎片。
“不不是澈我很抱歉一直很抱歉失去我们的孩子你应该知道,我曾是多么庆幸能够和你相爱相知,可是,好多悲剧,在我们意料之外,无可遏制地发生了”
她哭喊着,气息一抽一抽的,他的身体已经逐渐覆盖住她纤柔的娇躯,她痛彻心扉地摇晃着头,声音嘶哑
“所以,我想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我们情深缘浅吧现在,你已有你的妻,何不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呢唔”
蓦地,他狠狠吻住她
急切、蛮横、癫狂的吻
他真的气疯了
三年来,他每想她一次,身体就要备受折磨一次
他不记得自己泡了多久的冷水,泡到已经开始排斥,再到冰晶棺材
他不知道自己像死尸一样躺在棺材里,死去活来了多少次
他曾勒令奇峰,永远不准在他面前提及这个女人的任何事
却仍是会忍不住偷偷派人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好狠
躲去那么远的地方,就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她和野男人燕好么
他曾想过无数遍,亲自去巴士拉捉回这个女人,或是狠狠抽她一顿
可是,他根本到不了那里
他甚至无法在巴士拉的烈日下呆上十分钟
那简直要了他的命
原谅他的胆小,他并非害怕自己真的会热死在那里
而是
他担心自己看到无法自控的画面,真的会忍不住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曾好长一段时间,他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弄得自己一塌糊涂
三年了
她此刻竟然还说着情深缘浅的鬼话
竟然还要他珍惜身边的人
她从来就没看见过,他有多在乎她吗
“住口你没有资格说这些冷晴,这世间最没有资格对我说这话的人,是你”
他承认三年前失去孩子的意外,的确让他气得失去理智,才会借着大婚羞辱她
一方面,因为母亲的遗书,使得他对亚瑟斯有义务和责任;
一方面,他承诺给她自由,是希望给她时间好好休养身体
可是,她身子倒是养好了,人也想要彻底自由了,是不是
她休想
他邪冷地笑出声来,“被那个美国男人调教了三年,怎么你一点都没有进步他碰过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抓紧她纤瘦的肩,将她紧贴着自己。
所有的理智和常识都离他而去,脑海中只有那愤怒的狂然
“唔”
蔚晴挣扎着,无力地摇晃着面具的头颅,急切地喘熄着,喉间忍不住逸出一声震颤嘤咛,即刻引出一道一路燃至他的火焰
她冷吸一气
蓦地,他英俊的嘲笑僵在半空,即刻变幻成可怕的阴冷,直接用手指勾住她的下颚,睨着面具下那麋鹿般惊恐的双眸,讥讽道,“说,这三年来,你跟那个男人做过多少次”
“没有没有”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凝望着他邪冷的眼神,仿佛当她是妓女那般,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没有”
他更用力地揽紧她,眸光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嗤笑
“澈,求你不要这样”她喘熄着,身体颤抖着,眼泪止也止不住,“如果你只是要我的身体,我可以给你,但请别这样”
别这样,别当她像个妓女一样啊
这会让她觉得曾经与他之间的爱情,算是什么
那些保存在心底的美好记忆,那些流逝在指尖的伤痛回忆,都变成了如今这般不堪的鄙夷
“别怎样”他轻挑着剑眉,嘲讽地勾起唇,那眉骨之上的银色刺鹰泛着凛冽的光芒
“别这样”说着,他伸出舌尖
“还是别这样”
她倒吸一口冷气,陷入风狂
咬着唇瓣,她摇晃着头,血液悉数倒流进脑海,胀的她头皮发麻
“呜难道你忘了吗,三年前,你和丽安莲大婚那晚,我们就已经彻底结束了可为什么,三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哽咽着,就算她可以忘了他和丽安莲之间的事实,就算她可以忘了他爱孩子胜过爱她的事实,难道他忘了么是他不要她的
三年前亚瑟斯大婚那晚,她曾那般毫无尊严地乞求他,乞求他不要和丽安莲成婚,可是,是他执意要亵渎她的爱情,是他亲手毁掉他们之间的
“放过你”他冷嗤一声,“只要我还在地狱,只要我还在饱受诅咒的折磨,我就不可能放过你,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垫背,呵呵呵呵”
紧接着,他薄冷的唇中逸出一阵令人悚然的阴笑
听着他阴冷的笑声,她的心一寸一寸冰凉。
凝视着这个英俊如兽的男子,忽然觉得,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拥她在怀中,一遍一遍诉说着爱她的男子。
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论怎样艰险也要拉着她一路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的深情男子。
那个他在三年前,失去孩子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果然,孩子
孩子许是他们这辈子再也到达不了的彼岸
“冷晴,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休想我会放过你”
三年的禁欲生活,令他几乎无法自控地迫切宣泄。
然而,他却得不到任何欢愉,只有痛苦、嘶吼、揪疼、折磨
那彷如石化的峻冷脸庞,也随之寸寸阴霾
她不知道他究竟要了多少回,仿佛要将积累了三年的愤怒、怨怼、痛恨悉数报复在她身上那般
直到他终于做累了。
他眼眸紧紧深闭着,身体肌肤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浸渍着她的皮肤。
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脸,眼泪埋入枕头,面具下的眼神有一丝空洞的心痛。
蓦地,他睁开阴鸷的双眸,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扫过她娇美的颈部,再到那冷冰冰的青铜面具,透过面具上的小孔,他试探性地想要看看里面那双记忆中黑黑的眼珠
曾经,她的眼波只需微微流转,轻易便能在他心里的搅乱一阵骚乱的潮水
他仿佛怎么也要不够这个女人。
尽管,时隔三年之久,尽管,她早已和别的男子燕好
心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割破,一滴一滴的血液流淌出来,侵蚀着他的五腑六脏
他似乎听到她轻轻的叹息,不想承认自己的心脏竟然还会由于这心醉神迷的感觉而急速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