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归真录 >二十五章 滑天下之大稽
    张念心看见他,也不禁笑了出来,因为这个何九师也是当初在独孤家府上教独孤辉武功但是怎么都没教到,骗吃骗钱一个月然后脚底抹油跑了的那些人的其中一个,她来这里也是为了确定自己在府上见到的那个何九师。张念心暗自说到:“现在看来,这个武维锋的徒弟确实有问题啊。”

    独孤辉见到他,气不打一处来,还未等武维锋出面,便了下了席大骂到:“好你个骗子东西,原来你在这里啊,诈了我那么多银钱,现在居然还敢抛头露面。”他这一席话,顿时惊的再坐的诸人议论纷纷。“什么情况?堂堂天下第一刀武维锋的大弟子怎么成了骗子了?”“多半是这小子在说胡话呢。”“是啊是啊,肯定是。”

    那何九师一看他吓了一跳,眼睛一转,从楼上下来恭敬说到:“这位公子,我几时曾经见过你呀?又何曾教过你武功,你来了便是客人,不要在此无理取闹好不好。”

    独孤辉冷笑到:“哼,你数月前跟着一帮人来我独孤家府上骗我说你是绝顶高手,结果我学了几个月我还是连那个张姑娘的都打不过。”

    “噗——”张念心被他弄的喷一口水。

    何九师一听,面色不悦,说到:“独孤公子,你来吃饭便是吃饭,不要血口喷人。我的天字刀法虽不能说比得上师傅的天鹰刀法,但也是巴蜀中绝顶的刀法。你若说连个雌的都打不过,有何佐证啊。”旁边的几个天鹰武馆的弟子附和到:“是啊,这位公子,空口白言,你到是拿出凭证来啊。”“对啊,要不你上去和他比试一番吧。”

    “我,我,我,”独孤辉立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这次只是外出游玩恰好路过这里,来凑个热闹,只带几个小厮,其别的完全没有准备,完全无法和他对峙啊。

    见独孤辉不说话,何九师得意的笑到:“哦,我知道了,你是其他武馆门下派来砸管的吧?”说着,他朝旁边的演完台指到:“来,既然是其他武馆派来挑事的,那就不要玩这些下三滥的,你我二人好好比试一番,如何。”

    独孤辉顿时吓得后背都湿了,自从被张念心吊着打以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武功是什么水平了,上去肯定是被痛打一顿。不上去吧,那他在别家眼中就是坐实了他是替别家武馆来找事的,独孤家的名声也要被他败尽了。他旁边的小厮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到:“少爷,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回成都,再找他们算账。”

    这时,一声呵斥传来:“好了,何老二,你给我退下。”这自然是武维锋,只见他身穿一件黑色的锦缎长袍,方面扎髯,腹部有些发福,如若不是那略带些威严的眼神,几乎让人以为他不是个习武之人,而是一个做生意的富家翁。只见他走到何九师身边说到:“这位独孤公子是赫赫有名的独孤家的人,怎么会替别家门派的人来出头呢?多半是被一些打着我天鹰武馆名头人给骗了,前来讨个公道。”说着,派人取出一盘碎银,朝独孤辉拱手到:“如若真的是江湖上一些无名之辈打着我天鹰武馆的名号招摇撞骗,在下替这些宵小之辈想您道歉了,这些全当赔偿了。”武维锋的二弟子程厉向身边的人笑到:“哈哈,原来还是个来我们这讹钱的小花子,快收下吧哈哈哈。”顿时惹得身边的一阵大笑。

    武维锋呵斥他们几句,赔笑到:“独孤公子,对不起,教徒不严,让你取笑了。”

    独孤辉气的肺都炸了,心中恼火到:明明开头是我被骗了来讨个说法,最后怎么成了来讨饭的花子了。他一把将这盘银子撇开,喊到:“谁要你的臭钱,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那个来我府上行骗的就是你的大弟子何九师,他教的那些花里花哨的刀法,根本没用,就是个呼弄人的摆设。”

    张念心一听,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望了他一眼,说到:“想不到这个天天泡在胭脂堆里的公子哥居然还有几分血性。”

    武维锋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说到:“独孤公子,我好心替你说话,解围,你居然一点也不给我武某人面子,罢了,来人,送客。”

    “是,”说着,四五个弟子上前上前架着便要把他们主仆二人赶出去。独孤辉临走时大骂到:“你算什么巴蜀第一刀?教出的武功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武维锋冷笑到:“哼,似你这般四肢不勤的人打不过一个女人也合理,想必那个和你对手的人本事也好不到哪去。”

    这下张念心坐不住了,骂独孤辉他不管,骂到她头上她可受不了。说着一个矫健的步子冲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几个天鹰武馆的弟子推到在了一旁。独孤辉一看见她,吓了一跳,说到:“张姑娘?是你,你居然也在这里,而且还为我出了头。”

    张念心懒得理他,背着他说到:“少废话,我是为了我自己。”

    武维锋见突然来了一个身手矫健的女子把他的人拦了下来,问到:“敢问这位姑娘是何人?难道和这位独孤公子是一伙的吗?”

    张念心拱手到:“在下张念心,荆州江陵人一介无名之辈。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个本事不好的女子。”

    武维锋一皱眉,说到:“那你这般又是何意?和这位独孤公子一起来砸场子的吗?”

    张念心笑到:“你说我是无用之人,我到觉得你的那些弟子更像个无用之人。”

    二弟子程厉上前说到:“好一个刁蛮女子,见识下你爷爷双勾程厉的威名。”说着取出背在身后的两把吴钩,向上高高抛起抡了一个月,然后稳稳的接在了手中,又连着刷了几下,很是精彩,波得了满堂喝彩。“好,不愧是武大侠的二徒弟。”

    张念心确是笑到:“刷的倒是花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啊。”张念心他的父亲曾经说过,民间的那些什么刀法,枪法,除了专门保人的镖局和一些大门派的武人大多都是表演,唱戏,健身的法子,看上去唬人,实际打起来除了唬人也没什么用,而军队中的刀法,枪法那是实打实的搏杀之法,跟这些江湖人士的武功比起来灵活可能有些不足,但是狠劲和实用程度肯定是要比这些花戏法好很多的。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真要是生死之搏,没人会像他那般还要摆个好架势的。

    程厉一听张念心敢说自己没用,大叫一声:“好你个刁蛮丫头。”举着两把吴钩朝她扑了过来,张念心连刀都懒得拔出,架着刀鞘往前一抵,将他的势头截下,横腿一扫便将他打到在地,笑到:“下盘都立不稳,也不知在天鹰武馆学了个啥。”见她敢如此嘲讽天鹰武馆的人,除了大师兄何九师,其余的十二个武维鹰的亲传弟子全都一起冲了上去。然而,张念心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几个人都或被挑飞了兵器,或如何九师一般,被摔倒在地,而她却连兵器都没扒出来。看着在一旁狼狈不堪的十几个人,张念心暗笑到:还以为他们有些本事呢,原来都是一帮酒囊饭袋。其实这一战她自觉还是很侥幸的,因为她万万没想到,这帮天鹰武馆的弟子这般无耻,一个打不过居一起冲了上来,本来她都已经准备用素问经了的,结果没想到他这帮弟子全都是窝囊废,看起来咋咋呼呼很是吓人,三下五除二就全被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