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三娘你相看过了,四娘确然是不错,当然她的亲长因为没望着四娘能嫁高门贵胄,要是让她独力执掌王府的中馈那是万万不能的,好在三娘你身边也有得力的管家仆妇,需不着孺媵协佐你管家理务,四娘性情是最温顺的,必能与你同心协力,相夫教子。”王老夫人下了总结。
高蓓声听到这儿,到底没忍住多了句嘴:“那不过几日,湘王府可得又办喜事了,这也能算双喜临门。”
“表妹相中的孩子自然是不错的,更莫说还是出身洛阳马氏的女儿,原本为孺媵是多少些委屈的,可既是王妃亲自主张的,总归未失体面,确然是一桩美事。”谢老夫人也赶紧道。
芳期才笑了笑:“太婆和马娘子说了这些话,我才听明白竟然是要送马家的小娘子进王府为孺人,可这件事……太婆和马娘子也该先和我商量,这冷不丁提出来,还说是我先有的主张……太婆,王府纳不纳孺媵,纳哪家女子为孺媵,孙女是真作不得主,太婆的好意我心领,不过还待我先和大王商量后才能答复。”
“孙女着实无奈啊。”芳期叹了一声:“知道不应让太婆难堪,可我更加不能违逆大王自作主张,太婆要不信,我就请大王来此。”
不待她吩咐,常映抬脚就走。
“你这个忤逆失德的不孝女!”王老夫人怒极:“你这是故意羞辱我,我可是你的祖母!!!”
“老夫人息怒。”芳舒连忙劝道:“老夫人这一段都觉得不精神,族翁早就叮嘱了孙女们,让无事不能叨扰老夫人安养,三姐哪能因为纳妾之事违逆族翁的叮嘱,这……老夫人可别再因为高六娘的事,就为难三姐了。”
王老夫人没想到她一贯就看不入眼的芳舒竟然也敢当众反驳她,越气了,就连高蓓声也深恨芳舒居然往她身上引火,挑眉道:“覃孺人可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凿说姑祖母是听我的挑唆故意为难湘王妃?”
“甥妇,你敢笃定你与此事无干?”龚夫人冷笑道:“你一直就爱做惹是生非的歹事,专好搬弄唇舌,你可给我听好了,要等我察实这件事又是你在挑拨,必会告之你夫家翁姑,予你一封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