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女佣说,丽安莲小姐似乎不愿意调逗唐晋,坚持说要再见见主子您。而唐晋也不肯配合,面对丽安莲,似乎很难硬起来”
起不来那岂不是不能人道
奇峰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一阵笑声从况希澈的唇中吐逸出来,“呵呵呵”
低醇而夹杂一丝戏谑。
奇峰脸色有些困窘,这不能怪他。
这么多年的保镖生涯,已经练就他无欲无求的身子,素来不近女色的他,从来只会把浴望转移到练就更强大的战斗本领上
所以,男女之间的情事,尽管奇峰见怪不怪,却也有些难以启齿。
而这辈子,他唯一动过真感情的,恐怕只有阿卡一个人当年那个瘦瘦小小的女人
想到这里,奇峰眸光有些黯淡,只可惜,她是叛徒,他们已是天人相隔
“唐晋那厮是被我打残了么”这个消息在况希澈听来,恐怕是最精神舒爽的事,有什么比让一个男人不能人道来得更痛苦
况希澈想起他那无缘的孩儿,仿佛还嫌唐晋遭受的这点报复还少了似的
一股嗜血的阴冷慢慢浮现况希澈的嘴角,但私人恩怨是一回事,他并不会因此而徇私,毕竟这还关系着亚瑟斯王国未来的命运。
停下笑声,他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让苍喆给他调几剂壮阳药试试,这些天就给他补充些营养,我可不希望丽安莲将来产下的孩子四肢不全”
“好的,我会安排。可丽安莲小姐这边不肯配合的话,那这个孩子恐怕还有得等。”
奇峰不是不明白主人的苦心,虽然让丽安莲小姐怀上唐晋的孩子,是残忍了一点,毕竟丽安莲小姐不爱唐晋。
可奇峰也明白,主人自己无法生育,在这种情形下,纵观亚瑟斯王室,也只剩唐晋是拥有皇室血统的人了。
虽并不是很纯正的血统,但毕竟将来生下的孩子也拥有亚瑟斯王室高贵的血液,足够继承一个王国。
那么从此,主人才能将肩上的重担卸下,对亡母有所交代。
“等”听到奇峰的话,况希澈嗤笑一声,挑眉睨了一眼,“这些年,是我亏待你了么,奇峰”
“亏待怎么会主子快别这么说”奇峰听得莫名其妙。
“如若不是我亏待了你,素来睿智的你,在男女情事上又怎变得如此不智”
“啊奇峰有处理不妥的地方,还请主人原谅”奇峰赶忙微微颔首,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数年来面无表情的奇峰,难得浮现两抹淡淡的红晕啧啧,多纯真的老男孩啊
况希澈撇唇轻佻地笑了笑,“知道动物是怎么交配的在动物的世界里,雄性才是占主要部分的侵略者,若唐晋不能人道,就畜道”
撩下这句话,奇峰才明白过来
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对主子所说的畜道有些许感触。
怪不得当初蔚小姐口口声声喊着主子禽兽
恐怕这就是蔚小姐对主子恨的原因吧
喉头清了清嗓音,奇峰非常受教地点了点头:“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况希澈点点头,谈天说地一般将这等事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扫过奇峰几十年如一日的古板造星,不禁低叹一息,“看来这些年,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需不需要我叫他们给你送个女人过来”
“啊不,不必了,主子”
奇峰感觉额头冒出涔涔冷汗,以前都是他为主人安排女人送过来,可这次,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主人竟然地帮他叫鸡
这可真是吓坏纯纯滴奇峰啊老男孩也有老男孩的羞涩
“主人请放心,奇峰一切都好,不牢主人费心了若没有其他事吩咐,属下先下去办事了”
实在招架不住主人的心血来潮,他可不想到时像唐晋一样被畜道了
为今之计只能遁走,遁走
“等等”他斥住奇峰,勾着唇,一双银眸慵懒微眯,散发出猎豹一样危险的气息,“不如就送黎思卡过去吧”
啊
黎思卡
奇峰下巴都要掉掉了,多少年来,不敢那么瞪视过主子,今天,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主人,您这,这不是害我吗”谁都知道马苍喆有多紧张黎思卡吧
