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亲亲尊尊父父子子是不能颠覆的纲常,可不就连有如晏大王这般视纲常如笑话的狂人,到底也不敢手刃生父,必须得借皇帝的铡刀,又正如哪怕就连羿栩这个皇帝,他也不敢承认弑父弑君的行为。
“金大夫的话说完了?”芳期微笑。
没有人回答她。
芳期也不介意:“那就到我说话了,我就先问蝉音娘子吧,你自称是受外子之令,且还笃信外子与你乃是情投意合,但又为何倒戈相向,今日当着众人之面,帮着沈相臣及金大夫指控外子?蝉音娘子的证辞,相信大家也听出了矛盾所在。”
“是……妾身的有所图,为沈相臣识破,逼不得以的情况下,妾身只好……”
“蝉音娘子的意思,是因为被逼无奈才指控外子了?”
“湘王妃就休得再狡辩了吧!”针锋相对的人仍是金敏。
没办法,沈炯明虽然也是个并无操守的名利徒,在过去的数十载间却鲜少和女眷争执的经验,他一度还自视清高,深深的瞧不起妇道人家,主观上着实懒得跟“长舌妇”比较口齿,不似得金敏专走邪门外道,把自己的嫡女也利用成为工具,在金敏眼中,大丈夫和弱女子硬说差别的话,那也即为大丈夫应当操纵弱女子为傀儡而已。
既得达成操纵与**纵的关系,自然就得斗争。
“我听金大夫的意思,你等都是因为蝉音的一面之辞,所以认定了外子有罪?”芳期不急不躁,莞尔一笑:“这样的凭证,也太过儿戏了吧,那我也完全可以质疑,蝉音是因被逐,对外子及我心怀嫌恨,所以才听令于沈相臣及金大夫,编造这番谎言意图谤害湘王府。”
“湘王府若想证明清白极其简单,只需要给出个说法来,为何太后遭遇不恻之祸,官家却仍然不闻不问!”
“谁说太后遭遇不恻了?”
“福宁阁失火……”
“宫中也不是仅一次走水了,金大夫难不成也会占卜之术,掐指一算,就算得福宁阁此回走水必伏贵人不幸之殃?”
廖不讳听到这里,着实是难以忍耐了:“王妃,恕在下直言,福宁阁走水之日,王妃亦在大内,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后是否安康还望王妃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