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62、想吻你,很想
    低眉伸手去拿他指尖勾着的外套。

    他却把手躲了过去,眸眼低垂,微眯着看着她。

    吻安抬头,语调不善,“大晚上的你来了又走是打算折腾点什么?”

    虽然是醉了,但也总算看出来,她这会儿是想留他的。

    微醺的薄唇动了动,竟是沉沉的改了口:“我,找卫生间。”

    她眉心紧了紧,这次才把他的外套拿过来挂在玄关,淡声,“卫生间不在这儿。”

    “你扶我去。”他接着话。

    从门口到卫生间,谁也没说话。

    北云晚的公寓不大,典型的女孩子住的地方,卫生间也宽敞不到哪儿去,两个人一进去,空间更是显得逼仄,几乎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晰。

    进了门,吻安抬头发现他正低眉盯着自己。

    “干什么?”她不悦的皱着眉,难道就要一直站着。

    宫池奕也很想知道他这会儿进卫生间能做点什么,他现在不想吐,也不想动,可刚刚他总不能说他在找她的卧室?

    片刻,他薄唇微动,“洗澡。”

    她眉心紧了紧,“自己洗。”

    随即松了手。

    可指尖刚从他身上离开,手腕被他握了回去,没让她转身出去,垂眸望着她。

    许久。

    他终于沉声,“我是醉了,但还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重新开始,好不好?”

    吻安想把手抽回来,动不了,“这些事等你清醒了在跟我谈。”

    他将她揽了过去,低低的、平缓的语调:“我可以清醒五分钟,很清醒。”

    明明就是醉汉性质的台词,他竟然也说得一本正经,无比认真,看着她。

    她知道他的性子,并不当真,就当是顺着醉了酒的人,抬眸,“我不知道怎么跟你继续,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继续在一起,那样的相处很奇怪,可我的确斗不过你,连个签字都拿不到……”

    “答不答应?”他打断了她的话,沉浓的醉腔也带着几分强势。

    吻安抿唇。

    男人略微闭目,“好,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给。你要多久就多久,让你静一静,只求别再见缝插针的逼我离婚。”

    他什么都不怕,居然怕了被她这么日日夜夜的逼着。

    “还有……”他低眉,看起来,他所说的五分钟清醒,一点也不是玩笑,很清醒,“也给我时间,我想给你准备一个很好很好的礼物,不求你原谅那些算计,至少,你懂我当初是不得不那么做。”

    吻安看着他,一点也不像说笑的样子。

    她却忽然想笑,这么大的事,她努力了那么久,就一两句醉话谈论过去了?

    她居然跟一个喝醉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谈事?

    微仰脸,“我真的不需要你的任何礼物。”

    男人低眉,薄唇微微抿着,许久才低低的开口:“关于你妈妈的,也不要?”

    这句之后安静的时间很长,吻安抬头盯着他,用力的探究着他这句话的真假,很仔细的辨别是不是又是醉后胡话,只为了不让她逼他的缓兵之计?

    可他眸底幽暗如夜,只是定定的望着她。

    “别以为你喝醉了就可以胡说。”她落了表情,“我妈出事这么多年,你还能给我什么?是不是到时候你给我送个她用过的笔、或者穿过的衣服来糊弄我?”

    她看过那本日记本,甚至有那一瞬也怀疑过是不是还有什么奇迹。

    男人似是唇角勾了勾。

    至少她对关于她妈妈的一切都是敏感的。

    那他的惊喜就不会白费。

    “不会。”他薄唇沉声,视线一直都低落在她脸上,嗓音越是浓了浓,“我对你,向来都认真至极,只是你不信而已。”

    吻安却微蹙眉,躲避这样的深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的,她听不了他这样浓墨深浅的蛊惑了,本能的拒之门外。

    也许是吓怕了。

    她还没从他臂弯里退出来,又一次听他低着声音说:“真的疼,安安……”

    喝醉了还知道疼,那一定是真疼。

    而当她看到他后背划了一道子、青了一片的时候,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

    嘴里却也没有留情,“大晚上醉酒飙车,真当自己是金身菩萨?”

    不飙车怎么办?他把她凶成那样,倒是没让她缠着要签字了,万一真心灰意冷呢?

    男人有时候就只直脑筋,想下一秒就见到某个人,要么是飞,要么就是飚,能最快见到就好,过程不重要。

    当然,吻安根本不会想到,他撞了人家的象雕之后生了歉意,眼看着刚雕好的象身就到倒塌,酒精麻痹神经的结果就是他下车、徒身去顶倒塌的象身。

    没被压死、致残已经算很好了。

    那个样子,必然是没法洗澡的。

    可他进了浴室就挪不动脚步,谈完话之后一副醉态,只撑着洗手台站着。

    吻安只好出去拿了碘酒,正好方便给他后背擦上。

    全程他一点声响都没有。

    吻安站在他背后,但他也能从镜子里看到她专注擦碘酒的神情。

    心底自顾庆幸,聪明又倔强,还冷心冷眼,虽然也是意外,可至少醉酒和苦肉计在她这里终究是有点用的。

    她收起碘酒时,他转了过来,目光没来得及收回。

    上身精硕完美的体型倚在洗手池边,皮带下就是若隐若现男性气息。

    “谢。”蓦地,他极其客气的醇浓在头顶响起。

    吻安艰难抬头看了他,带了一股子莫名。

    男人只是眯起微醺的眸子好看清她,声音居然哑了,“抛开结婚证,先当它不存在重新开始的话,我们现在是半陌生状态,不该谢你么?”

    她眉心微紧。

    就是因为他忽然说“谢”,吻安才觉得这关系骤然真像是从头再来的。

    很怪异,又莫名的让人轻松。

    “我出去了。”她握着碘酒,搓了搓指尖被沾了的紫红色。

    手忽然被他握了过去,拂去她搓手的动作。

    白皙细嫩的指尖沾了异色,确实不大好看了,也不说什么,他拿了毛巾沾了水就给她搓指头。

    动作不急也不重。

    吻安不说话,看着毛巾一点点沾了紫色,才抬眸看了他,“就算我手上的干净,毛巾又脏了……出现过的痕迹,怎么消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