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天!夫君是个大反派 >第二卷 第156章 疑似狂症
    推荐各位书友阅读:天夫君是个大反派 第二卷 第156章 疑似狂症 ..明宇轩外,覃泽终究是转身而去。

    当他听闻周宽所患的脏病竟然已经药石罔治,生母明知实情却还一心要把三妹推进地狱时,他真想当面质问生母,倘若有人如此算计二妹妹,母亲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恨不能把那恶毒阴歹的凶谋碎尸万断难道就因为三妹非你亲生,母亲就认为可以亲手将三妹陷入死地绝境

    没有血缘亲情,害人性命就当真是理所当然的么

    一个人的心肠怎能如此毒辣,三妹明知嫡母的恶毒,但却仍然当他命悬一线时,想尽办法找来神医替他解毒,他是在鬼门关外,被三妹给拉回了阳世,三妹没有因为母亲的恶意,认为他的生死与她无关。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母亲计逞,但覃泽知道自己的能力太薄弱了,他甚至没有办法说 服自己的母亲放弃阴谋,他这么冲动的质问,只能暴露他已经洞悉真相,那时母亲不会心怀侥幸,必定不等祖父归来临安,就将三妹强行嫁去周家。

    秋凉馆,芳期这回终于知道了花柳病是什么病,她只觉得脊梁骨一阵冷麻,连着头皮都像被揪紧了,但她不奇怪王夫人对她不死不休的恶意,仅管她并不觉得自己做了“罪该万死”的坏事,可当年她亲耳听闻蒋氏说“大郎若有好歹,周小娘、三郎活不长”的话时,她就知道王夫人是副阴狠毒辣的心肠。

    自己的子女但有好歹,别的人都该陪葬,这就是王夫人为人处世之道,而她对覃芳姿的“伤害”在嫡母看来已经足够死一万回。

    芳期只是被花柳病这么恶心的病给吓着了,默默追加上未来夫君绝对不能宿娼嫖妓这一规条。

    “我想来想去,只有利用周家故意隐瞒周宽身患恶疾讹婚一事,造成舆论逼迫祖母和母亲放弃计划。”覃泽说出了他的看法。

    “舆论已经不能逼迫大夫人放弃计划了,因为大夫人已经声名狼籍,且因为我的关系,二姐只能下嫁彭六郎,大夫人认定我毁了二姐的终生,和二姐的终生相比,名声一文不值。”芳期这时也不再对兄长讳言,她虽仍然不愿意让兄长左右为难,可事态危急,这回她必需兄长的帮助才能活命:“祖母也痛恨我毁损了王氏一族的名声,我已经成了祖母与大夫人的眼中钉,不过大哥说得对,我们需要煽动舆论,因为舆论至少会让翁翁妥协。”

    覃泽沉默了一阵,突然很心疼他最最乐观豁朗的妹妹,一直处于这般艰辛困难的情境,祖父、祖母以及父母高堂无一将她看作骨肉血亲,有的人对她是厌恨,有的人对她是冷漠,有的人对她是利用。

    覃泽的手臂稍微犹豫一下,到底是伸向前,给了芳期一个轻轻的拥抱做为安慰:“三妹别怕。”

    芳期愣了一愣,覃泽已经收回了手臂,他看见的是妹妹立时展开的,明亮的笑脸:“有大哥在,我不怕。”

    覃逊没有往家里写信通报他将延迟归期的事,他出使是因公务,肩担要责,便是通报也应当是向天子通报,所以相邸的家人们都不知道覃逊竟然请命去了燕赵,且这趟行程还不无艰险。

    王夫人觉得自己诡计将成,内心终于再次回复了短暂的平静,也终于开始替覃芳姿筹备婚事,她也不知从何时形成了一个偏执的认定,只要她的对头们没一个比女儿过得好,那女儿就是美满幸福的,覃芳姿的幸福,必须建立在对头的痛苦之上。

    天助王夫人。

    她听取了高蓓声的建议,跟越国公、郑国公夫人恢复了走动,没有拐弯抹脚就提出了需求,她于是知道了周宽的恶疾,此事简直没把王夫人乐疯了这真是她刚觉得瞌睡,脑袋底下就有人塞软枕,还哪有比周家更适合做覃芳期的归宿的周宽就要病死了,荣国公夫妇肯定想方设法都想替他留条血脉承继,这件事当然也为皇后乐见。

    皇后虽无子嗣,但毕竟是六宫之主,官家没有废后的念头,便是太子登基,也当尊周圣人为太后,建交荣国公府对相邸十分有利,只不过牺牲覃芳期这么个无足重轻的棋子,她能够轻易就说服老夫人。

    赶着在正月就问名纳吉,就算日后翁爹回国,还敢为了区区庶女反悔这桩婚约,开罪后族

    当然最要紧的是,覃芳期也活不长,不仅活不长,她还会跟周宽一样,浑身的脓疮总有一天难以再经药敷愈合,会长满她的那张狐媚脸,她的眼睛会溃烂,鼻子会溃烂,嘴也会溃烂,死前成为一个神憎鬼厌的丑妇,受尽痛苦和厌恨。

