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的鼻子撞歪了，她第一个找他索赔。
厉霆晟却没有接她的话，“何必在意那些约束？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说完之后，他推开了眼前的门。
许若晴望过去，里面装着不少香水。但那些香水，她看的很眼熟。
有不少都是她以前调制过的。许若晴朝厉霆晟看过去看，红唇嗡动了几下之后，她轻轻地问，“这些香水，不都是我调制的么？”
他什么时候把她调制过的香水都收藏起来了？
以前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没有见过这些啊。
许若晴抿了一下唇，心情有些复杂。就连她自己，也不一定有这么全的自己调制的香水。
厉霆晟轻笑了一声，然后从架子上取下来一个盒子，打开，“这里是从姜氏集团拿回来的香水。”
玻璃瓶甚至做得很漂亮，设计的非常有感觉。古典欧式的设计风格，特别符合许若晴的喜好。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姜氏集团的香水。
原来这是妈妈以前喜欢的风格么？
调香师一般都会和设计师进行沟通，让设计师设计出自己心目中与香水相匹配的香水瓶。
许若晴也是一样，和她合作过的设计师，经常会吐槽说，“许小姐，你也挑剔了。”
没想到自己喜欢的香水瓶的风格，竟然和姜清婉一模一样。
许若晴心底有些诧异，难道这就是血缘关系吗？
她拿起香水瓶，打开之后，轻轻的喷了一下。
浑厚的百合花香味，沁人心脾，一瞬间，她似乎忘了所有的烦恼，甚至忘记了厉家和姜家的仇恨，回到了自己和厉霆晟热恋的时候。
而后味也格外让人动人，她的眼眶禁不住有些湿
润。
这就是许奕凡和自己说的，她调制的香水和妈妈很像的原因吗？
手里的这瓶香水，与许若晴以前调制过的一瓶味道特别像，她甚至不知道这不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她们是母女。
厉霆晟说：“这款香水，和你以前调制过的很像。”
她调制过的香水的味道，他都记得。
尤其是这一款，曾经伴随着他每一个深夜的入睡。
许若晴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香水，小心翼翼的将盖子盖好，“这款香水叫什么？”
“月夜。”他说，“瓶身上的意大利文。”
许奕凡轻轻的敲了敲门，“爸爸，妈妈，我现在能进来吗？”
许若晴的眼睛有些湿
润，她擦了一下，“没事，你进来吧。”
许奕凡推开门，一进来就闻到了香水的味道。他了然，看来刚才妈妈已经闻过了之前从姜氏集团带回来的香水，他看着许若晴有些泛红的眼眶，“妈妈，这是缘分，你不用太难受。”
小男孩安慰着自己的妈妈：“外婆和你调制香水的习惯，或许都一样呢。虽然我没有见过外婆，但是她一定和妈妈一样，都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吧？”
能调制出这么动人香水的女人，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许若晴苦笑了一声，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香水能让她更了解姜清婉一些。
她打了一个喷嚏，或许是地下室有些冷的缘故。
厉霆晟说：“香水的储藏室里，不能开空调。要是冷了的话，我们到楼上去说。”
许若晴恋恋不舍的望着姜氏集团那几瓶香水。
厉霆晟无奈，把这些香水，收拾好一起带了上去，“你要是喜欢，就直接带走。”
书房里，王管家端来了几杯热饮料。本来许若晴想要喝冷饮，却被厉霆晟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了。
“刚才都打喷嚏了，还想喝冰饮料？”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然后提醒她：“你的生理期快到了。”
言外之意，再喝冷饮，到时候肚子疼的是她。
许若晴：……
他成功的打消了自己想要喝冷饮的念头。
许奕凡：“妈妈，那天我们去姜氏集团的时候，遇到了秦旭叔叔。”
小男孩朝厉霆晟眨了一下眼睛，示意自己的爸爸先不要说话，让他说。
他要帮自己的爸爸试探一下那个秦旭在妈妈心里的分量。
虽然现在他们都知道，秦旭和妈妈是兄妹关系，但是他总觉得秦旭还喜欢着妈妈，太危险了。
许若晴愣了一下，朝厉霆晟看了一眼。他们去姜氏集团，遇到秦旭，怎么没有告诉她呢？她还以为他们没有碰上呢。
“是妈妈让秦旭叔叔去看的吧？”许奕凡天真无暇的问道。
许若晴：“嗯，妈妈想要了解一下姜氏集团大厦是否还能够使用，所以让秦叔叔去帮妈妈看看。”
许奕凡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看妈妈说话的语气里，似乎对秦旭叔叔也没有什么特别多的感情啊。
不过——
“妈妈，现在你都和我们合作了，以后这种事情，是不是可以优先联系爸爸？”
许奕凡眨了眨眼睛，“而且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情报互通，对不对？”
许若晴想了下，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儿子想法，她抬起眸子，幽幽的朝一旁的厉霆晟望了过去，仿佛在说，刚才奕凡说的那些话，都是你安排的吗？
厉霆晟耸肩，刚才许奕凡说的话，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的儿子古灵精怪，特别聪明，这也不能怪他啊？
许若晴哼了一声，然后揉了揉许奕凡的小脑袋：“妈妈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可是妈妈，你能拿到香水，也是我和妹妹小孩子做到的啊。”
厉霆晟嗯了一声，赞同说道：“奕凡和奕涵很聪明，有的时候能发现我们大人发现不了的东西，所以不要小看他们。”
许奕凡：“嗯嗯，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天才。”
许若晴心里嘀咕，哪有自吹自擂，说自己是天才的。
许奕凡以前多么谦虚的一个宝宝，现在竟然被厉霆晟带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可怕！
“妈妈，你先听我说。”许奕凡坐下来，把自己这些天调查到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那个姜氏集团的大厦，年代久远，如果想要重新翻修的话，恐怕会需要很多的资金。”
许若晴心里一沉，这件事她也想过，不过融资的话，大概还是能够解决。
许奕凡话锋一转，“但是如果这件事交给爸爸去做的话，我觉得倒是不难。”
许若晴望向儿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你什么时候成他的说客了？”
许奕凡嘿嘿一笑，“毕竟爸爸是我的爸爸嘛，而且在整个临川，哪怕是秦氏集团，也没办法和爸爸的公司的财力相比较。翻新旧大厦，需要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挺庞大。”
他打开自己的平板电脑，小手在平板上快速地敲击着，然后很快，一个数字跃然在平板上。
许奕凡把平板递到许若晴的眼皮子底下。
她仔细一看，三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