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她摸脏了。
想着,也极为快速的闪开了身影。
韩氏扑了个空,差点撞在了门板上,那里,依着一个女子。
粉裙妖艳,明亮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唇角勾起的弧度似乎在嘲笑她的丑态一般。
她握紧了双手,低首。
谢御幺磕着瓜子,看着刚才的一幕,果然,女人的直觉是准的。
“你的家事,与我无关。幺儿,你自己做主就好”
“嗯,你进屋休息吧,辛苦了”
琅逸衍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小脸“不是说怕上火吗?还在嗑瓜子”
“嗯呐,看戏不都是要前排自带瓜子吗”
“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
两人亲昵的动作令得旁人羡煞,一时间,小院里都是粉色的泡泡。
琅逸衍进屋了,自始至终目光都没有停留过一秒,谢御幺很满意他的表现,转首看着韩氏“韩姐姐身体不舒服?那回去休息吧”
“那我明天......”
“不用了,剩下的活计今天就可以做完。”她完美而标准的笑容挂在脸上,继续道“今天的工钱我也会给你结算的,你不用担心。”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韩氏觉得自己再不走都尴尬。
“多谢琅郡妹子”
“需要我找人送你一下吗?”
“不必了,不远。不远”
韩氏哂笑,夺目出门。心里的乌云满天,走到田埂间,草垛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拽住了她就往里面拉。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围,好在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里面,杨六郎已经脱了只剩一件褂子了,目光里带着迫不及待的神色直往她身上看“几天不见了,你就不想老子?”
“你家里不是有头母老虎吗?怎么,你敢出来了?”韩氏对他这老鼠一般的脸和猥琐的气质已经有些厌烦了。
知道今日躲不过,她索性也懒得挣扎了,解开了自己的纽扣就倒在了草堆上“先给钱”
“你这娘们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知道了知道了,不就二十文钱吗?我有”他一边解开两人的束缚,从袖子里排出了二十个大钱。
脸上带着一副神气,仿佛自己是高官士绅一般。
韩氏把钱一个一个捡起来,握在手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感觉无比的委屈和辛酸。
凭什么谢御幺可以轻轻松松的给出六十个大钱一天的工钱请人干活,而她,却要为了二十文钱躺在这鼠辈的身下。
杨六郎最近被方氏管得太严了,好不容易凑了钱来放松一回,自然要玩个够本。
当他发现韩氏在走神时,气呼呼的咬了她一口“你是不是在想你的情夫啊,怎么?是杨老头还是张家大郎”
“混蛋,你他娘的当我是铁做的啊”
“嘿嘿”
“你可知道,琅家在做什么?怎么会这么大的动静”韩氏问着他,杨六郎正在享受久违的快乐,哪里顾得上回答她只能敷衍道“听说是和镇上的木掌柜做生意”
“药材?”
“嗯嗯....啊”
“是的”
接下来,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过了许久,杨六郎才精神抖擞的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草堆里钻了出去。
等他走远,韩氏才慢悠悠的爬了出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回家。
刚开门,她的婆婆马氏就站在门口,一张老脸阴沉得可怕“你这又是和哪个贱男人钻草堆去了”
“可不就是你经常带回来的杨家六郎”
闻言,马氏噤声了。当初,她因为杨六郎的威逼利诱,亲自把儿媳妇送上门。现在韩氏在外面风流浪~荡大半也是因为那件事情之后,“今天你姑要来,你去买半斤肉吧。”
这可真是稀奇了,马氏竟然舍得买肉了?
韩氏心里不屑,果然,下一秒婆婆就转身进屋了,丝毫没有给钱的样子。
不一会,老太太带着儿媳妇来了,那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寡妇——杨氏。
马氏的姐姐,马大娘,第一次上门。在屋子里打量了许久,看到铁柱时笑开了花,回首看了看自己的儿媳妇杨氏,又一脸的阴沉“你看看你,再看看别人。人家都能生儿子,就你生个赔钱货。”
韩氏看着面前的女人,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却比自己更加的苍老而憔悴。
“回来了?那就去做饭吧”
“是”
“堂嫂,我来帮你”杨氏抱着孩子进了厨房。
外面的两个老太太开始了聊天模式。
“对了嫂子,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一户人家姓琅郡啊?”杨氏之前就听闻人家说琅娘子住在杨家村,今日既然过来,想顺便见见恩人。
韩氏颇为惊讶“对,是有一户人家。怎么了”
“我当日在街上生产,是琅家娘子救了我,就连我怀里的孩子。名字也是她取的,我想亲自去谢谢她。”
“吃饭后我带你去吧”
谢御幺,又是她。
韩氏看着那小小的婴儿,耗子大一点颇为不屑。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福厚的,生在这种家庭注定以后也困难重重。
银耳的填料工作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接下来的时间只需要静静的等待银耳长出菌种。
她决定今晚要好好的做一顿饭报答琅逸衍这几日的辛苦。
结算工钱时,谢御幺也给了虎生一两银子。
小家伙涨红了脸不接“师父,我不能拿。我没有帮你做什么。”
“谁说你没有?要不是你每天给小鸡捉虫子吃,它们也不会长这么大。”女子温柔的笑容像阳光一样令人感到温暖,在虎生的心里,除了娘亲就是师父最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拿着。给你娘买药”
“我以后会好好帮师父干活的!”虎生泪眼盈盈,扑在了她的怀里。
琅逸衍一看见这样的场景,脸色阴沉得有些恐怖,一把揪住了虎生的衣领拽了出来“男子汉哭什么苦,好好读书以后努力就是了。还有,你师父是我的。”
最后一句话,怎么感觉有点咬牙切齿呢?
谢御幺也是后面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和一个孩子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