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测正是因为上次的情况过于异常,所以这次突然来袭且势头凶猛,可谓是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面对纪樵的关切询问,靳轻颜有口难言。
虽然他们已经有过多次的负.距离接触,但,在这种私密事情上还是做不到他一问她就答。
不过纪樵也不是傻子,见她怎么都不肯讲,当下就全都明白了。
“走吧,回酒店。”他温声说道。
因了有“保护神”加身,靳轻颜便没有反对。
纪樵随手把购物袋放到地上,顺势将她横抱在胸口,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两个保镖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拎起购物袋跟在后面。
讲真,这一幕比之前靳轻颜和纪樵并肩走在街上的画面更加夺人眼球,于是形形色色的注目礼纷至沓来,并且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啧啧啧,这女的明明有腿,却非要让男人抱来抱去,是有多作啊”
“可不是么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要脸”
“看穿着打扮,应该都不是芮乡土著唉,就是这些外地人把我们芮乡的风气给搞坏了”
“有钱人都一个德性,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纪樵目不斜视地往酒店的方向踱步,口中说道,“自己把耳朵堵上,脸颊埋在我的胸口,什么都别听、什么都别看,免得肝火郁结,肚子疼得更厉害。”
靳轻颜也不想动怒,于是照做,果然好过一些。
走着走着,眼看快到酒店门口,纪樵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因为,阎晋带人拦住了去路。
纪樵没有言声儿,只冲阎晋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阎晋面沉似水,目光落在妹妹身上,不期然却发现了她的白裤子上染了血迹。
血迹
那里怎么会有血迹
阎晋的脑袋忽然“嗡”地一下,跟着疾步上前,寒声质问,“轻轻这是怎么了”
虽然纪樵在靳轻颜面前不管说什么都是毫无顾忌的,但,仅限于只有他们两个,眼下这么多人在场,他没法儿把“大姨妈”三个字宣之于口。
阎晋一听,先是抬手试了试妹妹的额温,跟着愣是把妹妹接到了自己怀里。
若是换作别人,纪樵自然不给,但这位主儿是他要讨好的对象,所以不得不顺从。
靳轻颜早就疼懵了,察觉到自己被换了个怀抱,这才放开耳朵扬眸细瞧。
“哥”她弱弱地唤了一声。
“别说话,闭眼待着,哥送你去医院。”阎晋的嗓音沙沙的,是着急所致。
靳轻颜微微晃头,“不用那么麻烦,老毛病了,喝点姜糖水就没事了。”
阎晋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没关系的,医院又不远,先去听听医生的建议,看看有没有比姜糖水更见效的缓解办法。”
“那好吧,实在不行就打个止疼针,确实太疼了”说完,靳轻颜闭上了眼睛。
阎晋抱着妹妹上了自家商务车,纪樵的车子一路紧随其后,不到十分钟的工夫就抵达了医院。
下车时,纪樵想抱靳轻颜进医院,但是被阎晋给拒绝了。
将靳轻颜送进妇科急诊室,阿拓先是塞了张纸巾到阎晋手里,然后又拿出湿巾帮他擦拭衣服上沾染的血迹。
阎晋失神地攥着纸巾,双眼紧紧盯着急诊室的门,脸色凝峻得近乎冷酷。
纪樵忖了忖,走到阎晋身边,低声宽慰道,“阎总,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别太紧张了”
话音尚未落地,阎晋一拳挥了过来,结结实实打中了纪樵的颧骨。
见此情形,两方的保镖立刻行动,瞬间形成了对峙局面,走廊里的气压低得吓人。
纪樵捂住迅速肿起的颧骨,蹙着眉头诘问,“阎晋,你特么能不能正常点难道她来大姨妈也要怪到我的头上吗”
阎晋紧咬后槽牙回道,“你最好跪地祈祷她是真的来了月事。否则,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纪樵愣了愣,“什么意思不是大姨妈还能是什么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阎晋不予理睬,叉腰看着门上的显示灯,心急如焚。
纪樵这一拳挨得原本稀里糊涂,不过看见阎晋的焦灼与愤怒,再联想到靳轻颜的流血状态,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不会是小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