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是吴祎凡正在皱眉看着自己。
“你干嘛？”南卿浔扔下笔，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吴祎凡不耐道。
“我在想以前长发飘飘的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短发，又是什么时候头发又长到了肩膀的位置。”
这个原本厌恶南卿浔的男生，抱着那颗灰扑扑的篮球，眼睛里再次露出复杂还有审视的眸光。
“不关你事。”
南卿浔关起练习册，将脑袋埋进胳膊里又趴在了桌上。
“小释，我要进空间。”
一直在注视两人发展的释延心当即就将南卿浔的神识拉进来空间，而吴祎凡看着这个再次趴下的姑娘心中只感觉他好像真得做的有些过了……
抱着篮球，他在走廊外看着雨幕。
而这边南卿浔坐在空间里一言不发，吴祎凡说的话触动了她心上的一根弦。
“要喝可乐吗？”释延心徒手变出一杯递到南卿浔的眼前。
南卿浔没接，只是抬头看着他。
“还有一年，我就可以从这所学校毕业了。”
“嗯。”释延心将可乐放下，坐在南卿浔的身旁搂着她的腰。
“其实我以前是长发的。”南卿浔看着空间地面上的线条，语气有些低落说道。
“嗯。”释延心靠在南卿浔的肩头轻声回应她。
“高一下学期，那时候我因为成绩差所以坐到了最后一排。我记得那是节物理课，物理老师很喜欢说‘抛’，就是那种说着和课题以外的天马行空的话。”
“我现在有些忘记他当时具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时候他莫名就指着我说，最后一排的那个女生，头发留那么长干嘛，头发长见识短这类的，扒拉扒拉提了好几嘴。”
“那时候我看着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看着我，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可能从来没想过他的三言两语深深地伤害了当时我的自尊心，那天中午我回家后就用剪刀硬生生地减掉了?的头发。”
“但剩下的头发依旧是比现在要长的，因为那是我留了七八年的头发。再后来是高二的时候，我决心要努力学习，所以狠下心来花了钱去理发店理了个学生头。”
“不过新的形象并没有给我带来学习上的加成，考试成绩依旧徘徊在400分左右，我也依旧形单影只不愿融入集体。”
此刻的南卿浔周围散发着一种厌世的气息，这是她藏在角落里的自己。
释延心将她搂着更紧了，在她耳畔内疚地回应道：“以前我不在，以后你有我。”
南卿浔听着，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将脑袋埋在了释延心的胸膛里，感受着他身上温暖的气息。
一刻钟后，南卿浔像是调整好了心态。她脸上再度浮现那种释然的微笑，仰头对着释延心说道：“你可以变回天使的样子给我看看吗？”
“可以，不过我要站远些。”
释延心松开抱着南卿浔的手臂，走到离她一米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