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羽只说了两个字。
“嗯？”
巴藤愣了一下，哪里来的危险？
忽然警惕了起来。
巴腾看向那瀑布水帘，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周围的人都已经进去了。
山谷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后面的人也还没有补充上来。
陈牧羽来到瀑布边，看着面前的水帘，这些人看不出蹊跷也正常，这水帘之中，裹挟着的法则力量，乃是至尊级的法则，不到极高深的境界，是感受不到至尊法则的存在的。
刚刚那些穿越水帘的人，几乎刹那，就被这股强大的法则力量融化，化为瀑布中的流水。
别人感知不到，但是，陈牧羽是清楚的感知到了的。
“白羽兄，这水，有什么不同么？”巴腾有点忐忑。
陈牧羽伸手在水帘上一划，那水帘立刻从中间被分开，对面都路露了出来。
“没什么不同，走吧。”
陈牧羽淡淡的说了一句，旋即跨越了过去。
“哦？”
巴腾满脸的错愕，不是你刚刚说有危险的么，现在怎么又像个没事人一样？
当下，巴腾也从陈牧羽劈开的洞口中穿越了过去。
在两人都通过之后，水流又重新合拢，将水帘完全封上。
……
“咦？他们人呢？”
巴腾往前方看了看，前方的山道上，只有一个人还在坐在路边。
是那个超品境15重的老者。
至于其他人，并未见到踪影。
“都溶入到瀑布里了。”老者开口说了一句。
看他脸色有几分苍白。
“什么？”
巴腾回头看向瀑布，哗啦啦的流淌，哪有半点的异常？
老者苦笑，“是我冒失了，万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道瀑布，其中所蕴含的本源力量会如此的恐怖，不到超品境，想要通过，只怕难如登天。”
“这……”巴腾闻言，脸皮微微抽搐。
老者的目光落在了陈牧羽的身上，“这位兄台，能随手破解至尊法则，想必，不是一般人吧？”
陈牧羽只是笑笑，“和你们一样，只是个想上山的求道之人。”
老者脸皮微微抽搐，“求道，呵呵，没想到会如此凶险，这大灵山，似乎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单就这一道关卡，超品境以下的上山之路就被断绝了，而且，着实有些血腥……”
说话间，看向那座瀑布，这其中，不知道溶了多少修士。
巴腾咽了口口水，他也听懂了老者的话，刚刚似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现在，你们还想上去么？”陈牧羽问了一句，“如果想下山，还来得及。”
巴腾无言。
老者也是无言。
半晌，巴腾尴尬的道，“都走到这儿了，下山未免有点……”
老者也是点了点头，“先往上走走再说，兄台如不嫌弃，我们三人结个伴，若是遇上危险，兄台有那个能力的话，还请捎我们一程……”
陈牧羽没有多言，继续顺着山道往上。
老者名叫图森，是来自云顶神国的散修。
最近不是云顶神国遭遇大难么，树倒猢狲散，图森也加入了流亡大军，最终跑来了大灵山，想换个稳定的工作。
刚刚穿越那瀑布的时候，真的是把他吓到了。
如果不是他反应够快，如果不是他身上有强大的法衣护体，恐怕也已经步了那些人的后尘。
果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这里可是大灵山，哪里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能上的？
对于大灵山来说，他们要的只是精英，留下的这条路，目的恐怕也只是筛选出精英，至于其他的边角料们，那就废物利用了吧。
残忍。
别看大灵山外表光鲜，给外界竖立的也是光辉的形象，但是这光辉的背后，显然有着想象不到的黑暗。
“以前没有来过么？”陈牧羽对图森问道。
图森苦笑，“没来过，以前认识一位大灵山的修士，算是朋友吧，有听他说起过，但说的也不详细，只是有个大概的了解……”
“图老，你还有大灵山的朋友？”巴腾来了兴趣。
图森道，“他也是走这条路上的山，当时他才领悟1万道本源，比我现在的境界都有不如，所以我觉得，我也行……”
“他没跟你说，这些凶险？”巴腾道。
图森道，“说了凶险，但我没想到这么凶险，光是第一关，超品境以下，只怕是全灭……”
巴腾使劲的咽了口口水，超品境尚且如此，他这个没进超品境的，还敢继续往上么？
“上面还有几关？”巴腾问道。
“还有两关！”
图森也没有隐瞒，“往上再走一会儿，应该就到摩天崖了，听我那朋友说，那儿有一处断崖，无桥无路，有三丈天堑，凡有实力越过的，便可继续向前……”
“再往上，便会经过罗刹谷，罗刹谷中有一尊罗刹神像，从神像前经过，它会照出你的业障，只要神像不攻击你，你能安然通过罗刹谷，便能来到无量大殿了，到时候，便算是半只脚踏入了大灵山……”
“听起来，好像也很简单嘛！”
巴腾捏了捏下巴，也就两关，听图森说起来，似乎也真的是很简单。
图森苦笑，“听起来简单而已，实际是什么情况，还得到了地方才知道。”
不多时，便已经来到了摩天崖。
摩天崖是一处断崖，像是被人用斧子给从中间直接劈断了一样，上山的道路在这儿中断，中间有一道天堑，三四丈的样子，上山的道路在对面。
崖上没有桥，要过去，只能飞过去。
下方则是深渊。
也就三丈宽，对于他们这些强者来说，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
但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的摩天崖上，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聚集着三四个人，应该是先前上来的。
个个都是超品境。
其中最强的一个，有超品境23重。
因为都经历过先前的瀑布，所以没人敢小瞧面前这道断崖天堑。
超品境的存在，他们已经能够感知到至尊法则，难以明状，但确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