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轻颜依旧闭眼,“没有。”
纪樵低头啄了下她的头发,主动解释道,“卉欣的父亲是我爸的好友,十几年前得了绝症,在弥留之际把卉欣托付给了纪家。确切地说,我们是世交。”
昨天在老宅下车的时候,江森对他说了“关小姐”三个字,暗示靳轻颜在路上质疑他身边的女人就是关卉欣,正好刚才关卉欣打来电话,借着这个机会谈及此事,再自然不过了。
靳轻颜听了他的话,只是淡然“哦”了一声,像是兴致寥寥,又像将信将疑。
纪樵不希望越描越黑,于是便自觉中断了这个话题。
空气安静片刻,倏地,靳轻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纪樵下意识把她搂得更紧,挑眉询问,“怎么了这是嗯”
靳轻颜的目光略显慌乱,忖了忖才如实相告,“我得去买药。”
“买药”纪樵习惯性努唇试探她的额温,“已经不烧了。你想买什么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问罢,他后知后觉地一愣,跟着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该不会是那里吧
怎么昨晚他还是有点粗暴吗
可是他做清洁的时候观察过,虽然有一点点肿,但并未发现别的异常。
难道是内伤
偷眼瞧了瞧床单上已然干涸的血迹,纪樵在心底默默认定,是了,她就是受了内伤。
于是他坐了起来,拿起手机再次拨打自家医院的120。
不过,照旧是话说一半就被靳轻颜抢走了手机。
“不是说好不去医院了吗你又打电话干什么”她有点恼火。
这个男人居然说话不算数,真是太可气了
纪樵这次没容她再把手机藏到bra里,轻轻松松就夺了回来。
“纪樵”靳轻颜也坐了起来,“什么受伤什么妇科病我是要去买紧急避孕药”
话音落地,万籁俱寂。
良久,纪樵歪着脑袋看她,神色冷得快要凝结成霜。
靳轻颜以为他会发怒,然而并没有,他只是盯着她看了一阵儿,最后下了床。
“外面冷,你在家待着,我去买药。”
靳轻颜也跟着下床,“可是你开不了车”
“我是开不了车,但我还有两条腿。”纪樵转身走向门口,“更何况,你要送我的孩子上路,我必须亲自去做准备工作。”
半个小时后,纪樵回来了。
原来门卫见他要步行出门,赶紧壮着胆子去车库提了辆车,然后求他上车,载着他去一家全年无休的药店买了药。
“听说这东西有副作用,以后不会再让你吃了。”纪樵把药盒放在桌上,嗓音变得十分低沉,“对不起,害你受罪了。”
靳轻颜什么都没说,吃完药休息一会儿,到了十点钟便去化妆换衣服。
“你要干什么去”纪樵警觉地问道。
“昨天阎晋打来电话,约我十一点在市府广场见面。”靳轻颜丝毫没有隐瞒。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大大方方说出来便是。
纪樵的眉间竖起“川”字,“今天是情人节,姓阎的约你见面能有什么事”
“不知道。”靳轻颜顿了顿,“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过去。”
她在给他面子,希望他能因此而放她出门赴约。
纪樵轻哼一声,“他又没约我,我去做什么阿森在路上了,等他回来,让他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