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军少独爱闪婚萌妻 >163、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嘿,七老八十了还哭,你也不害臊。”厉建国将老人拽到自己身边,用手替她擦眼泪,“我这都退了多少年,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也不是不开心,就是觉得等待的滋味很难熬,特别能体会小夏现在的感受。”厉奶奶别开眼,把眼泪憋回去。

    倪初夏喝完汤,把碗收拾好,和两位老人打了招呼径自上了楼。

    回的房间是厉泽阳从小住的那间,虽然不大,但东西都齐全,裴勇叔替她购置了梳妆镜摆在了书桌旁,衣柜也换了两开门的。

    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约莫半小时出来,用吹风机把头发吹了半干,便拿出笔记本写明天的会议纲要。

    时间逐渐过去,九点多的时候,厉奶奶敲门进来了。

    老人家还没有睡,端了杯纯牛奶,“趁热喝了。”

    “奶奶,您别这么辛苦,我身体素质很棒。”

    倪初夏说着就要起床,却被厉奶奶按住,“就在床上,别冻着。”

    默默地,把热牛奶喝了,倪初夏对着老人笑了笑。

    厉奶奶接过杯子放在床头,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夏,还有工作呢?”

    “没有了,就是随便看看。”倪初夏随手把电脑合上,放到另一边床头。

    “那就陪奶奶说说话,行不行?”

    厉奶奶头发已经花白,年纪也很大了,但可能早些年从事的是外交官工作,所以说话有条有理,根本不像一般的古稀老人。

    “小夏,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泽川和泽阳的爸爸已经出生了,那时候正处于动乱时期,爷爷就抛弃了我们娘俩。”

    “咳咳……别和孩子瞎说,我那会儿有任务在身,抛弃这次用的不好!”厉建国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不等厉奶奶回话,他自觉地把门合上,走回自己房里。

    “死老头子,这都和我争。”厉奶奶无奈说了句,然后继续说:“大概有整整两年的时间,我都没见到他,那时候儿子都会走路了,说来也真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爸爸……”

    倪初夏静静地听厉奶奶说起陈年往事,偶尔会说上两句,知道最后,厉奶奶紧紧握住她的手,“小夏,奶奶懂你现在的苦,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放宽心,当年老头子离开我,我一怒之下坐上外交官的位置,虽然初衷是为了不去想他,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受用了一生,你现在拼搏是好事,奶奶会支持你,前提要注重身体。”

    “奶奶,小夏知道了。”倪初夏抿着唇,将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问道:“您在等待的时候,有想过要放弃吗?”

    “我还想过要带着儿子改嫁呢,不过最后也没狠下心。”

    厉奶奶半开玩笑地说,倒是把倪初夏逗乐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厉奶奶走后,倪初夏靠在床上想了一会,从枕头下面抽出那本笔记,翻开后写了几行字。

    写完后,关了灯,躺下就准备休息。

    手机在床头震动,把她吵醒,握住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

    她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嫂子,我是叶飞扬,裴炎让我查的那个号码,的确是头儿打来的,他还给你留言了。”

    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彻底让倪初夏清醒。

    “你说,有留言?”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嗯,你把E—mail给我,我给你发过去。”

    倪初夏口头报出自己的邮箱,电话都挂断几分钟,她还觉得是在做梦,直到叶飞扬发来短信,说是发送成功,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真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登录邮箱,把最新的附件下载好,并不大,却始终没能点开。害怕点开后,听到它的声音之后,自己会失眠,又害怕他说的话会让她多想。

    终于,想念的心战胜了害怕,点开了语音。

    “我是厉泽阳,正处北纬43°,海拔2300米处,安好,勿念。”

    只有短短十秒钟,却简洁地交代了人物和地点,符合他的风格。

    倪初夏将这条语音,反复听了N遍,抿唇笑了,只因他说的安好勿念,只要确定他是安全的,悬着的心也就能放下来。

    与此同时,远在城北的林间别墅,岑曼曼和厉泽川正在冷战。

    说是冷战,也只有她一个人在生闷气,厉泽川该干嘛还是去做了,她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吭。

    好像两人间的变化,就是在她提及周颖的时候开始的。

    只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或许不用他告知,张钊也已经汇报给他听了,在那之后,他就全程冷着一张脸,是真的在生气。

    岑曼曼环抱着双腿靠在客厅沙发上,因为一楼并未开暖气,透着丝丝凉意。

    书房里,厉泽川正在和分公司的负责人开越洋会议,仅仅只是十分钟,已经屡次走神,全都是拜她所赐。

    最后他扯下耳机,撂下一句‘会议延期’,便合上了电脑。

    掏出烟,点燃了一支站在窗户边抽起来。

    脑海里竟然都是两人在吃饭时,岑曼曼言语间对周颖的崇拜,眸光很亮,似乎若不是顾及他,周颖提出的要求她下一刻就会答应。

    回忆好像就此打开,六年前他例行回家,入目就看到周颖坐在沙发上,正和她交谈,那时候她的模样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从那天起,她就很少归家,直至悄无声息的离开,仅仅只有两个星期。

    甚至还是保姆来电说亦航高烧不退,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她已经离开,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一枚戒指和一个孩子。

    厉泽川深吸一口烟,轻吐出来,没一会,七八个烟蒂落在窗台,书房已经烟雾缭绕,刺鼻的很。

    岑曼曼推开虚掩的门,被烟味呛到,适应后才走进去。

    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男人站在那里,右手还夹着未燃尽的烟,忽明忽暗,看他的背影,却觉得他此刻很孤单。

    岑曼曼关着脚走过去,伸手抱住他的后背,将脸靠在他宽厚的背上,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厉泽川怔住了,目光落在窗户上,仅仅只能看到她的双臂很紧的抱着自己。

    把未抽完的半支烟按灭在窗台,去掰开她的手,害怕她躲着他哭。却不料她抱得很紧,像是害怕他离开一样。

    “这里烟味重,我们回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