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囚禁契约:霸道老公太深入 >第295章爱之深恨之切
    况希澈冷凝的银眸一凛,扫过那寒冰床上瑟瑟颤抖的人儿。

    尤其是那双倔强的乌黑眼瞳,赤果裸地直视着他。

    尽管抖瑟,尽管痛得咬牙切齿,却仍是不服输地瞪视着他,就像是用眼神在向他表明,她的决心

    这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冰冷的没有温度的、三年来仿佛都不曾跳动过的心脏,在触碰那双倔强眼瞳的时候,忽然痛了起来

    拳头暗暗握紧,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她,怕她此时凌弱不堪的窘境会让他心生怜悯

    深吸一口冷气,他朝佣人扔下一句,“重新打开冷气”

    便拂袖离去

    蔚晴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望着那个转身离开的背影,挺拔却寂寥。

    他的狠心摧毁了她心底最深最深的防垒,继而是无止境的分崩离析

    马苍喆在傍晚硬闯西厢之后,再次恢复宁静。

    很快,冰冷的深夜再度降临

    躺在冰床上的蔚晴,此时已是一片平静,甚至静到听不见呼吸的声音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来。

    那个踱步而来的挺拔身影再次踏进西厢,带来一阵阴冷的寒风,呼啸而过。

    当他走到那张偌大的寒冰床前,静静停住脚步的时候,银眸在昏暗的光线里闪过一丝微光。

    “知道冷的滋味么”他喃喃问道。

    那个躺在冰床上,睡得安详的女人。

    她闭着眼瞳,卷翘的睫毛如同两片静止的扇羽,将昔日那双神采飞扬的黑瞳遮盖得严严实实。

    而那双小巧微翘的双唇,苍白得和白色被褥一样的颜色。

    小巧的脸蛋雪白如冰,那一头长发,此时却结了一层薄霜,如同白发那般,掩盖住她原有的乌黑

    他可以想象,她是经受过多大的寒冷,才致使她终于睡着

    不,是昏迷过去

    “终于体会到冷的滋味了,嗯”他兀自低语,声音里有着一丝怜柔的苦涩,“挺不住了,是不是”

    可没有人会回答他,任由着他自言自语,她依然睡得很安宁

    缓缓地,他靠近床边,在她的身旁轻轻坐下。

    忍不住伸出那只靠她最近的手,手掌却缠绕着厚厚的纱布,轻柔地拂过她的眉梢,将她发丝上覆盖的那层薄霜轻轻剥去。

    “认输吧,告诉我,你的决心不过是天真的玩笑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

    他勾着唇,唇角挑着一抹苦涩的微笑,看着躺在冰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人儿,若是为她打造一副水晶棺,他相信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女人还活着

    撩眼看了看掌中缠绕的纱布,他想起那天她举起叉子的举动,仍是心有余悸。

    不得不承认,她恐怕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与他匹敌的对手

    她的刚烈与倔强,往往变成他的致命伤,征服这样一个女人,何其容易

    手指探着她微弱的鼻息,他叹息一气,“你现在该明白,我的世界不是你可以随便进来的,别再说再替我生一个孩子的妄话,如果可以重来一次,那么我便不是况希澈,你懂么”

    她此刻躺着的冰床,是他赖以生存的世界,然而她却能在这个世界丢了性命

    她可知,他给她两年的自由,并非真的要放走她。

    而是他深深明白,那个对冷惊慌失措的她,根本融不进他的世界

    所以他给她康复的时间,所以他才任由她呆在巴士拉那样炎热的城市。

    一切都只为她能康复归来,不再害怕他,不再对冷产生恐惧与排斥

    可谁知,命运就是这般无奈的东西。

    她失约了,在巴士拉找了个野男人恩恩爱爱;

    而他,手术失败了,奇迹不再降临他的身上。

    当他变得比从前更冷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此生失去了什么

    他不否认他恨她,爱有多深,恨有多切,妒忌就有多狂热

    他可以预见,如若不是乔治的死,她恐怕打死也不会再踏上莫斯科的领地

    她甚至可以为了央求他救赎乔治的母亲,而说着愿意再替他生个孩子的话;

    可以为了不伤害唐晋以自残的方式表明自己的决心,似乎每一个外人都显得比她重要

    苦涩一笑,他拂过她冰冷的双唇,粗糙的指腹在她的唇部摩挲几遍,依然冰冷如昔

    他连最些许的温暖都给不了她,更何况是给她一个孩子

    倏然,他眼神一凛,寒冽再次覆盖住冰魄的银瞳,转身,对门口驻守的佣人道

    “关掉冷气,浴缸里去放温水,然后抬小姐解冻”

