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芳期的脸色也变了,龚夫人忙问:“难道王妃还没听说这件事?”
一旁的八月也很是惊惶,下意识就回应:“殿下大早上入宫,并未回府,王妃甚至都不知道宫里出了事故,这件事也太骇人了,那些余孽,可都是视殿下为死仇,这……”
“为保对宋国公是下毒,却是在元宵夜硬闯汴王府?”芳期也不知是谁在问谁。
自然也无人应答。
芳期似乎好容易才稳住神,对龚夫人道:“先莫自己唬自己,我听外子说起过,余孽针对者是宗室王公,虽动因尚且不明,但应当不会加害朝堂官员,要夫人真不安心,回去后便加强对宅邸的管控,尤其是饮食方面,必得交给亲信,莫使寻常人有机会投毒。”
而此时,晏迟正在汴王府。
一左一右,分别站着葛时简和祁诚,三双眼睛都盯着正痛哭流涕的仆妇,她是闵妃身边最得力的人,汴王府的内管事。
“老奴早上正禀着事,太妃便倒在了榻上……一直喊痛,整个人都在抽搐,还有服侍太妃的两个丫鬟也尽都在场……没多久,太妃有肌肤便开始溃烂脱落……连两位小殿下,最终也……”
葛时简虽也听闻过大理国有毒师擅长蛊术,却知之不详,他现在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无论是汴王府的仆妇供述,还是在朝议上亲眼目睹宋国公及世子遇害,均未有眼见蛊虫,这……究竟是否是因中蛊?”
“我倒是有所耳闻的,大理国毒师中有乌西一门,专饲血蚕蛊,只需将蛊卵置入人的鼻腔,为人吸入体内,三刻后蛊虫便生成,经养蛊的毒师施术,蛊虫便发作,噬人脏腑,随之蛊虫却也化为毒液,造成中蛊中肌肤溃烂从骨骼剥离,此一蛊术令人防不胜防,不似得其余蛊术必先将蛊虫养成才能植入人体之内,更加隐蔽,也更加狠毒。”
晏迟说着又问仆妇:“这三日间,汴王府中可曾发生奇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