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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会有报应吗

    报警器刺耳的声音穿透鼓膜, 郑太太从惊恐的梦中一跃而起,顾不得多想,她先冲到两个儿子的房间大叫, “平平,安安快起来快起来”

    郑父郑母的房间也亮起灯,出门问,“怎么回事”

    楼下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帮佣小菇喊,“是监测煤气的那个警报器, 煤气都关了呀”

    郑太太一手一个拉着俩儿子,“爸妈咱们先到室外”又对小菇道,“把所有窗子都打开不要动任何明火的东西”

    刚说完,啪的一声,所有灯全都灭了, 别墅陷入一片黑暗。

    郑太太吓的短促的尖叫一声,两个男孩儿扑到妈妈怀里紧紧的搂着妈妈的腰郑母心中也害怕的紧,斥一声郑太太,“叫什么叫”

    她六神无主的问郑父, “怎么办”

    郑太太家境寻常,嫁到郑家是高嫁, 这些年一直做小伏低,从来不敢在公婆开口时插话。此时却是忍不住道, “先下楼先下楼到室外等保安过来”她拍拍两个儿子的肩, “也不是全黑的,外头有星光照进来, 是不是顺着楼梯,你们一起下楼。不要急, 要踩稳。我回屋给你们拿棉衣,很快就出来。”

    郑父对郑母道,“你也先下楼,我回去拿”后面的话却是没说出回,郑母点头明白。

    郑太太一颗心都在儿子们身上,未曾留心。

    两个孩子年纪小,腿脚灵活,很快下楼。郑太太抱着几件大衣,被郑母挡在身后。如今寒冬腊月,外头冷的很,孩子们才十来岁,郑太太实在焦心,向下喊,“小菇阿香,过来接一下老太太。妈,我先给孩子们送衣裳,回来接您。”

    郑母无奈的拍拍自己僵硬的腿,“你去吧。”

    郑太太的眼睛已经适应室内昏昏的环境,快步下楼一路跑出去给俩孩子裹上大衣。郑母这才在帮佣小菇的搀扶下出来,郑太太也拿来了手机,打电话给别墅保安室,让他们过来修电路。

    “好端端的,怎么停电了是不是跳闸了”郑母说,“别急着叫保安,先看看空气开关。”“让保安帮着看看煤气是不是有泄漏煤气泄漏不是小事。”郑太太哈口气,搓了搓手,天上星斗满天,郑太太说,“爸爸怎么还没下来”

    “他去他去拿衣裳了吧”郑母随便寻了个说辞,郑太太不再多问,问孩子们冷不冷,要是冷的话就在地上跳一跳。

    郑母说,“打电话给你姐姐,叫他跟你姐夫过来”

    郑太太连忙给同住一个小区的大姑姐打电话,听到郑母嘀嘀咕咕的抱怨,“一点灵透劲儿都没有。”

    郑太太仿佛没听到这句抱怨,以及大姑姐深夜被电话吵醒时不悦的声音,郑太太抢先一步道,“家里出事了,大姐你跟姐夫快点过来吧”

    郑大姐的声音立刻清醒,“怎么了”

    “警报突然响了,别墅被人断了电我们刚从别墅出来”

    “我跟你姐夫马上过去”

    郑大姐一巴掌拍丈夫起床,郑姐夫迷迷糊糊的早听到了,叹口气道,“这不太平要到什么时候啊”

    “赶紧起来孩子老人现在都搁院子冻着哪”

    保安到的时候,郑父才抱着个盒子气喘吁吁的下来。郑母给老头子顺气,把身上郑太太给她的大衣转而披在老头子身上。郑太太年视线在大衣身上一掠而过,继而落在郑父怀里抱着的铁盒子上,星辉之下,自怀中露出的一角闪耀着银白色。

    “爸,以后可别这样,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命值钱。就是房产证身份证银行卡,什么都能补办。你这么久不下来,妈可担心了。”郑太太的视线盯着那一角银色说话。

    郑父含糊应着,郑母皱眉斥他一句,“你懂什么”

    郑太太转身不再说话。

    保安去检查停电原因,原来是电箱线路被剪。至于煤气管道那里,两人拿手电筒看了,管道开关都是好的。他们帮着把所有煤气开关都关上,应该不存在泄漏问题。只是,电路得专业电工来修,得明天了。

    好在说话间郑大姐夫妻两个赶到,接了一家子去他们的别墅。

    两幢别墅是邻居,不过中间隔着各自半个庭院的距离,又是在深夜才没听到这边的动静。郑姐夫见岳父怀里抱着东西,就要接手,郑父摆摆手,“我自己来就行。”

    郑姐夫以为是什么家传宝物,不好多问,一笑过去,问两个内侄冷不冷,安慰他们不要担心。

    别墅这里有小菇阿香主动留下守门,反正也就是没电,她们有手机照明,再过三四个小时天就亮了,不会有什么大事。

    一家人到了隔壁别墅,郑大姐的孩子都大了,以前都在保全公司上班,现在公司基本营业停滞。不过,孩子们在外都各有住所,不住家里。倒是把郑姐夫的父母给惊扰起来,郑父郑母很有些抱歉,深更半夜的,闲话少说,先安排屋子,岳父岳母住外孙女的房间,两个孩子住表哥房间,委屈郑太太在客房休息。

    郑太太说,“我陪两个孩子吧。”

    郑大姐也没意见,她这个弟妹在照顾孩子上头一向精心。

    郑大姐让郑姐夫先回房,她到老太太屋里说说话,安抚一下老人。郑大姐道,“好端端的,谁来剪电路这鬼祟小人”

    老太太道,“不用问,肯定是那姓江的你弟走时留了话,一定要防范那姓江的,这小子最歹毒不过就是平平、安安学校的事也是他做的,我不用猜就知道不是姓江的能是谁”

    郑大姐问清楚是哪个江总,不禁叹气,“阿德怎么得罪这么个狠角色”

    郑母叹气,不说话了。

    郑父把银匣子放枕头下搁下,郑大姐道,“爸你藏什么哪。”

    “没什么。”郑父摆摆手。“真是舍命不舍财。”郑大姐只以为是什么要紧的钱证一类东西,佣人端了热水上来,郑大姐让爸妈都喝点热水,压压惊。

    郑父道,“没事你去睡吧,我们这里没事了。”

    女佣关门出去,郑大姐才说,“我想问问,阿德怎么得罪江总了,江总一向低调,他创业的时间不长,在坊间也很少得罪人。阿德怎么惹得他了,要是有什么症结,影视圈里我也认识几个有名望的老总,咱家低个头,看能不能把这事揭过去。毕竟阿德都进去了,他这样落井下石,还是对着孩子,也有些过了。”

    郑父直接道,“这事想都不用想,解不开的死疙瘩,不用去碰这个壁。”

    “到底是什么事,爸你给我个准信儿,也叫我心里有数”见老头还是犹豫着不松口,郑大姐道,“明年阿德的案子就要开审,江总背景非常深,哪怕只有万一咱们也得试一试咱们得保住阿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