    “是,主人”

    在这莫斯科大雪纷飞的澈园,数年如一日的佣兵驻守,却在这一夜,迎来不速之客

    当马苍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猎鹰们已经活捉了那个擅闯澈园的陌生人。

    据说那个陌生人嘴里口口声声喊着是蔚晴的朋友。

    竟是谁,能这般大胆夜闯澈园,几乎惊扰了所有人,继而掀起轩然大波

    活捉的那个人,被关押在北厢的地牢里。

    那里,有着庞大的地下军火库,同时,也建造了一座巨大的人间地狱

    专门用来囚禁各种有利用价值的敌人

    铁牢里,重重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一定要见蔚晴,求求你们”

    这道声音,来自最末尾的一间牢房。

    声音里透着深深的颤抖和恐惧,说着标准美式口音的英文,声嘶力竭的呼喊里,夹杂着浓厚的哭腔,声声凄况

    敲得铁门砰砰作响

    “放我出去,求求你们,让我见蔚晴,让我见蔚晴”

    当奇峰进到地牢的时候,牢房里已是这般情景。

    “是你”他看着这个疯子般哭喊哀求嘶嚎的女人,不禁拧了眉心,万万没想到,这个夜闯澈园的女人竟然是黎思卡

    黎思卡看见奇峰进来的时候,早已是眼泪斑驳,泣不成声

    披头散发的她全然不顾昔日那优雅的形象,冻得一脸通红,发丝结冰的她,显然是在雪地里历经过一段长途跋涉,才抵达澈园,闯进了这里

    她顾不上任何,哪怕再难堪,她也豁了出去,隔着铁门跪在奇峰面前,苦求道,“你是况希澈的属下,我知道蔚晴也在这里,求你带我去见蔚晴好吗,求你”

    奇峰眉头拧得更紧了,细细打量了黎思卡一番,她如今这狼狈的模样,势必事出有因。

    只不过“马医生知道你来了吗”

    他多少听过马苍喆和黎思卡的事情,马医生的痴情史恐怕早已传遍整个猎鹰,是笑话也是佳话。

    “不和他没关系求你,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蔚晴,请你带我去见她,好吗”

    在听到马苍喆三个字的时候,黎思卡的眼神闪过一抹飘忽,直觉地和他撇开关系。

    “可你不说出来这里的目的,我想你是见不到蔚小姐的”

    奇峰实事求是地说着,毕竟这里是猎鹰的基地,不是谁说相见谁就能见到的,这事还得主子做主。

    再说,蔚小姐恐怕现在自身难保了,也见不了她

    之前马医生擅闯西厢掀起的纷乱,早已在澈园传开了。

    “那那请问要怎么做才能见到蔚晴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就算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黎思卡坚持要见蔚晴,可为什么要见蔚晴,她一个字都不想透露出来,但倘若不说明原有,她也知道他们不会让她见蔚晴的该用什么办法呢

    奇峰上下打量了一下黎思卡,若有所思,过了稍许,他对身后的猎鹰小声叮嘱道:“去请马医生过来。”

    “是,奇峰总管”

    一会儿之后,马苍喆闻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他心底没谱,当猎鹰说抓到一个东方女人,奇峰请他过去一趟的时候,他心底是有些不安的。

    直到快步走到牢前,一眼看到几乎是贴跪在铁门前的女人时,马苍喆华丽丽地崩溃了

    “思卡”

    他心底惦念多时的女人,此刻竟是这般狼狈地出现在他眼前,梨花带泪,柔弱不堪,让他顿生怜悯

    又许是历经蔚晴冰床事件之后,他懊恼的情绪一时没恢复过来,再加上见到黎思卡,反应是相当的激烈:“该死的,赶快开牢门奇峰你竟然不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

    这句小马哥有史以来说过最an的话,可惜也感动不了黎思卡

    “我不是”她急忙撇清的一句话,让马苍喆气急

    “你就不能闭嘴吗”狠狠地瞪了黎思卡一眼,仿佛在控诉她,都什么时候了,还倔强得不肯承认一下她是他的女人

    他们的确发生过关系

    虽然,她和另一个男人也发生过,甚至还生下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马苍喆拳头不禁握紧恨不得一拳揍穿这牢门

    可想到芸芸可爱的脸蛋儿,他又无法不宠爱那个孩子

    “马医生,我知道你护花心切,可是按照规矩,这个女人擅闯澈园,除非她有正当合理的解释,否则只有两个选择”奇峰见惯大场面,对马苍喆的怒吼丝毫不为所动。

    “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