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涣这时道:“谷先生,曾闻玉满堂言,曲良仪是被鬼棋的棋上走势扰乱心神而致心废,先生是一代名医,有‘药王’之称,不知可有康复之法?”谷司晨道:“曲良仪棋境已非一般,然而却应付不了那种鬼棋邪术,可见与普通人的神志失常是不一样的,治之甚难,尤耗时日,不过若有机会,谷某倒愿意一试。”方国涣起身拜谢道:“有劳先生了,若能把曲良仪先生医治好,在下便有可能知晓那鬼棋邪术是如何伤他的,日后寻那太监斗棋时,心中也有些把握,希望能在棋上制住此人,复以棋道雅正。”谷司晨听罢,感叹道:“方公子有此大志,非凡人所及,实令谷某佩服。”心中暗想,国手状元曲良仪都不敌那鬼棋邪术,而方国涣却有信心与鬼棋斗,不知棋上修为达到了何种境界。
众人又对饮了一番,方国涣随后道:“明日六合堂要举行夺马大会,谁若有本事驯服得了那匹‘乌云托月’神驹,谁便是此马的主人,机会难得,卜元大哥、罗坤贤弟、竹风贤弟明日不可不去一试。”卜元、罗坤、吕竹风三人闻之大喜。吕竹风道:“此马果非寻常,一万分的神骏,赛过虎豹的。”弓英儿一旁道:“此马是家父送与六合堂作为见面礼的,明日坤哥哥再去把它夺回来吧,本来我是想送与坤哥哥的。”罗坤笑道:“宝马虽好,也要看我有没有本事驯服得了。”杜健这时道:“关东的弟兄们都是善骑之人,也自无人能驯服烈马,明日得此马者定非凡人。”卜元已按不住兴奋之情道:“此宝马人见人爱,卜某明日也去试它一试。”吕竹风心中道:“明日夺马,必然争得激烈,我且等到最后,待无人能驯服得了时,再去一试吧。”当天晚上,方国涣、罗坤、卜元、吕竹风兄弟四人同宿一室之中,彻夜长谈,为彼此相识,各自欢喜。
孙奇此时见各分堂人马基本到齐了,便起身向台下喊话道:“关东弓寨送连总堂主宝马一匹,但是此马性烈难驯,至今还不被人所用。总堂主有令,在场各位,今日凡能驯服此马者,即为其主人。”“总堂主英明!”群雄齐声欢呼。连奇瑛微微一笑,一挥手,便见一名马夫牵了那匹“乌云托月”缓缓走进场来,群雄立时被此马的神骏惊得呆了。那“乌云托月”此时似理解众人心意一般,昂首一声长鸣,声音缭亮彻耳,令人奋然。群雄望着它那通体如墨的神采、精亮莹澈的双目、异常的骨干、气宇昂然的风姿,无不为其万般的神骏而倾倒,一片赞叹声。“好马!好马!”“真乃为天马现世!”“好一身墨色!好一团霜雪!”“神马也!”一时间,皆为惊慕。
这时,一名姓高的堂主,惟恐被人抢了先,忙自出场来,朝看台上的孙奇一拱手道:“孙先生,高某愿意先试。”孙奇笑道:“高堂主请吧。”那高堂主便转身对马夫道:“请闪开,我来驯服它。”马夫有些犹豫道:“这位好汉要小心了,此马生人是近不得前的。”高堂主道:“看在下的本事好了。”待马夫退在一旁,那高堂主欢喜地欲去拉马的缰绳,冷不防“乌云托月”忽昂鸣嘶,扬蹄乱踢。高堂主反应得倒也极快,向后一个翻身,接着在地上滚出了五六米远,那高堂主脸一红,摇摇头退了下来。众人更加赞叹道:“好一匹烈马!”
如此情景,挑起了一个人的兴致,此人便是六合双刀朱维远,当即从人群中走出,对那“乌云托月”笑道:“好一个火暴烈脾气!朱某来试试。”群雄见六合堂的盖世三杰之一、六合双刀朱维远上了前,各自点头相信朱维远必能夺得此马,因为朱维远的骑术在六合堂内是首屈一指的。有的刚想出来,慢了一步的,自被朱维远抢了先而后悔不已。孙奇这里对连奇瑛笑道:“此宝马今日看来归朱堂主了。”连奇瑛也自点头称是,杜健则在一旁摇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