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大明从揍了武宗开始 >第95章 行刺大罪
    张文冕从江辛手中拿到短铳后便开始行动了。



    当日晚上,朱厚照正百无聊赖玩着扑克,突然闯进了一个颇为面生的内伺。



    这内伺虽说有些面生,但朱厚照也没防备。



    突然,这内伺从怀中掏出火铳,直接冲着朱厚照举了起来。



    朱厚照喜欢骑射,对这些东西自然也不陌生,反应过来后抓起桌子翻身一滚躲了起来。



    “快来人,抓刺客...”



    那人也不含糊,直接三下五除二点燃了手中的火铳。



    随着砰的一声,火焰喷涌而出,朱厚照感觉自己胳膊处涌出了一股暖流。



    就在那人准备再做填统之时,外面很快呼啦啦涌进了一群侍卫。



    这群侍卫反应迅速,二话不说便把那刺客按倒在了地上。



    这此刻对这个结果好像早有准备,连反抗都没有,任由几个侍卫反剪着双手,并未多说一句话。



    “陛下,陛下...怎样了?”



    制服了刺客,才有内伺慌忙询问朱厚照情况,瞧见朱厚照留血的胳膊,急的满头大汗,喊道:“快找太医来,陛下受伤了。”



    朱厚照毛病不少却还是颇为硬气的,头上挂着汗珠,强力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在内伺帮扶下起身走下软塌,捡起被侍卫踢到一旁的火铳。



    “弘治十七年,一十二,百户张清...”



    朱厚照紧锁眉头,道:“这是神机营的短铳,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朕。”



    那刺客自是不会回答朱厚照。



    朱厚照脸上挂着不快,吩咐道:“找刘瑾来。”



    这刺客身着宦官衣服,而刘瑾作为内宫监大太监,当然是要找他说道说道的。



    “陛下,莫要走了,快坐下歇会吧,不然血都快流光了。”



    “快把刘瑾找来。”



    朱厚照暴怒,任是谁碰到这么一个糟心的事情心情都好不了的。



    “是是是,奴婢去找刘公公来,陛下先坐下歇歇,太医怎还不来,你们几个照顾好陛下!”



    很快,刘瑾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出现在了朱厚照面前。



    此时的朱厚照已有太医帮忙清理伤口了。



    “刘瑾,你掌内宫监干什么吃的,朕差点就死了了,这是你的人吧?还是说你不满朕,故意安排了这个刺客。”



    刘瑾才听张文冕说事情成了,具体情况还没搞明白呢,便听闻小太监说朱厚照相召。



    虽说行动不便,却也还是匆匆赶来了。



    面对如此情况,刘瑾有些发懵,连忙解释道:“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安排刺客呢,有人冒充也说不准啊!”



    说着,刘瑾扭脸仔细望向那刺客,带着些疑虑,半晌道:“陛下,奴婢虽不敢说有过目不忘之能,但瞧过的人还是能记住些的,就此人奴婢敢保证绝非宫中内伺,也非司礼监东西厂之人。”



    刘瑾否认的彻底,朱厚照带着几分半信半疑,道:“那你说他是何人,怎么进了宫的?”



    听张文冕建议,刘瑾不再一个劲儿的表现与张浩的不对付。



    因而并未说张浩手中所掌内厂也是有宦官之事,直接回道:“陛下,此事还需严查才是,奴婢虽还未彻底痊愈愿详查此事。”



    正说着,站在朱厚照身旁的一个内伺,道:“奴婢怎觉此人如此熟悉,哦,对了,他好像是金吾卫的,曾在安乡伯身旁见过此人。”



    “什么?金吾卫的?”朱厚照诧异。



    检验一番确定是假内伺之后,随即吩咐道:“张景宁呢,招他来。”



    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朕想起来了,这个张清好像就是张景宁儿子吧?他们父子配合倒是彻底,把他们一块找来。”



    “等等,把张浩也一并招来!”



    张浩正与安大茂段鸿喜几人喝着酒呢,听闻朱厚照相召也只能是放下酒杯,骑着大白匆匆进了宫。



    刚到乾清宫,张景宁和张清也先后到了。



    “清儿,浩儿,陛下也召见你们了?”张景宁带着不解道。



    张清也有疑惑,道:“为何要同时召见我们三人,发生何事了?”



