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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5章簪花的谢丰

    谢尚默了一刻,看红枣也不说话不觉轻叹一口气,伸手拥住红枣的腰道:“咱们且先睡吧!晚上要守岁,凌晨要进宫,没有精神可不行!”

    他爹才封伯爵,一家人在人前必得人逢喜事精神爽,神采奕奕才是沐皇恩得圣眷该有的模样。

    不然难保不招人议论,横生枝节。

    红枣犹豫道:“世子爷,我其实有个想法,但不保证能成。”

    “什么想法?”谢尚复又睁开了眼睛:“说来听听!”

    红枣道:“若是有机会,我想叫张乙在颜神镇买个玻璃工坊,最不济也寻两个经年的老师傅,自己造工坊制玻璃。”

    想卖独家就得提高准入门槛,其中独家技术是一样,制造设备也是一样——总之不能似七巧板、华容道,但凡是个人拿把锯子就能做。

    玻璃的烧制需要高温,这就限制了绝大部分的人。

    至于相关的制造技术和设备,则可以通过收购或者聘用人才的方式引进。

    想前世她一穷二白的国家最初就是以这种方式改革开放,不过区区三十年就全国普及了冰箱彩电洗衣机空调。

    有这样成功的经验在前,红枣以为她可以在吸取当今玻璃制造技术经验后再改良制造镜子,把镜子的制造技术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然后垄断个十年八年的赚第一桶!

    “你想自己开工坊?”谢尚听明白了,随即笑道:“那就试试呗!”

    他媳妇一向稳重,谢尚如此想:现既然这么讲,必然是有些把握。何况一个工坊而已,成本满打满算有个万儿八千两的银子也尽够了。现他手头差的银子以十万计,也不差媳妇买工坊的这点。

    何况媳妇干的是正事,若是成了,势将成为自家的一项收入。

    他当支持?

    红枣没想谢尚竟然啥也不问就应了,心里有些高兴——红枣觉得这是谢尚对她的信任。

    红枣笑道:那我可就试试了!”

    “试呗!”谢尚打个哈欠道:“咱们现快些睡吧!不然等丰儿醒了,你就歇不成了!”

    现今他儿子就是他家的钟!

    红枣的起居都得照他儿子的来。

    ……

    午觉起来,红枣看儿子喝了热牛奶后叫芙蓉给儿子换穿过年衣裳,而她自己也要梳妆打扮,才好往东院去请了她两层公婆往主院来吃年夜饭,守岁过年。

    忙着玩万花筒的谢丰对于现在要换衣裳非常不满意,拍着身上的皮袍告诉芙蓉道:“丰美美,丰不冷!”

    他衣服干干净净,不用换。

    他身上暖和也不用舔加。

    总之不要打扰他玩!

    芙蓉抖开崭新的红底洒金福字牡丹花的新锦缎皮袍笑问道:“哥儿你看,这件是不是比你身上现穿的更好看?”

    谢丰现身上穿的是早起祭祖烧纸的一件,其实也是一件红底新缎面的皮袍——与现芙蓉手里皮袍的唯一区别就只花纹,那件是同色暗织的如意祥云纹。

    听到好看两个字,谢丰目光落在新衣服上不言语了——这个金丝福字牡丹花确是比他现穿的blingbling,更闪亮。

    知道谢丰喜好的芙蓉一看有门,继续诱哄道:“哥儿看这金丝线织的折枝牡丹,多光鲜好看!”

    “而且世子爷现换穿的也是这件。”

    谢丰转头看向炕前地上才换好衣裳,正在捋袖子的谢尚,终是张开了手——他要跟他爹一般好看!

    眼见谢丰配合换衣,芙蓉高兴之余又告诉道:“等回头夫人也换好了衣裳,哥儿就知道这一家人齐齐整整穿一样的衣裳有多好看了!”

    “囡也穿?”

    谢丰又回头看红枣,然后便看到红枣头上才换戴上的足金镶七宝牡丹花冠。

    “穿!”芙蓉肯定道:“这过年可不就要穿最好看最喜庆的新衣服吗?”

    “哥儿身上的衣裳就是最好看最喜庆的,夫人当然也要穿!”

    看谢丰不说话,芙蓉抬头顺着谢丰的眼光方向看了一眼,继续念叨:“哥儿看到了吧,夫人连今儿的头面都要戴牡丹花式样的。这牡丹花又叫富贵花,最合过年过节好日子穿戴。”

    谢丰抬头看看头顶的红底洒金牡丹花帐,低头摸摸新衣服上的金色牡丹花心说:原来这个花叫牡丹啊,他喜欢!

    等出卧房,看到堂屋里摆着的姚黄魏紫,谢丰兴奋告诉红枣:“木凳!”

    红枣看了一眼,告诉儿子正确发音:“牡丹,牡丹花!”

    谢丰认真学:“木凳,木凳花!”

    红枣被逗笑了,怜惜地摸了摸儿子脑袋,再叫:“牡丹!”

    谢尚则得了提醒,拿竹剪剪了一朵魏紫簪到红枣鬓间,笑道:“我总觉得忘了件事,原来是这个!”

    “幸而有丰儿给提醒——咱们丰儿真是长大了!”

    红枣有些羞涩地摸了摸鬓边的花,嗔道:“丰儿在呢!”

    “这有啥,”谢尚不以为然道:“男记三,女记四。丰儿还这么小,能知道什么?”

    果然,不懂男女之情的谢丰看谢尚剪花给红枣,跟着伸手也要。

    谢尚见状得了意,笑道:“刚我说什么来着?”

    没犹豫地谢尚又剪一朵给儿子:“子:“成,也给你一朵!”

    谢丰却不接,而是伸长脖子,示意谢尚替他戴头上——谢丰看红枣戴花戴得美美的,便想跟他娘一样把花给戴头上。

    红枣见状不免乐不可支,笑问儿子道:“你一个男孩子,簪什么花啊?”

    真是个傻孩儿子!

    谢丰完全搞不懂男孩子和不能簪花有什么关联,无辜地望着红枣,拍着自己脑袋坚持:“木凳,木凳!”

    “男孩子怎么了?”谢尚一点也不认同红枣的话,抬手便把花簪到儿子耳边,告诉道:“只有有出息的男人才能簪花。似中秀才的宴席就叫簪花宴!殿试的一甲第三名更是就叫探花。”

    好吧,红枣认输:刚是她忘了,这世的男人原以簪花为美!

    “要不,”红枣口头却不肯示弱,笑问谢尚道:“我也替世子爷簪一朵?”

    说嘴驳驳的谢尚……

    谢丰听明白了,唯恐天下不乱地兴奋道:“扎,囡扎爹!”

    然后又摸着自己耳边的花告诉谢尚道:“爹,扎,美美!”

    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谢尚只能应了——不应不行,箭在弦上,不应未免叫媳妇儿子看低,以为他光说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