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邪骨噬灵 >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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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苏明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挺意外的,那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内心竟也有如此敏感的一面。



    “那你在等什么呢?”我问。



    他扬眉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并没有没回答。



    在很多亲密的关系中我们都会觉得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陪伴彼此,完成当初的一见如故。



    我一直信奉一句话,如果有缘,错过了还会重来。如果无缘,相遇了也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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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我是喝的最少的一个,大家各自找了房间去睡觉,沙发上也躺了两位,原本还有房间可以住人,米粒非提议要回家,说明天起早有事情要办。



    一整晚我也没捞到机会和她说点私密的话,便主动提出送她回去。



    她挽着我的胳膊才能站稳,打着酒嗝拒绝道:“你也喝酒了又不能开车,我自己回去可以的。”



    “那我送你上车,走吧。”..



    我搀扶着如一滩泥的她,艰难的往外面走,她穿了一双很高的红色高跟鞋,这并不是她平日的穿搭风格。



    以前她喜欢穿那种文静淑女的小裙子,后来变成中性的运动风。



    这双鞋根本不像她回花钱买回家的款式,走起路来也有些不自然。



    留愿居院子里铺满鹅卵石,她颤颤巍巍踩在上面,时不时就会崴脚。



    “这鞋子不舒服以后别穿了,当时怎么心思买的呢!”



    “室友送的,一次不穿也不太礼貌…回去就收起来。”



    陈瑜?



    我接着她的话问道:“你和陈瑜关系缓和了?



    她怎么还想着送你鞋了?”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鞋和邪不是同音吗?!



    米粒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脾气很怪的,有次去我房间鬼鬼祟祟,正好被我撞见。



    可又什么都没拿,说去我房间找猫。”



    我听过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将米粒亲自送回宿舍。



    进门玄关处很黑,客厅只有两盏昏暗的红色光晕,好像佛龛里面那种灯饰蜡烛的打光,阴森又诡异。



    我仔细嗅了一下,屋内好像刚刚烧过香,可没见到有任何像体。



    这次过来没见到陈瑜和她的黑猫,我将米粒扶到床上,想帮她解扣子换衣服的那一刹那我有点犹豫了。



    双手僵在空中,始终没有动作。



    米粒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的说道:“缨禾,我今天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诺婕好像不愿意和我做朋友的样子…”



    外面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眼角泛着水盈盈的泪光。



    我没在胡思乱想瞎忌讳什么,帮她一颗颗把扣子解开,换上舒服的睡衣。



    她说了许多酒话,大约就是对不起之类的,只不过她的性格不好,原生家庭的压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家接触来表达善意…



    说着说着,呼吸变得平稳以后,我小心翼翼掀开她的床褥,发现我上次在被子下面压的符纸已经不见了。



    难道…上次陈瑜进来拿走了?!



    直到我离开前陈瑜的房门始终紧闭,看不出来她到底在没在家。



    房子里时不时传出类似小孩的笑声或者嘤嘤声,应该是警长躲在黑暗里吓唬人。



    我裹着到脚裸长度的羽绒大衣离开,走上街被冻的瑟瑟发抖。



    在路边等车时才发现这个小区的建筑并不是正东正西坐北朝南,整个楼体与马路相比斜的弧度很大。



    虽然现在城市里能利用的空间都被盖上了房子,但这种在马路边建造的如此斜角度的房子可是大忌。



    “看什么呢?”



    我听到声音转过身,见那辆熟悉的黑车停在路边,车窗落下是那张熟悉的脸。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腕间的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脸被冻的有些红,也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兴奋的看着郁秋亭下车朝我走过来。



    “傻乐什么呢?”



    我忍着笑意问道:“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



    阴三挂着一对黑眼圈,跟怨妇一样靠在车边看着我,无声的抗议,好似再说:“你看,我说你不在家宫主会闹吧?!”



    我点了点头,心情很好的主动挽上他的手臂,“走吧!郁秋亭,我们回家!”



    在车上我故意逗他,“你是没我睡不着觉么?”



    他撇了我一眼,好像害羞了似的,那表情臭屁的不行。



    他转变话题的说道:“以后少来这边,有什么事情找下边人去办。”



    “怎么了?”



    “感觉磁场不太对,你已经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莽莽撞撞。”



    他既然能感觉出磁场不对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我只要等结果就好了。



    有靠山的小孩就是有底气,我靠在他肩头露出笑脸,想着日子在越过越好,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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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可星那晚对九五说的话只是一种试探,没想到过了几天她打来电话说:“缨禾,我决定出国了。”



    我当时反应了半天,对着电话问道:“你不是不想去吗?



    西乘又逼你了?”



    “不是,我想过了,出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换一种生活环境也许对我也是一种好事呢!”



    “你大可不必这样,你一个人去那么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语气故作轻快的回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也不知道日后会变成朋友的,对吗?



    我比较爱交朋友,放心,到哪都不会吃亏的。



    缨禾,你也别去劝了,我想了好几天,与其看到他…努力的奔赴另一个人…



    还不如让自己过的轻松点,走前我想去看看琼姒姐,顺便和她告个别,你陪我去吧!”



    我嗯了声,情绪不高的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去?”



    “今晚你有时间吗?”



    “这么着急?”



    “嗯,我后天的机票。”



    “年前走?怎么这么急啊?!”



    “反正已经决定走了,什么时候都一样,晚上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去看她。”



    我没等到晚上才去接她,挂断电话我就去了留愿居。



    蒋诺婕哭的眼睛肿成核桃,茶几上无数团鼻涕纸,嘴里絮絮叨叨地抽泣着说:“你让我出来陪你的,现在你走了,我咋办?



    祝可星,你心太狠了!”



    可星穿着她毛茸茸的卡通睡衣,在一旁手忙脚乱的安慰道:“你可以回家呀!或者让进宝过来陪你,你这么能熬夜的人,咱俩连时差都没有,你可快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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