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婚路匆匆:傅先生,你非良人 >第89章沈钰的恶性
    我不知道他原本的名字叫什么,只知道他跟着外婆来院子里的时候,外婆说他叫沈钰。

    沈钰的出现,打破了院子里的美好,他叛逆暴戾,原本他只是在院子里破坏,背地里把我锁在地窖里,将我推到池塘里。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每次把我弄得遍体鳞伤,他就会去通知外婆来找我,所以,无论他多恶劣,外婆都会由着他。

    直到我高考那年,工厂的投资商因为排污严重,被调查。投资商因为害怕担责任,情急之下想要炸毁工厂的处理器,然后蒙混过关。

    这个决定被当时在工厂李主任听到了,李主任不同意,工厂的处理区如给被炸毁,将意味着有一段时间,工厂的排污系统无法正常运行,住在工厂附近的居民,会以为三污的排放,身体会受到严重的损害。

    这事投资商不想闹大,想给李主任一笔钱,让他离开这个地方就行了,但李主任不同意,硬把这事闹大了。

    最后投资商被警察带走,还被查出有贪污,当时正巧投资商的妻子在京城官运升迁,为了自保,她妻子起诉了离婚,并提交了几十年来投资商的违法和套黑钱的罪证。

    投资商被判刑,还被缴纳了所有的违规财产,名利都没有的投资商,看不住压力在监狱里自杀了。

    而我,也是那之后,知道沈钰的父亲也就是那位投资商,他母亲是在他来院子里的那年因为肺癌死的。

    原本就阴暗的沈钰在投资商死后,性格就变得更加古怪了,他平时很少说话,原本投资商给外婆的钱也没了,巷子里知道的孩子们每天都围起来打他,说他父亲是坏人。

    没有见过世界的孩子,懂得也不多,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原本阴郁的沈钰不再和人交流。

    他开始留意巷子里的猫狗,有些会自己弄死,然后弄断手脚丢到那些孩子的家里,有些他会毒死,然后堆在巷子里,一直等这些动物发臭,臭得整个巷子都没办法住人。

    工厂废弃,巷子里的人也都搬走了,李主任因为举报有功劳,被奖励了几万元,也准备带着妻子女儿搬到别处去住。

    就在搬家的哪天晚上,李主任一家都食物中毒进医院了,而同时原本废弃的工厂处理器也被人炸了。

    原本就是废弃的东西,没有多少去管,李主任一家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院,之后便都死了,唯一活下来的女儿也变得有些痴呆。

    县城小,没有人会去理会一家人的生死,但我知道,李主任根本不是食物中毒死的,他是被沈钰在医院里用针孔插进头顶弄死的,李主任的妻子也是。

    李主任没死,是因为沈钰发现了我,当时我高考结束,回去找木子,就正好看见他做的一切。

    木子没死,但有好长一段时间看见沈钰都是奔溃的。

    我也好不到哪里,二十岁不到的年级,看着活生生的两条命断气,连续发烧了几十天才好过来。

    这件事,我和木子都不再提及,年少无知的我们,从没有想过报警,也就是从那以后,我和木子都活在沈钰的阴郁下。

    整整两年,后来外婆得了肺癌,我为了凑钱,把院子买了,带着外婆来到江城,一边陪着外婆治疗一边上学。

    木子没上学,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也来了江城打工。

    沈钰的消失,是由于京城来的人,听说是开发商那边的人,好像是来认孙子的。

    后来,我也就没有再听到他的信息了。

    我和木子在江城,一边打工一边学习,还要到医院陪外婆,近三年的化疗,外婆有些支撑不下去了,老宅的钱早就花光了。

    我一边读书一遍赚钱根本没有办法支撑下去,我生了辍学的念头,外婆生气了很久,后来就有了她去找傅爷爷的事。

    外婆说,她和傅爷爷认识了很多年了,等她走了,把我安置给傅爷爷,他也放心。

    后来一年不到的时间,外婆就结束不了化疗的痛苦,拒绝化疗,没多久就走了。

    我大学毕业后,傅爷爷便让我同傅慎言结了婚。

    寥寥数语的过程,却是我过去二十几年仅有的记忆,沈钰在这一段回忆里,是一抹阴暗,让人憎恨又恐惧。

    我讨厌沈钰,更不想和他呆在一起,错开他想走人,不想被他从身后抱住。

    “小姝,我既然回来,就没有再离开的理由!”

    挣扎了几下,我摆脱不了他,拧眉,“沈钰,我不想见你,从你出现开始,你心里就应该知道。”

    “没事,我们可以慢慢来!”说着他掰过我身子,看着我道,“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李主任一家人的命,你都可以给我?”我开口,“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如果不出现,我可能早就把那段过去忘记了,可沈钰,你一出现我都想起了,我不敢保证,我能做到一直守口如瓶。”

    他倒是笑了,一惯的冷,“你觉得你现在去警察局有什么用?尸体都火化了,你以为警察能查出什么?另外,你真以为李木子可以安稳的活下去?她能逃过当年的那一劫,不一定我就会放了她。”

    “你已经害死了她的父母了!”我情绪有些激动,“沈钰,你知道的,原本错就不在他们,你这些年不会良心不安吗?”

    “良心不安?”他冷笑,“他们是罪有应得!”

    说完,他靠近我,薄唇上扬,“我家破人亡,凭什么要让他们好过?”

    我低头,死死握着拳头,我忘记了,沈钰是个偏执狂,他根本不会听任何人的话,他的心理已经病态了。

    压下心中的郁结,我试图将他推开,但男女力道有差距,我拿他没办法。

    僵持下,猛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我还没来得急回头。

    便听到一声闷哼声,随后搂着我的沈钰将我松开,我被拉进一个宽大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