    张景宁转而直接问向张浩,道:“你可知是何事?”



    “父亲常在宫中都不知道是何事,儿子已是几日都没进宫了。”



    张浩所言完全是实话,他没事的时候很少进宫的,哪像张景宁那般能时刻待在宫中。



    既然皆都不知道是何事,那便只能是进殿见朱厚照了。



    进入殿中,气氛有些古怪。



    父子三人顶着这稀奇的氛围与朱厚照见了礼。



    才刚见礼完毕,朱厚照便把短铳拿了起来,道:“把这短铳拿给张清瞧瞧。”



    张清身着盔甲,接过内伺递来的短铳,眼睛睁大老大。



    正准备抓起短铳,才想起进殿的时候被收走了。



    “陛下,这...”



    “这可是你的?”朱厚照问道。



    “陛下,这标号倒是臣的,可臣的火铳从未离过身啊,陛下可当场检验。”



    检验自然是有必要的,朱厚照抬起另一只手,招呼道:“把张清短铳拿来。”



    朱厚照有命门口拿着张清短铳的内伺随即把一把短铳送了进来。



    短铳送进来,朱厚照先拿了短铳,仔细端详了片刻,砰的一声把短铳扔在张清面前,道:“这就是你的短铳?”



    张清还有些不明所以,抓起短铳,左右瞧了一眼才发现他那短铳变成了木头包裹铁皮的废铁。



    “这,陛下...”



    张清瞠目结舌,张景宁抢过短铳发现情况后,随即抓着张清,道:“蠢货,你这短铳被人掉包了。”



    “安乡伯。”朱厚照冷冷道:“先别忙着追究此事,你先瞧瞧那人你可认识?”



    张景宁顺着朱厚照的指头,瞧见了被押着的此刻,更为大惊失色,喊道:“关新,你怎在这里?”



    朱厚照怒容更甚,“好,好得很。”



    张浩站在一旁,虽知情况有些不对,但全程都是发懵的。



    既然发懵,那就得搞清楚状况才行,出言问道:“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厚照瞧着张浩,完全没有了和气,怒气冲冲指着旁边的一个内伺,道:“你,给张指挥使解释一下。”



    朱厚照有令,那内伺把全程情况大致解释了一下。



    张清大为惊恐,带着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咋咋呼呼喊道:“陛下,臣真不知短铳是何时被人掉包的,也就是今日陛下召见着急,臣才带着短铳出来,其余臣离开营地从未带着短铳出来过。”



    张景宁不管儿子的大呼小叫,走至关新面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景宁话音刚落,谁都没想到,关新竟猛然抽出旁边侍卫的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大喊一声,道:“对不起,指挥使。”



    随即,用力向里一挥,一腔热血洒出了几步开外。



    “关新,关新...”



    张景宁最为诧异,趴在关新身上喊了几声,报道:“陛下,他气绝身亡了。”



    “张景宁!”朱厚照大吼。



    张景宁说了话,关新才挥刀自刎。



    这若说来的话还有可能是张景宁在逼着隐晦逼着关新自刎的。



    张景宁还真就百口莫辩了,跪地道:“陛下,关新所为之事臣并不知1晓,而且即便臣真要做此事,又岂会落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理是这么个理,但在证据摆在面前,朱厚照岂会完全偏袒张景宁。



    朱厚照也未搭理张景宁的解释,道:“先把张景宁和张清二人收押,待此事查明之后再说。”



    说着,朱厚照瞅了一眼张浩,又瞅了一眼刘瑾,道:“此事就交于刑部严查吧!”



    张浩则是瞧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刘瑾,随之开口道:“陛下。”



    才喊了一声,朱厚照便没好气地道:“你闭嘴!”



    这还不让人说话了。



    朱厚照咽了口唾沫,很快道:“陛下,家父乃勋戚,家兄也有军籍在身,刑部来查此事恐不太合适,臣之见,还是请五军都督府之人来查吧,中军都督英国公张懋威望甚高,不如由他来查此事。”



    当初,张玉为救朱棣而死,张辅又死在了土木堡之时,张家可谓是满门忠烈,袭爵之后张懋承蒙祖上功绩,在勋戚当中自然享有颇高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