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亭把着方向盘的手指不禁握得更紧,以至于骨节微微泛白。
“今天时间太晚了,明天我再送你去酒店。”他并未反对。
只因,资格不够。
靳轻颜说了声“好”,没有道谢。
车子继续匀速前行,过了一会儿,秦敬亭问道,“轻颜,是不是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感受,所以你才急着离开”
靳轻颜一怔,摇头,“不是的,学长。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得开始工作了。总裁特助不可以离总裁太远,否则没法儿开展工作。”
“不可以离得太远”秦敬亭的声音压了下来,“是,要恢复同居状态吗”
靳轻颜又是一愣,跟着笑出了声儿。
秦敬亭稳稳地开着车,虽然被笑得有些茫然,却没有继续追问。
靳轻颜笑够了,揉了揉有些发僵的两颊,脆声解释,“学长可能误会了,我是总裁特助,不是伴游,更不是援交。”
“可是,你们之前是恋爱关系。”秦敬亭有固执己见的嫌疑。
“拜托,谁说谈恋爱就必须得同居啊学长,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哦”靳轻颜笑道。
秦敬亭扭脸睨了她一眼,“我这么没见识,很讨人厌是不是”
“讨人厌倒谈不上。就是”靳轻颜抬手戳了下男人的额侧,“一脑袋的黄色废料和违章建筑,找机会得好好清一清。”
秦敬亭几不可见地勾唇,“那好,等你有空了,帮我清一清。”
靳轻颜随口应承下来,“没问题。”
第二天吃过午饭,秦敬亭送靳轻颜回到国际酒店。
阎晋提前定好了小套房,靳轻颜在前台取了房卡,跟秦敬亭一起搭电梯上楼。
他们知道酒店内外都埋伏着狗仔队,于是秦敬亭在靳轻颜的房间逗留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去。
秦敬亭走后,靳轻颜来了楼上哥哥的房间。
阎晋正在伏案工作,看见妹妹进门,便迎上前,搭着她的肩膀,一起去沙发上坐着。
“冬子出国了。”阎晋说道。
靳轻颜“哦”了一声,没当回事。
阎晋忖了忖,“他这次是代表黎氏常驻南非,没有个三年五载是不会回来的。”
靳轻颜忽然想到冬妈最后挂她电话时的决绝,不禁有些心疼。
“希望他在南非一切安好”
这是她唯一想说的,也是唯一能说的。
阎晋咂咂嘴唇,“其实冬子人不错”
靳轻颜举手打住,“停冬妈再好也不是我的菜”
“那秦敬亭呢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几天,你对他有没有什么感觉”当哥的顺势问下去。
父兄父兄,这会儿真跟亲爹是一样的。
靳轻颜挑眉,“当然有啊”
阎晋不无意外地愣了愣,“所以准备假戏真做了吗”
靳轻颜娇嗔地横了他一眼,“呸呸呸,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感觉。学长待我就像你对我那样好,我把他当哥哥,并且他也同意了。”
阎晋一听,垂眸不语。
呵呵,傻丫头,对你好你就把人当哥哥
如果他真的像我对你那样,就绝对不是只把你当成妹妹那么简单。
“哥,你怎么了”靳轻颜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阎晋抬头浅笑,“没事。”
顿了顿,忍不住问道,“那纪樵呢你还会想起他吗”
靳轻颜又笑了,但是笑容不太自然。
“想也没用,我们无缘也无份,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自己哥哥面前,她不会假惺惺地说她已经忘了魔头,更不会掩饰遗憾的心情。
阎晋轻吁一声,了然颔首,他懂,他都懂。
兄妹俩各怀心事,双双沉默不语。
蓦地,靳轻颜的手机响了,是大蔷总打来的。
“颜颜,快点上网看新闻,纪魔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