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女子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晨儿瞬时间的回了头,惊奇不已,“你认识我”
女子噙着泪抬起了头,似噘着嘴委屈的很,“仙门捉妖令上唯一出现的人类修仙者无一不知的。”
晨儿看向了晁林等着他给一个解释。
晁林似觉得时机到了,赶忙转过了身子。
“少帝,这姑娘名叫玉黛儿,身在妖见窟,位列五兽子第三位,世人皆称她为玉女猫,故此仙门下的捉妖令她自然牢记于心。昨夜你之所见并非她的真实实力,堂堂临门境修仙者岂会那般的弱只不过是与我在做的买卖罢了。”
“你们做的什么买卖”晨儿皱眉冷问。
晁林不急不躁,“正是刚刚所说的那些买卖。”
“为何需要九元天渡金丹”晨儿又问。
晁林深深吸了口气,望了一眼玉黛儿,“她欲救一人杀一人,所救之人为五兽子之首的麒麟儿唐休禾,所杀之人为近日荣登天剑仙宗第十一剑仙的那位女剑仙,也正是昨夜坐镇南宫将军府的那位。”
“我见过唐休禾,半月之前在冀州城他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救”
晨儿不依不饶,他要问个清楚明白。
他要听一听这到底是个什么事,竟需要妖族渡生死劫的保命金丹。
且不论这九元天渡金丹并非在他身上,也不论这金丹在惊羽先生口中到底是为何用,他只是想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想着了解玉黛儿或者是妖见窟,南宫府,天剑仙宗以及晁林的事。
“那时的唐休禾自然是好好的。”晁林撇了撇嘴,无趣一笑,“祸根便也是在那时就种下了,少帝久居与妖界不知也属正常,这有关三宗会盟之事,以及昨夜想让你所看之事,看来还需好好告诉与你才是呀。”
晨儿点了头,晁林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算是润喉。
酒入肚,他讥笑了一声,“半月前三宗会盟与冀州城,三方大宗:天剑仙宗,妖见窟,逍遥洞府谁人不想做这三宗之首或者说,哪一方也都不想屈于人下。
为了争夺这宗首之位,天剑仙宗叶倾天带去了十一剑仙,妖见窟紫浮兰带去了五兽子,逍遥洞府的逍遥真人也算是机关算尽,虽独独带去了大弟子梁伟,但却携了一枚天宝金丹。”
“这我知道。”晨儿坐回了木凳上,没忍住的将玉黛儿搀扶了起来,“唐休禾在闹事卖了三个人妖,是梁伟买来的,易物的条件便是那枚奇无单看着也分外眼红的天宝金丹。”
“没错。”晁林浅笑了一声,“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那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晨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别卖关子,我还有好多事要问呢。”
晁林点了头,“三宗会盟初相见,本就剑拔弩张的氛围,逍遥洞府开口便提了不与争抢的话题,矛头也就只剩下了天剑仙宗同妖见窟二虎分食。当天夜里,两方大打出手,十一剑仙与五兽子之间有着一场殊死的搏斗。五兽子虽精,折了对方一位剑仙,但双方压轴的人物对决,麒麟儿却败在了奇无单的手中。不过这结局现在看来也属正常,毕竟奇无单除却天资之外,背后依靠的是天剑仙宗,自然依靠了大量的天材地宝,一直隐藏着实力,目的也许就在这一鸣惊人之上。
那时的唐休禾虽败,却不曾有重伤,但心中却生了魔,他不甘心败与常年与自己同排名的奇无单手中,故此重归妖见窟后,他食了那枚从梁伟手中换来的天宝金丹。”
“天宝金丹有问题”晨儿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晁林欣然一笑,“人心隔肚皮,致使麒麟儿唐休禾重伤至今未愈的正是那天宝金丹。但其实那场交易有问题的也不单单只这金丹,还有那三只梁伟买去的人妖。”
袁淼横臂与胸,轻蔑的嘲讽一笑,“人类就是狠,听得俺弯弯绕绕的,但还能明白,这人都在暗自争斗,不正大光明”
“人类正是如此,故此人心才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晁林为自己又斟了杯酒,一饮入喉,“逍遥洞府炼丹之地本就隐秘,可算计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入了别人的圈套。那一夜,由梁伟买去的三只人妖引路,妖见窟紫浮兰率领着众门人弟子,以剩余的四位五兽子为前锋,丑时突如其来的血雨腥风便席卷了整个逍遥洞府,几乎屠尽了逍遥门人,只剩下了逍遥真人同大弟子梁伟至今不知去向。也算是被灭了门吧”
一直闭口不言的南宫寒突然冷哼了一声,沉声不屑道:“勾心斗角之结局命数皆为咎由自取”
“话是这个话,但也并非全是这个道理。”晁林望了一眼一直垂着脑袋偷偷望着晨儿侧颜的玉黛儿,“我是个买卖人,有人拿着我想要的东西与我换,我做得到自然要去挣这份钱财或是情报,或者将她当枪使喽~”
晨儿瞪了他一眼,“九元天渡金丹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就能替我许诺而且据我所知,它只对妖族有助,寻常人食了也许还会致死,并不能救人。说白了,你不过就是拿了人家当枪使,而且还不给人办事。只能说这姑娘傻,被你骗的团团转。”
闻言,玉黛儿猛地抬起了脑袋望向了一脸无赖的晁林,“真的“
“你信他便是真,你不信他便是假喽。“晁林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玉黛儿秀眉皱的更紧了些,霎时间那双瞳竟变成了猫眼,很是委屈道:“你骗我“
晁林撇了撇嘴,“你倒是果断信一个被仙门通缉了的人类“
玉黛儿握紧了拳,“我和他同床共眠了一夜已经知道了他的为人,他“
“啥”
还未等玉黛儿将嘴边之话说完,袁淼已瞪大了眼睛,话都变了味道,“你你和俺们晨儿睡了”
南宫寒亦是不敢相信的直勾勾望着晨儿。
一时间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晨儿红了脸,赶忙摆手,连连解释:“不是那样的,你们可别想的太多,我俩我俩没发生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南宫你能别那样看我吗真的没有”晁林倒是狡黠一笑,“没有便没有,何必解释那么多呢。”说罢,他贱贱的对晨儿挑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