主子若真把黎思卡当成丽安莲,把他当成唐晋那样畜道,奇峰敢说,马苍喆一定会将他活活切割,一块一块泡到药瓶里做标本的
有些艳福,无福消受啊况且他对黎思卡又没意思黎思卡可不是阿卡
他想着,二十多年了,奇峰跟了他这么多今年,也许是时候该为他做做打算了。
毕竟,也许在不久的未来,奇峰将不会再以他为中心生活
正在这时,一个穿制服的猎鹰急忙跑了进来
“主人,马医生领着蔚小姐去地牢了,谁都拦不住,我们怕伤了蔚小姐”
乍听这道消息,奇峰微微惊愣一下,虽然意料到这的确是马医生的作风,可他瞄了主人一眼。
发现主人的手掌不知何时握得死紧
甚至是,主人手指扣进那只受伤的掌心而不觉痛那般
“为什么她醒了没有人来通传”
这句话,是从况希澈牙缝中挤出来的
上一秒还弯着笑容的嘴角,这一刻冻结成冰
似乎永远只要提到有关这个女人的任何事,都足以让他毁掉多年的冷静自持
“主,主人这个当时情况紧急,马医生过去的时候,蔚小姐刚好醒过来,所以”
“你先下去,多派些人手去地牢,将黎思卡转移,务必不能让他们碰面”奇峰不等主人发话,立即沉稳地下令。
这些小事不应劳烦主人,他想主人此刻唯一恼怒的,大概是蔚小姐醒来第一个见的人竟然不是主子
“不必”况希澈挥手,否决奇峰的做法,“让他们见面我倒要看看,这次,她能为那个黎思卡女人又做些什么蠢事”
奇峰眉心深锁,情况似乎有些不妙,蔚小姐的热心肠,只怕会触怒主子。
这下,还真不知道黎思卡将会带来什么麻烦
“是,主人”
地牢外。
“走开,你们知道蔚小姐什么身份的伤了她,我不担保你们会有什么后果”马苍喆洪亮的声音在地牢外响起。
此时的形势,数不清的猎鹰驻守在偌大的地下囚室门外,阻挡住他和蔚晴的去路
个个手持重型枪械,枪口纷纷对准他的肉身,似是闻到硝烟的味道,让马苍喆不禁吞咽了一口水。
若在病房里,再可怕的局面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条腐尸,可今天面对如此强大的猎鹰地下党,他可以想象,不用一秒钟,只要他们的主子一声令下,他的身体会立即变成一个蜂窝体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与况希澈那家伙的势力作对
不得不说,真是让人心生畏惧
“苍喆,你别激动,他们有很严格的组织纪律,绝不会因为我而破坏规矩,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闯。”
刚刚苏醒没多久的蔚晴,脸色仍是苍白,身子还未复原的她,在听到苍喆喊着思卡有难的话之后,她就顾不上其它,匆匆穿上一身白色的棉睡衣,裹了一件大披风就冲出来了
外面真冷
在历经那些日子,在冰水中游泳,在冰床上睡觉之后,她此刻是多么渴望温暖时刻包围着她
一路上听苍喆诉说思卡来澈园却遭到囚禁的原委,她有些担心,担心思卡如此着急找她绝不是简单的事。
蔚晴双手紧紧握着,搓了搓,仿佛这样可以令掌心暖和起来似的,“让我找奇峰谈谈吧。”
“没有用的,奇峰根本不卖这个人情”马苍喆觉得很无奈,都到这里了,眼看见思卡只有数步之遥,却被挡在了门外
“那怎么办,你知道在这里要想为所欲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蔚晴深知这点,猎鹰地下党就如同况希澈整个精神的延续
冷酷、无情、残忍、可怕
若要硬闯,她绝对相信她和苍喆都会变成马蜂窝
“要不”马苍喆看了一眼蔚晴,这句话他忍了好久,实在没有法子了,才终于道出口,“蔚晴,就当我恳求你,你去求求澈少,好吗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可思卡一定是出事了,才会千里迢迢跑来莫斯科,她这个样子,又什么都不肯说,我甚至不知道芸芸会不会被牵连在内”
“可”蔚晴凄然一笑,深黑的瞳底里,是毫不掩饰的苦涩,“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有多糟糕,若我去求情,我怕”
她怕会再遇到唐晋那样的下场
想起那天的事情,她至今内心震撼
如果她当时没有为唐晋求情,如果她当时没有惹怒澈,或许唐晋也不会被他插瞎一只眼球吧
为此,她足足内疚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