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忍不住蹙眉:“你少蒙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昨天一夜你都没回来,是不是因为伤的太重了回避我。”

    “不是不是,因为父皇罚我跪在祠堂里跪了一夜,真不是躲着你。”

    “衣服脱了我看看!”

    慕容霁失笑:“王妃,这光天化日的,你就让为夫脱衣服,要不要这么热情?”

    “少贫嘴,赶紧给我看看!”

    见糊弄不过去,慕容霁只好慢吞吞地将外袍脱掉。

    他心里有些庆幸,幸好昨天琦贵妃去过祠堂,已经替他清理过一次伤口。

    否则今日再叫赵轻丹看到了,只怕她心里更难受。

    等衣服褪去,她看到慕容霁全是血痕的后背,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慕容霁心头一紧,将她抱进怀里哄着。

    “都说不让你看了,你偏要看。就知道你看了心里会不舒服,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真的没事。昨天母妃特意去祠堂看我,已经给我上过药了,今天完全不疼了。想必过两天结了疤,掉了之后就彻底大好了。”

    赵轻丹死死咬着嘴唇,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慕容霁故意逗她:“温香软玉在怀,突然觉得被打一顿格外值得。如果王妃能天天这么粘着我,就算我天天挨揍,也不失为一种趣意。”

    “净会胡说八道!”

    赵轻丹又帮他换了药,慕容霁提醒说:“以后你出门,就尽量换成男装吧,或者化妆成不容易认出来的模样,省得被人发现,多生事端。”

    “你放心,我最近连门都不出了。这两天还有人前来吊唁呢,万一在外面碰见我了,还以为我诈尸了,不吓死他们。”

    慕容霁点头,刚要说什么,周洋忽然急匆匆地过来。

    “王妃,赵二小姐过来了,她好像完全不知情,哭得天昏地暗的,还让王爷出去要质问王爷。”

    赵轻丹瞪大了眼睛:“我爹我娘他们没有告诉赵安兰吗,怎么回事?”

    慕容霁哭笑不得:“我出去看看。”

    赵安兰这两天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床上躺着,外头发生什么她也不太清楚。

    偏偏赵同还有意瞒着她,不让府上人议论宸王府的事情。

    所以赵安兰还没意识到赵轻丹居然“说没就没”了。

    要不是严照担心她心情抑郁,特意来赵家安抚她,赵安兰还不知道。

    听完严照开口说,让她看开一些,坚强一点,赵安兰懵噔噔地反问发生何事,严照才吃惊地告诉她。

    这还得了!

    赵安兰随即去问赵同和戚夫人,他们反而是支支吾吾的,压根问不出来。

    她只好跑到了宸王府来,原本还以为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哪想到一进门看到了赵轻丹的牌位和一口沉闷的棺材,差点没把赵安兰给看傻了。

    赵安兰一时没忍住就痛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边上人拉都拉不住。

    而且她看到慕容霁身为丈夫竟然没有守在灵堂里,越发觉得愤懑。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人在的时候爱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