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厥了多久,被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感痛醒,狼人温德拉睁开眼,入目是一滩血肉模糊的团块,吓得狼人浑身一颤,双腿一蹬,却撞上某样硬实物事。
抬头一看,风尘染血的笑容宛若地狱死神,近在咫尺。
“放心,不止一个人看到我把你带进来。”风尘微笑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并未听懂的温德拉颤声道。
“就这么点胆子,也敢招惹艾尔文先生,真是活腻了。”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他敢招惹艾尔文先生,自然是因为背后有矮人贵族撑腰。”另一道优雅的声音回答。
“还有其他人”温德拉这才注意到,此刻并非他和风尘的独处。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声调骤然上升几个频次的温德拉质问道。
“你连通天塔也不认识么”风尘拽着温德拉的脖子随意一扔。
“这家伙醒了,刚好也是整数层,先休息吧。”风尘向伊甸安五人道。
“这里是通天塔你把我带到这里,想做什么”温德拉一脸惊惶看着风尘。
虽然鲜少进入通天塔猎杀魔物,但对通天塔这一物事,温德拉还是有基本常识的。
自古以来,死在通天塔里的信仰者不计其数,有死在魔物手中的,也有死在人手中的。
在这里杀一个人,绝对要比在公国内杀方便多了。
想到这里,温德拉那锋锐的狼爪,便止不住的颤抖。
“瞧你那点出息,我不是说了么,我带你进来这里,很多人都看到。”风尘无奈道。
“要是我把你带进来,你又没出去,这不是立刻就被人知道,我把你弄死了”
“你要是个无依无靠的狼人,这样做倒是无所谓,可惜你不是啊。”
“你知道厉害就好,你带我来这想做什么”微微安心的温德拉变得有几分咄咄逼人。
“不知死活。”克拉卡淡淡道。
“你们是什么人”温德拉语气不善道。
“艾尔文先生,等会到了550层,把他丢下吧。”没人愿意理会温德拉,波尔诺提议道。
“550层”温德拉闻言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那是有着大量a级魔物出没的层数。
就凭他这些末本事,别说一堆a级魔物了,就算是一头b级魔物也不见得能对付。
这要是被扔在550层不管,除非运气好能碰到另一支强大的冒险队,必死无疑。
“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这是在谋杀,勒彻尔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勒彻尔”此言一出,包括沉默寡言的马奎瑟在内,蓝色魔炎五人脸色微变。
“你们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知道怕了吧,你们这群平民,别,啊”
温德拉正叫嚣着,却见脾气火爆的克拉卡上前一脚,正中其面门,将其踹翻在地。
“怎么,你们和那个勒彻尔有仇”见伊甸安四人一副解气神情,风尘笑道。
“矮人大多数都跟我们人族不对付,但大部分,还是能交谈的。”伊甸安解释道。
“只有极端的少部分,认为我们人族是肮脏下等的种族,勒彻尔,便在其列。”
“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家伙可没少给我们摆脸色,明明论实力,就是个垃圾”
“和他们一个层级,这帮少年,难道。。。”浑身伤痛的温德拉眼中闪过一抹惊悸之色。
“你们父亲也是执火军军长”风尘问道。
“本达纳除了是执火军军长外,还是公国侯爵,而我们的父亲,也是侯爵之列。”
“只是相对勒彻尔这个备受疼爱的独子,我们在家中地位并不是很高。”伊甸安自嘲道。
“他们都是侯爵子嗣”惊闻此消息,温德拉如遭雷劈。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五个人全都是侯爵子嗣,这肯定是骗局,对,骗局”
目光挣扎的温德拉很快找到平衡点,看向风尘等人的目光,夹杂着俯视的轻蔑。
“别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艾尔文,你们的诡计已经被我识破”温德拉冷笑道。
“不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恫吓我,让我主动放弃报复你么,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别说你今天对我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就算没有这回事,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家伙哪根筋搭错了”波尔诺看着突然就高傲自大起来的温德拉,小声问道。
“该不会是精神出了问题吧,艾尔文先生,是您的手段么”伊甸安道。
“。。。”克拉卡略带疑惑瞥了眼自己的脚,怀疑是不是刚才踹的太用力。
“他压根就不相信你们是贵族,以为是我找来的托。”风尘苦笑道。
“这也可以”伊甸安五人面面相觑,只觉不可思议。
“都被我识破了,就别继续强撑了,你们的演技太拙劣”温德拉鄙夷道。
“不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在说谎,这倒是给个理由啊”波尔诺较起了真。
“你们五个人容貌迥异,不可能拥有相同的父亲,既然如此,你们五人若都是侯爵之子,则必须要是五位不同的人类侯爵,炽焰公国的人族侯爵总共才几人,会有那么巧”
“我感觉他说的有点道理啊,你们五个人真是侯爵之子么”风尘拍手笑道。
“艾尔文先生,您别跟着这狼人起哄好么。”伊甸安五人无奈道。
“不过,的确不好解释吧。”波尔诺倒是想跟温德拉讲明白这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侯爵子嗣聚在一起,本来就很正常。”风尘淡淡道。
“也没必要解释,他信不信都无所谓,本来就没那个意思。”
他把温德拉带上,理由说出来可能有点扯:
随便找个地方丢了,他担心温德拉醒来以后,会又跑回去找玲奈的麻烦。
可又不好就这样杀了,干脆带在身边,方便监督。
“你应该还记得,我把你打晕之前,你在做什么吧”风尘声音骤然变冷。
“你,你想做什么”本打算继续以高姿态蔑视风尘,四目相交,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温德拉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又恢复到一开始的惶恐状态。
“我,我的右手。”想起还在玲娜公寓前的一幕,温德拉看向自己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