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清颜无奈应了一声，“嘉贵妃娘娘是遇到什么人了？”
“你记不记得当时在巡游的时候，庄远派人绑架本宫，那件事是怎么解决的？”莫希月紧绷着身体，一点儿不敢放松。
沈清颜看着她，眉目微垂，低声道：“是我扮作了你的样子，一路回到京城的，祭台上的假嘉贵妃，也是我。”
听到这么确切的回答，莫希月微微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低声道：“那你记不记得，本宫身体是什么问题？你说你有办法治疗的！”
“嘉贵妃娘娘，我真的是本人。”沈清颜无力的解释道，“娘娘的脉象特别正常，比一般人都正常的多，我也没有十足的办法治疗，只是尽力一试，这下嘉贵妃娘娘可能相信了？”
“还好是你……”莫希月低声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什么人？”
“没有，刚才是有谁来了吗？”沈清颜柔声道，搬了凳子，坐在了莫希月床边。
莫希月叹了口气，低声道：“本宫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本宫肯定有人来过……”
沈清颜看着莫希月，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同，低声道：“娘娘的眼睛……”
“嗯，看不见了。”莫希月没有任何不适，非常自然道，“你应该能理解，施展了本来施展不了的能力，对身体的打击比较大，本宫也是受了反噬，你要不要看看，能不能恢复？”
沈清颜微微沉默，莫希月连忙把刚才对神秘人说的话又搬了出来，她这才低声道：“恕我直言，这种情况造成的任何问题，都不是轻易能够解决的，而嘉贵妃娘娘的脉象又没有办法诊断出任何东西……很难。”
“本宫知道，所以本宫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觉得你那么厉害，让你试一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莫希月低声笑着，看不出来一丝的阴霾。
沈清颜叹了口气，素手搭在莫希月的脉搏上，半晌才缓缓收回手，低声道：“我应该是找不到根本原因了，如果娘娘胆子够大，我可以用寻常医治的办法试一试，不过我不太提倡，这样的医治很难有效果，说不定还会引发其他问题。”
“你都不提倡，那本宫还试什么试，就这样吧，不就是看不见嘛，习惯习惯就好了。”莫希月挥挥手，满脸都是洒脱。
沈清颜看着莫希月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像莫希月这么不放在心上的人，大概是她行医这么多年，所有的滑铁卢都在莫希月身上了。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咨询你，你知道怎么样把一个人变得和另一个人一模一样吗？”莫希月想了想，突然问道。
“不是人皮面具？”沈清颜问道。
莫希月肯定的摇了摇头：“不是人皮面具，那个人从头到脚都改变的非常彻底，如果是易容的话，声线会有不同的地方，当初你和本宫的声线基本一样，才能看起来特别真实。
“不是人皮面具的话，那就应该是易容术了。”沈清颜想了想，低声道，“放眼整个江湖，会易容术的人寥寥无几，能够出神入化的也不过几人，但是他们基本上是一把年纪了，未必会有这个闲情逸趣再出手。”
“那这么说来，还是没有办法确定。”莫希月并没有很失望，如果一下子就能找到，或许莫希月也不会输的这么惨了。
“没办法，易容术不好修习，没有人皮面具方便，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不过易容术的好处是非常明显的，到了一定境界，远不是人皮面具能够媲美的，但是这要花费的时间太长了，很少有人会坚持下去。”沈清颜顿了顿，慢慢回忆着有关易容术的内容。
“我很怀疑，你看到的是不是易容术，说不定是我不知道的第三种方式。”
“本宫也不知道，他在本宫面前出现过很多次，从头到脚都没有破绽，声线也听不出来，要不是一些细节性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本宫可能已经没有办法躺在这里了。”莫希月叹了口气，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无奈。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点儿多，这个人除了易容，应该还会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沈清颜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变化，发现自己失态后，连忙压低了声音，问道，“奇门遁甲，嘉贵妃娘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他给本宫带来了不少麻烦，本宫看不见，他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莫希月无奈道，整个人都瘫软起来，“沈姑娘，在这方面，本宫是真的没有办法，从前眼睛看得见，都没有办法分辨出真假，现在更不行了。”
“嘉贵妃娘娘，你知道奇门遁甲有多稀有吗？奇门遁甲和易容术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沈清颜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呼吸都有些不稳，“这样的人只在百年前出现过，不过现在已经入土了，如果再有传人，估计就是他的徒子徒孙了。”
“沈姑娘知道？”莫希月挑眉，问道。
沈清颜点了点头，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低声道：“百年前有一天才少年横空出世，凭借一手变幻莫测的奇门遁甲，让江湖众人都对他束手无策，再加上如虎添翼的易容术，他在江湖上几乎是一个传说，自号雪山老人。”
“雪山老人在几十年前就销声匿迹，没有踪迹，不知死活，就连他有没有徒弟，都没有人知道，当时江湖上眼馋他的功法的人惋惜了许久，最后也不了了之。”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有机会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不知道那人学了几成，若和雪山老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