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立,气息交融在一起,那股子缠人的情愫又冒了出来。
大床就在十几步远的地方向他们招手,奈何它再心急也做不成“用武之地”。
“颜宝儿,我想把你囫囵个儿吞了”纪樵低声絮语,只能用说的来解解馋。
靳轻颜脑补到那个瘆人的画面,却忍不住笑道,“就算你有那么大的胃,也没那么大的嘴啊”
纪樵用弓唇蹭了蹭她的脑门儿,“你不信是不是”
“信。”靳轻颜精得很,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挑衅某魔的权威。
“我知道你口服心不服。”纪樵咬着牙根儿装凶,“等着的,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哭着求饶。”
靳轻颜立刻举起粉拳勾了勾两只手腕,“别介,咱不搞打击报复那一套。我现在就投降,魔头大大,饶了我吧”
纪樵垂眸凝望,整颗心都要被萌出血了。
一瞬间,狼性从后脊梁窜了出来,他好想吃掉这只蜜糖做的垂耳兔,想得从心口窝疼到了小肚子。
倏地,靳轻颜身体一僵,扬眸问道,“你、你好了”
纪樵不明所以,“什么”
靳轻颜低头瞧了瞧,“什么时候好的”
纪樵也跟着低头,当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就,可能是小年那天的měng料起到了治疗作用吧”他含混地解释,间接承认了痊愈的事实。
靳轻颜又眯起了桃花眼,“还以为跟我有关呢,原来是荀管家的功劳啊”
“当然跟你有关不然你觉得是老荀够妖冶还是他够性感”问完,联想到老荀的身材,纪樵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靳轻颜笑着加码,“你还真别说,荀管家如果做女装大佬,必定会笼络一大批死忠粉儿就他那个皮肤,比好多女人都来得细腻又白皙还有,你没发现吗,荀管家的胡子特别稀疏,刮过之后不会像你这样腮色发青。”
纪樵语气泛酸,“你没事儿盯着他看干嘛你们的交集很多吗”
“我哪有盯着他,交集就更谈不上了。”靳轻颜连忙解释,“我上次在大宅居住的时间很短,跟荀管家只见过一两次。你想啊,那会儿他连我的身份都不清楚,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交集至于这次嘛,虽然住的够久,但你和我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拴在一起的,我与荀管家有没有交集,你还不清楚吗”
“什么”靳轻颜没懂。
纪樵接着说道,“以后我若再吃醋,你只要跟我解释一下就好,哄都不用哄,这样就足够令我消气了。”
靳轻颜忽然有点心疼,抬手胡噜着他的杨梅头,一本正经地提建议,“如果以后你再吃醋,千万别阴阳怪气地顾左右而言他,一定要直接问我。如果我没能get到你的醋点,你就掰开了揉碎了分析给我听,这样我才会提供合你胃口的解释。”
说完,忽闪着黝黑的睫毛跟他四目相对。
纪樵本来还有点吃味儿的,看她这个样子,立刻忍俊不禁。
“皮死了”他的食指和中指稍一交错,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的额头,“连老爷子都被你逼得道了歉,我看纪家快要搁不下你了”
“快别这么说,我可不敢当。”靳轻颜吁了口气,“纪伯伯不跟我一般见识,估计一半是因为我的高嗅商,另一半是因为你对我的态度。总之,那个赌约只是个由头,我自身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驱使他低头道歉。”
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会妄自菲薄,更不会妄自尊大。
纪樵听了,还想吻一吻她这张凌厉的嘴,房门却被“咚咚”敲响。
“二爷,到时间祭祖了。”是登叔的声音。
纪樵应了一声,牵着靳轻颜的手走出客房,去了客厅。
稍后,客厅里只剩下靳轻颜一个人。
纪樵,裴谨棠,登叔,还有江森,这些在纪家拥有确定身份的人都随纪老爷子去了前院祠堂,唯有她,暂时还没资格进到那里去上香。
等待中,手机响了。
是阎晋打来的。
忖了忖,靳轻颜接通了电话。
“老板,新春快乐”她脆声问候。
阎晋也回了句“新春快乐”,跟着说道,“晓靳,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事要告诉你。”
靳轻颜忽然想起前天在西餐馆发生的插曲,便不冷不热地打趣,“怎么,老板还想制造机会让我咬煞星啊”
阎晋深叹一声,“那天的事怪我,不该带他过去。”
靳轻颜凝眸想了想,“今天我没时间,想见面就等明天吧”
阎晋似乎不太甘心,但还是妥协了。
“好,明天中午十一点,我在市府广场前的太阳雕像那里等你。你不来,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