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46、三个月过了就可以
    许久,他补在吻,也没有离开她,手臂揽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他的发,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这些天,他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状态,只是有时候她看不见,她看见的时间,他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照顾她。

    许久,他终于低低的开口:“……安安。”

    她不语,安静的低眉阖眸任由他拥着,等着下文。

    他斟酌了好一会儿,放低视线,也握了她的脸,声音显得很沉,很缓,“别跟我吵架……我知道你现在情绪容易波动。这样你不舒服,我也不好受。”

    “因为不想跟我吵架,所以你总是不回来?不睡卧室?”吻安扯了扯嘴角,看着他,“这算什么理由?难道我会闲来无事非要跟你吵吗。”

    他略微蹙眉,低低的看着她,“你真的想听实话?”

    这样定定的问话,不免让她胸口紧了紧,却也傲人看着他,“我顾吻安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不管你会说什么,我都有准备。”

    这么大义凛然,倒让宫池奕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没那么严重。”

    吻安看了他,又退出他的怀抱,很认真的道:“你说吧。”

    就他最近的状态,说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她想。

    也许是怕她听了不安,又或者是防止她没听完就忽然离开,宫池奕伸手握了她。

    她靠座床头,他坐在床边,他要稍微低眉才能见到她垂下去的眼睫。

    吻安虽然做了准备,也还是皱了眉。

    他说:“身为男人,我是介意的。但不想让你受委屈,不想刺激你,又不想一副伪装的骗你……”

    “所以你想方设法不回来,见了我又像按照公式一样照顾我,这样我就不委屈了吗?”吻安皱着眉,“我说过孩子是你的,你为什么不信我?我也说了如果你不想,那就不要!”

    男人浓眉微捻,“你看,我但凡再直接一些,你早偷偷去医院了。”

    他说他介意的时候,她就觉得一根针扎在心上,不是很疼,却梗在那儿。

    “直截了当的做了,总比让你温水煮青蛙来得好。”她柔唇有些凉了。

    宫池奕紧了紧她的手,“你听我说完。”

    天色已经暗下来,有那么会儿,他沉默着,看着她。

    片刻,才道:“我介意,但并非不信你。”

    他看着她,“郁景庭当初,比我了解你的喜好,比我清楚你喜欢吃什么,对什么过敏,这都不要紧,他却能一字不差的告诉我,关于你的纹身,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会质问你,可你现在身体……”

    “我没有!”吻安听到这里,不待他说完,柔眉结在一起。

    郁景庭怎么可能知道她的纹身?

    宫池奕略微动了动嘴角,只是笑意几不可闻,握着她的手,“我知道孩子是我的。”

    吻安不肯,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我说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如果你还心里存疑,我不愿受这样的质疑和委屈。”

    可她的确也没办法拿出什么证据,谁知道郁景庭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纹身的?

    他再一次略微的无奈:“你看,这些话,如果我当时说了,我们会是什么局面?”

    “现在有区别么?”吻安心里很痛,他居然不信她。

    可下一瞬,他坐得近了,低低的道:“有。……区别当然是有的。”

    他说:“我虽然聪明一世,但唯独对你的事上最敏感,如果没有这一段的缓冲,还不知道会对你说什么话,让你受委屈,让孩子跟着委屈。”

    他略微深呼吸,另一掌心放在她腹部,目光亦是低垂,低低的话语也在房间继续着。

    道:“这么多天,我当然清楚了郁景庭想做什么,无非想尽办法夺走你,又或者不让你把孩子留下,任一样,他都是赢家,我若当时质疑你,刺激你,跟你吵,他恐怕早得逞了。”

    “所以,这么久你都避着我,只是怕控制不了来质问我?只是为了让你自己调整好,度过这个缓冲期?”

    孕妇是敏感,但是她有敏感到那种地步么?他和以前不同的一点点冷淡,她都能感受到。

    宫池奕看了她一会儿,索性和她一起靠在床头,最近他是真真实实的忙,忙得一个好觉都没有。

    才道:“不全是。”

    侧首,眉峰蹙了一点点,“就算我需要时间,也不可能冷落你……”

    说着,他看了看她,有那么点迷茫的蠢,“……我自己,发觉不了哪里对你有疏漏,只尽可能照顾周到。”

    这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是不是还觉得他做得很完美?

    吻安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有些想笑,又只扯了扯嘴角,“是挺周到,只是跟以前没法比,就像我雇了一个十足忠心的保姆,而已。”

    一个是没有发觉,一个是敏感至极。

    这话显然是谈得僵在了一个点上。

    许久,吻安略微抿唇,低眉看了他附着的掌心,几番犹豫,“……你还是介意他知道我的纹身,哪怕不信,也有我跟他做过的阴影,所以这么久,你照顾我像保姆一样,没有半点亲热。”

    宫池奕略微皱眉,眼神些许怪异,“就是因为我不跟你亲热,让你觉得我变了?”

    微蹙眉,“我平日里给你的印象,只有喜欢亲热这一个?”

    他得有多食色性,才会让她有这种错觉?

    吻安皱了皱眉,话虽然不能这么说,但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他终究是叹了口气,“果然,女人就是不能瞒,尤其敏感。”

    瞒?

    吻安转头,仰着视线,还瞒了她什么?

    好半天,宫池奕终于问了她一句:“你知道医生跟我说什么了么?”

    吻安摇头,没什么兴趣。

    “几番叮嘱这个时期,绝不能再碰你。”他是很认真的听了,也很谨慎的去做。

    “所以你连衣角都不碰,不亲不吻不跟我睡?”理解可是够到位的,反而让她觉得有些可笑,显然是不那么让人信服。

    宫池奕低眉,目光里溢出一点点莫名的东西。

    冷不丁的,沉声补充:“医生还说,这个时期的女人,不仅是脾气容易起伏,欲望也是。”

    说罢,他一如常态的棱角之间,不乏义正言辞,低幽幽的:“别忘了我进监狱之前,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那个样子,好似当初她把他怎么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