    王夫人兴致勃勃就去了周家。

    周宽命不长久了,但毕竟太医院的医官还不是窝囊废,尚能通过药敷使周宽身上的脓疮短暂愈合,这样就能让他的病情在短期之内隐瞒住,又虽说医官提醒了荣国夫人,染上花柳病的女子极有可能将花柳病遗给腹中胎儿,但荣国夫人仍然会心存侥幸,无论如何都得尝试替小儿子留下亲骨肉使血脉继承。

    当然周宽的恶疾复发后,为了多活几日他也不得不放弃眠花宿柳,听医嘱克制房事,可一个人哪能将好色的秉性说改就改呢就算时日无多,赶着娶妻生子,周宽竟还坚持要娶个花容月貌的妻子。

    心急如焚的荣国夫人同王夫人一拍即合。

    周宽在岁除夜见过一回芳期,虽当时并不知道她是相邸三娘,然事后听他身边一个婢侍,说过在长公主府的冬至宴上见过那天岁除夜跟在晏迟身边的女子,俨然就是覃三娘。

    周宽认定覃三娘足够资格做他的妻子。

    而且是志在必得。

    当然,王夫人心目中的对头可不仅仅只有芳期。

    这天她又趁着翁爹人在国外无法约束她外出,跟涂氏在外约见,直到这个时候,王夫人仍然不相信覃泽中毒一事竟然是涂氏在后策划。

    要说来涂氏那会儿其实也不知道王夫人已经恨毒了芳期这么个庶女,计划着在长公主府的冬至宴上利用张莺歌一石二鸟,后来知道了,也极懊恼自己多此一举险些打草惊蛇,还好王夫人脑子不清楚,没有怀疑投毒的人是张莺歌。

    可就算涂氏同样长着一颗邪恶的心,在听了王夫人的话后也惊呆了。

    “夫人,覃相公不是已经决定了让令嫒婚配彭家子弟么夫人这时即便再取辛五娘的性命,也再无可能让令嫒与徐二郎喜结良缘的啊”

    “谁说我要让二娘再嫁徐家子了”王夫人冷哼一声:“王兰汀当众羞辱我及二娘,我绝不让她称心如意,还有那辛氏女,跟覃芳期这贱人串通害我二娘,她必须死等她出嫁成礼那天,王兰汀和姜氏喜气洋洋,新妇却没进门就被刺杀于闹市,哈哈,喜事变丧事,我就看王兰汀还怎么得意

    徐明溪跟谁定亲,谁就会遭横死,克死这么多女子,他就是煞克妻室的命数,他再也娶不成妻,这辈子都休想有子女,连他的妹妹徐明皎出阁时也遭横死,是被他克死的兄嫂也被他克死,侄儿侄女也被他克死王兰汀二子一女没一个有好报,她才会追悔莫及。”

    涂氏看着王夫人狰狞的脸,生生打了一个寒噤。

    “涂娘子,张家女虽没供出你来,我却是知道她究竟是为谁所荐,要是这事被我翁爹知情”王夫人高抬着下巴威胁涂氏。

    “妾身当然不会违逆夫人的嘱令。”涂氏忙道。

    心下却对王夫人的威胁不以为然这女人已经疯了,以为她手下有千军万马么她哪有本事屡屡在闹市街头杀人还回回都能逃脱追察,临安可不是开封,临安城下可没有无忧洞让他们藏身疯女人的疯话别说覃相公不会信,就算信了,张莺歌已经死了,覃相公无凭无据,还能拿她这官眷奈何

    而且覃芳期若然嫁去了周家,晏三郎根本不阻止的话,说明三郎压根没把覃芳期放在心上,这样一来小姑的计谋就很有可能达成了,她的女儿仙芝就能坐享渔翁之利,她有晏三郎这么个女婿,更加不惧覃相报复。

    只是嘛这个时候还需安抚着这个疯女人。

    “要行为这样的大事,只一、两个人手可不足够,一时间妾身可没法寻获这么多可靠的人。”

    “这不要紧,你慢慢找,徐明溪的婚事也没这么快落成。”

    “一个是需要时间,另外也需要钱银才能把这些人手笼络住。”涂氏想着张家夫妻两,因为莺歌的死讹诈了她家不少钱,且今后说不定还得持续讹诈,正好王夫人自己送上了门,她得在王夫人身上找补回来这笔亏空,才能安抚丈夫的怒火。

    “钱更不是问题。”王夫人冷笑。

    她打算把记在自己名下的一处田庄变卖了,把这笔钱全都交给涂氏,让涂氏替她筹建这支可以长期使用的刺客组。

    当涂氏真收到那大一笔银钱后

    跟她的小姑沂国公夫人连连感慨:“王夫人真是疯癫了,她以为用上笔钱就能筹建这一支想杀谁就杀谁的军队么这样谋反岂非也太容易了,我就算当年在无忧洞中,也没认识这么歹毒的人,徐家跟辛家和她哪有深仇大恨啊,值得她舍这么大笔钱,干损人不利己的事。”

    黄夫人俨然也为王夫人的头脑忧愁:“这样下去,王夫人莫不是真会得狂症了吧,但愿在她神智还有几分清醒的时候,当真收拾了家里的不孝女,至于其余的事,咱们还是别掺和了。”

    涂氏深以为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