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俊眉头深锁，这个问题看来似乎很复杂。
在陆小敏的问题上，纪天俊很清楚，厉姿是不可能伤害陆小敏的。
但在厉清清的问题上，凭着厉姿对厉清清的恨之入骨，尤其，每次厉姿的情绪都不是很好，纪天俊不确定了……
抢救室里的主任快步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我女儿，现在醒来了吗？”厉正明急切的上前询问。
主任脸色不太好，“现在要让你们家属必须做出一个选择，现在她失血过多，无法控制，只能摘除子，宫，否则，她会因为大出血丧命。”
方雪兰听闻，浑身上下的力量耗尽了……
“不……不可以的，我女儿还那么年轻，医生，麻烦您一定要保住她的身体，她还是要生孩子的呀……”
方雪兰很清楚一旦摘掉的话，厉清清这一辈子再也没有作为母亲的资格了。
主任却很坚定，“我知道家属肯定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目前保命要紧，再不签字，耽误了时间，她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厉正明深知其中的危险，“签字，我们马上签字，请医生您一定要救下我女儿的命。”
方雪兰这般的伤痛欲绝，“怎么办，如果没有孩子生，叫清清以后怎么办……她的人生不完整了，彻底的毁了……”
方雪兰失去了力量，颓废的坐在地上，耗尽了全力。
在一旁的纪天俊听着这话，是震撼的。
纪天俊心底隐隐有些担心，该不会真的是厉姿做得。
“我先回去一趟，这里，我会让人安排好厉清清，事已至此，多安慰她吧。”
纪天俊急于回去跟厉姿确认。
厉正明和方雪兰还想跟纪天俊说有关于厉姿的事情，可纪天俊已经步伐匆匆的离开了……
纪天俊从公司到医院，再从医院返回他的私人别墅，已经凌晨五点了。
厉姿因为始终还是失眠困扰，正是睡不着的时候，开门的瞬间，竟然见到纪天俊回来了。
厉姿惊愕不已，“你怎么回来了。”
纪天俊是十分严肃的神色打量厉姿，“这个点，你去哪里？”
厉姿愣了愣，“我……睡不着，你看起来好像很疲倦。”
厉姿没有漏掉纪天俊面庞上的倦容。
“你和陶飞是怎么回事？你给钱他又是怎么回事？”
“陶飞？你怎么认识他？”厉姿有些事情不愿意去想象，可是，显然寓意再明显不过了，“你跟踪我？”
“你先回答我，你和陶飞之间到底有没有交易？”
纪天俊的口吻认真冷肃，甚至锋锐的厉眸一瞬不瞬盯着厉姿，令厉姿心底颤抖。
“你不相信我，我没什么好回答的，但你跟踪我，会不会太卑劣了一点。”
厉姿对于跟踪这件事情，她很生气。
“是我卑劣，还是你卑鄙绝情，就算和厉清清之间有再多的过节，也不应该这样吧，让人去强了她，你到底怎么想的，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真的是厉姿所为，纪天俊会很失望。
厉姿在此时听着纪天俊这话语，她当场震惊了……
“你说什么？”厉姿喉咙沙哑了。
昨晚她是见过厉清清的，可万万没想过厉清清被人强了……
“不但被强了，甚至这辈子她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纪天俊迈近她一步，眸光里仿佛是更加认真且严肃的要看清楚厉姿眼底的神色。
“不是你做得吗？”纪天俊追问一句，他的语声里多了几分凌厉。
“你怒气冲冲回来，就是逼问我，是不是我做得？你觉得呢，是我做得吗？”
厉姿生气的反问。
纪天俊随即丢照片给她：“你给陶飞钱，算什么意思，你和陶飞之间，究竟什么关系……厉姿，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他们明明是最亲密的人。
他纪天俊生命里最重要，最亲密的人，他竟然完全不了解她。
厉姿看着自己和陶飞在酒吧门口偶遇的一幕，显然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就算再怎么恨，毕竟是姐妹……就算不当她是姐妹，至少不要做出这样缺德的事情。”
纪天俊一字一顿的言辞，有着不少责备。
厉姿眼底却不知不觉中萌生了泪雾，“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恶毒的人，从一开始，你就瞧不上我，你说我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厉姿和纪天俊之间是懒得解释的。
横竖，他已经是认定了她是这样无良缺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