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飒点头十分坦诚地道,“确实是挺好的。”所以说读书治学不适合她嘛,斯文久了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儿。修理一下人,顿时就浑身舒坦了。
傅凤城点点头,“夫人心情好就好。”
“这么关心我?”冷飒有些怀疑,傅凤城轻笑了一声,“难道我不该关心夫人吗?”
冷飒抖了抖,忍住想要伸手去搓手臂的冲动,“不用了,大少你还是去关心别人吧。”被你关心上的人,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傅凤城道:“夫人不如说说,老四到底哪儿惹上你了?真的只是因为他踢坏了你的书?”
“哦。”冷飒反应很是冷淡,“看他鼻孔朝天的模样就不顺眼,找个理由打他一顿。”
“嗯?”傅凤城声音微扬,显然是并不相信冷飒这个理由。
冷飒有些不爽,“你舅舅的手伸得太长了,敢跟冷爷抢钱的人都得死!”
傅凤城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不过……
“冯家手伸得太长了,你去找老四的麻烦?”
冷飒理所当然地道,“那种垃圾就算打了也没快(蟹)感啊,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先打傅钰城一顿出出气。话说回来,有件事儿…我好像一直没空问大少。”
傅凤城谨慎地道,“夫人请说。”
冷飒道,“有人跟我说…你舅舅家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好像是想要跟我抢傅家大少夫人的位置?”
傅凤城淡然道:“如花似玉?不知道。”
“你表妹你会不知道?”冷飒语气不善。
傅凤城道,“确实不知道,夫人有疑问可以询问徐少鸣。”
说话间已经到了院门口,徐少鸣迎了出来恭敬地道,“大少,少夫人。”
冷飒立刻放开了轮椅交给徐少鸣来推,“我还有事先走了,袁映,跟上。”
“是,少夫人!”袁映捧着东西快步跟上了冷飒。
“夫人稍等。”身后傅凤城开口叫住了冷飒,冷飒回头看向他。傅凤城问道:“夫人刚才…是吃醋了吗?”
冷飒轻笑了一声,走回傅凤城跟前俯身双手撑着他轮椅的扶手。
“大少记不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冷飒问道。
傅凤城挑眉,夫人说过很多话,他不记得是哪句了。
冷飒当然也不介意提醒他,“我的东西谁也不能碰。不然…我也不介意用点手段做物理清除,谁敢往我头上染色,我能把他染成个小绿人,这辈子都不掉色的那种。”
说完还不忘伸手拍拍傅凤城的肩膀,“所以大少,如果有什么心思我建议你先申请离婚,不然……”对着傅凤城笑了笑,冷飒站起身来转身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傅凤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笑出声来。
站在他身后的徐少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神诡异地看着似乎笑得很愉快的傅凤城。
大少莫不是疯了吧?少夫人这么凶残你竟然还能高兴得起来?
傅凤城微微偏着头盯着冷飒的背影,轻声低喃道,“真是巧了,我的东西…别人也不能碰,谁都不行。”
“……”身处在两个疯子中间的人应该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不是自作多情地替他们担心。
徐少鸣点头,“夫人一向对大少手里的…需不需要出手帮帮少夫人?”
夫人早就想染指大少手里的产业了,偏偏要端着傅家当家夫人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肯亲自对大少示好低头。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却被大少随手就给了少夫人,夫人会是个什么心情自然不必多说。
“不用。”傅凤城淡定地道,“让她自己玩吧,需要帮忙她会开口的。”况且,这种小角色都对付不了也不太符合他对她的一贯认识。
远去的冷飒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背后一冷,脚下顿了一下险些和跟在背后的袁映撞上。
“少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冷飒道,“突然感觉有人在暗地里算计我。”
“……”谁敢算计少夫人?那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少夫人,冯家的事情不要大少帮忙吗?”
冷飒不以为然,“小事儿,帮什么忙?去通知…姓李是吧?去通知姓李的,明天我请他吃饭。”
“是,少夫人。”
另一边傅夫人院子里,一进门傅钰城就跌进了椅子里,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看到他这副模样傅夫人脸色顿时一沉,郑缨连忙拉了拉傅钰城,一边劝傅夫人,“娘,您别生气,钰城他只是……”
郑缨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别说是傅夫人了,傅钰城这副模样郑缨心中也是说不出的失望。
她们去得晚了并没有看到当时发生的情形,但是从那些下人的闲言碎语中也能分辨出几分。
傅钰城跟冷飒打了一架,而且…还打输了。
郑缨眉头紧锁,轻抚着有些隐隐作痛的腹部。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夫人没有去关心傅钰城,而是看向跟着她们一起进来的一个佣人。
这人是花园里的花匠,也是从头看到尾的围观者中的一员。
被夫人亲自召见说话,那花匠有些不知所措。
傅夫人沉声道:“不用顾忌,一五一十说便是。”
花匠咽了口口水慢慢镇定了下来,将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当时他正好就在修剪花木,所以从傅钰城撞到袁映开始,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等花匠说到冷飒用枪指着傅钰城那一段的时候傅钰城终于回过神来,厉声道,“闭嘴!”
“继续说!”傅夫人端坐在主位上,冷冷道。
花匠有些惊恐地看看猛然从椅子里站起身来的傅钰城,又看了看傅夫人有些胆战心惊地继续。
傅钰城闭了闭眼睛,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
听着旁观者重新讲述一遍当时的情形,傅钰城觉得自己就像是重新经历了一番先前的羞辱一般。
还是在自己的母亲和妻子面前。
“够了!闭嘴!”
“坐下!”碰地一声,傅夫人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盯着傅钰城冷声道。
花匠终于磕磕巴巴地将事情讲完了,心中也不由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