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淡淡的道:“妈,你放心吧,这个世界海枯石烂,你儿子都得长命百岁。”
“怎么又吹上了”叶母开口责备道。
叶少聪躺在病床上,都可以如此开朗,倒让她轻松许多,
叶少聪笑了笑,又随意询问,“是谁告诉你我中毒了”
叶母瘪了瘪嘴,“别人打电话告诉我的,别想着责怪你那些下属,我不知道是谁。”
她守口如瓶。
叶少聪为了保障她与苏暮雪的安全,安保做得像铁桶一般。
平时就算身边一个人影都无,真的遇到事情,立即保镖成群结队钻出来。
当然,做安保工作第一个标准,自然是不能乱给婆媳施加心理压力。
谁干了这事得受罚的。
“我就问问,我又不是无良老板。”叶少聪干咳两声。
知子莫若母,有时候真的一张嘴,当妈的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只能尴尬辩解几句。
“咳咳”
叶母也咳嗽起来。
咳嗽这玩意儿确实有心理暗示、相互传染的可能,但叶母看着不像啊。
微微掩口,叶母转到一边,叶少聪眉头已锁了起来。
“你好像感冒了。”叶少聪伸手,已把叶母的手腕捏到掌中。
秒息之间,他神情一顿,眉头轻皱,只因叶母手腕之上有一个针孔。
“这是怎么回事”叶少聪开口询问。
叶母疑惑不解,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刚才我上楼的时候,被一个护士撞了,当时是觉得有点痛,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被扎了。”
“可能是误伤,我的人没有对护士怎么样吧”叶少聪表情仍淡。
叶母瘪了瘪嘴,“你快别说了,他们想打人,我骂了一顿,他们才把别人礼送走,你手下这些人有点不讲道理。”
“他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才这样,算了,还是先治感冒。”叶少聪笑了笑道。
他已随手拿出针来。
叶母强行把手缩了回去,“就一点小感冒,何必那么麻烦,要扎也是扎你自己。”
叶母倒不是怕痛,当下自己儿子都躺病床上了,自己一点小感冒扎什么针。
“我这病就是装的。”叶少聪笑笑,仍然伸手去拉他妈。
伸手拉人,却并不扎针,但下一息的时候,他已挡到叶母身前,叶少聪看向窗外。
空气之中,难闻的气息再度传了出来。
一道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然后瞬间消失不见。
“什么东西”
叶母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儿子抓紧再说。
叶少聪表情淡淡,“一只大蝙蝠而已。”
他不说还好,一说搞得叶母更加紧张,“是不是太大了啊”
话音刚落,窗口位置,黑影再度出现,有人披着披风,脸上戴着蝙蝠面具。
若是不细看,那真的像一只大蝙蝠。
“两个身负重伤的家伙,还敢来找我的麻烦,也算是喜欢弄险的人物了。”叶少聪表情淡然开口。
他死死握着叶母,让她安心。
“你们大圣国有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东方文化其实很有哲理。”阿格尼斯冷冷的道。
语气极其冷淡,那是来自于地狱的邪恶眼神。
呼
窗户之中,似乎有粉末落下,一只素手已搭到窗沿。
那手探手向前,房间中惊呼声音传出。
叶母不受控制,要主动向那只手靠近。
神秘的禁忌之术,控御血脉的力量。
越是弱小者,越容易被其感染,越是强大者如叶少聪,就算中毒颇深,也很难控制他的心神,除非他自愿。
刷
秒息之间,叶少聪指中神针已下,全数落到叶母身上。
“发生了什么”极度惊惶,正在向前的叶母一个激凌,她的神智好像变得清晰,惊呼之后,她又赶紧躲到叶少聪身后。
“可恶的家伙,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人明明在走廊里给她下了毒”窗外,身影没有显现,女人的声音却是极度错愕。
自然是那个爱丽丝。
“什么那个护士是坏人”叶母吓了个半死,她什么都明白了。
叶少聪伸手轻拍她的手背,淡淡开口,“倒不是坏人,也是被控制的可怜人。”
医院像铁桶一般,叶母身边像铁桶一般,两个重伤的家伙没有可能靠近,但他们可以要挟别人。
空气剧烈流动,病房外脚步匆匆。
傅风痕带着一大票人出现在病房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快,那些城卫已经全是我们的人”阿格尼斯陷入震惊之中。
爱丽丝两人看来仓惶离开,其实早就达成目的。
只因那些城卫被感染就是不治之症,他们很快就会反噬、感染所有城卫。
如此多的感染城卫,只会让傅风痕疲于奔命。
现在来看,这事情并没有发生。
“你们两个家伙邪恶归邪恶,脑子却不太够用。”
傅风痕表情冷漠,继续踏前。
命煞一族禁忌之术,他连知道皮毛都谈不上,当时是有点轻敌了。
他将两个家伙逼走,又将羊城卫带到医院。
羊城卫被叶少聪施针之后轻松许多,得到这样结果,傅风痕赶紧又去了城卫所,自然是为了诊断剩下的城卫。
他三下五除二就缓解了城卫的症状,回来的自然快。
“可恶的家伙”窗外,爱丽斯声音扭曲,喝斥不止。
这次她总算反应过来,她以为在算计叶少聪,结果是对方一直在算计他。
“说的什么鸟语”
傅风痕已离窗口更近。
“殿下快走”
阿格尼斯声音惊悚,他迅速挡在窗前,惊声尖叫传出,却是女人传出。
尖叫之中,又带着砰的噪声,那正是火器在楼下不断击发。
“蠢货你先走”爱丽斯英文喝斥,倒也有点决断。
她的手本来摸着窗沿,现在那手上已全是血迹。
突然之间她把阿格尼斯拨开,向着病房中冲来,这完全就是自投罗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