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庞诏严肃的喝住众人,悄然消失在废墟之中。
石磈并没有理会离去的那些人,跟徐洲走在空荡荡的无渡城里,忽然挠了挠头疑惑道:“这城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去哪里来的地方吃菜喝酒?”
“路嘛都是人走出来的,我们走着走着不就能看的吃饭喝酒的地方咯?”
徐洲笑着勾住了石磈的肩膀:“我问你,你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是什么?”
“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大闹佛门算不算?”
石磈挠了挠后脑勺,讪讪笑道。
“你是从小在佛门长大、学习术法吗?”
徐洲问了一句。
“是啊,我刚诞生灵智没多久,就能感觉到每天有个秃驴摸我的脑袋,然后还用火烧我、滴血在我身上、咬我亲我……后来他见没有用就放弃了,只不过天天都在我身边念经,烦得很。”
石磈站在原地回味着,神色也有些恍惚,似乎沉淀在当年的往事之中。
“后来你诞生后就拜他为师了?”
徐洲挑了挑眉头。
“我出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跳起来敲了他脑门一下。”
石磈脸上露出桀骜的笑容:“他娘的,天天念经,也不理人家受不受得了,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把他的头拧下来……”
“行了行了,我们去找找地方看看有没有吃的吧。”
徐洲看到石磈开始吹牛,就勾着他的肩膀往前走。
只是他们不管走多久,都没有看到一个人,整个无渡城似乎变成了一座空城,听不到半点声音,诡异不已。
“奇怪,我让庞诏他们去找几个厨子来做菜,他们跑哪里去了?”
徐洲疑惑不已,同样挠了挠后脑勺。
“那怎么办?”
石磈忽然抓住了徐洲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不会想耍赖吧?”
“这有什么好耍赖的?我肯定会讲给你啊。”
徐洲无奈的揪开他的手,勾着石磈的肩膀走到最近的小楼里,随手摸了摸最近的一张板凳:“坐。”
“喝西北风吗?”
石磈被他的操作搞糊涂了。
“……”
徐洲从储物袋里拿出不少好酒好菜,喃喃道:“我让你来,肯定就不会亏待你,你慌个球。”
“算你小子有诚意,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石磈看到一大桌子酒菜,心急的用手抓了一大把放到嘴里,然后拿起一坛酒猛地灌着,还兴奋道:“爽!”
“我看也不用以后了,趁着现在气氛不错我说一个提议如何?”
徐洲笑着拍了拍石磈的肩膀,一副真诚的模样。
“什么事?”
石磈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既然你我如此投缘,不如结拜为异性兄弟。今日结拜,你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何?”
“噗……”
石磈忽然将嘴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又勾着喉咙,好像是想把菜都吐出来。
“怎么了二弟?”
徐洲很是关切的过去帮他拍后背,却被石磈灵活的躲开了。
石磈面色警惕,一脸愤愤的看着他:“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纵然他在无法无天、心情桀骜,可对于发誓这种事情来说还是很看重的,尤其还是对天发誓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做?
跟一个凡人结拜,特娘的寿星公嫌命长?
“……”
徐洲似乎有些无语,脸上的热情逐渐冷淡下来:“你嫌弃我?”
“没有,我哪能嫌弃你呢?开玩笑。”
石磈笑着擦了擦脸,又重新坐在凳子上吃着饭菜,眼睛却是盯着徐洲:“可以讲五百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吧?”
“可以。”
徐洲顿了顿,抿了一口酒壶里的药后,开始讲起后面所发生的故事。
“孙猴子被镇压后,天庭恢复安宁,开始……”
一点点的,这栋小楼里的动静慢慢小了起来,石磈难得平静的听着这一个故事。
这里的动静停了下来,可恶徒营里却是闹翻了天。
“伏统领、彭统领,赶紧去上报啊,晚了我就怕来不及了!”
“是啊两位统领,大人他真的把佛门狂徒给带回来了!”
“……”
庞诏一众人在伏胜彭峰二人帐营大门前连连述说着,激昂愤慨的,可伏胜二人却是有些迟疑。
你们昨天刚出发,今晚就抓人回来了?什么时候办事效率这么高了?
况且佛门狂徒桀骜不逊、实力又强,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抓回来?开玩笑吧?
可看到十余人都一副认真模样的看着他们时,伏胜二人有些相信了,同时很吃惊徐洲的本事。
三言两语就能将佛门狂徒劝服?还有那大闹天庭的人又是谁?他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天上不是只有神司吗?什么时候多了个天庭?
伏胜眼里闪过一丝波澜,却还是没敢相信,顿了顿后淡淡道:“此时我们会安排妥当,你们先下去吧。”
“大人,时不待我啊!如果不赶紧去,我怕到后面佛门狂徒反应过来后不会善罢甘休的。”
庞诏着急的说道,却被伏胜厉声给呵斥下去了:“放肆,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下去!”
猛地被训斥一声,庞诏众人心里有些不甘,可看到两位副统领眼里的冷意时,只好行礼连连退去。
走出恶徒营外,庞诏一众脸上有些不甘心,一个汉子忽然出声道:“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吗?”
“放弃是不可能的,大人好不容易把佛门狂徒哄来无渡城,我们怎么能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了?”
庞诏紧紧的抓着拳头:“我们去找厉法殿,厉法殿不受理我们去找镇恶军!”
一行人坚定的离去,而徐洲却不知道这一幕,勾肩搭背的跟石磈喝着酒,差亿点点就以兄弟相称了。
“唉,按照你这么说,他以后就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物了?”
石磈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同时把酒大口的灌入口中,说不出的落寞。
“怎么会没有灵魂呢?”
徐洲也有些疑惑,他才讲了一半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