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杀错了人!三年前在京城有一新嫁娘跳崖,你以为是新郎害死了她,实则不然。那个新娘子早就委身于其他男人,且临近大婚的时候还对旧爱念念不忘,黄鸣却从未有抛弃过她的念头。是她自己跟家人不和想不开跳崖,但你做了什么,你将黄鸣残忍地害死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赵轻丹目光冰冷:“事实如此。你以为自己很正义吗,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女侠吗,大错特错!你就是一个有眼无珠的刽子手,生性凶残,霸道欺凌。”

    “闭嘴!”

    啪得一声,女人拂起袖子狠狠扇了赵轻丹一巴掌。

    赵轻丹被打得别过脸去,面上仍是不羁的肆意。

    “怎么,被我说的恼羞成怒了?如果你今日杀了慕容霁,那你更是大错特错,因为慕容霁从未负过任何人,这一切不过是明漪郡主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罢了!”

    “原来你说这么多话,就是为了让我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告诉你,休想,别再拖延时间了,你的死期到了。”

    她提起剑,对着赵轻丹的脑袋就要劈下去。

    赵轻丹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静止了。

    但没有任何利器落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咣当的声响。

    她小心睁开眼睛,看到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慕容霁不知何时也抽出了剑,跟对方交错到一起。

    “霁儿?”

    赵轻丹心头一喜,以为慕容霁清醒了过来。

    那女人却怒目相对:“不可能!他中了我的催魂术,没有几个时辰绝不会醒来。”

    她说的没错,慕容霁的确没有醒。

    只是看到有人要对赵轻丹下手,他出于本能地替她挡住了。

    赵轻丹怔怔地看着他:“霁儿?”

    “嘿嘿,我在。”他懵噔噔地笑着,看起来没心没肺。

    赵轻丹鼻头一酸。

    在最危险的时候,即便他意识全无,仍有本能爱意,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

    对方一见他的样子,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我就说嘛,他想清醒可没那么容易。”

    说完,她就又打算动手。

    这个时候,周洋他们总算赶了过来。

    不怪周洋来得迟。

    赵轻丹骑走了他的马。

    他只得又是挑选人跟着自己,又是重新备马,还要找塞住耳朵的棉花,委实不易,已经尽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很快,后来的人就将女人给包围了起来。

    女人眯起眼睛:“一大群人对付我一个女人家,你们也不害臊!”

    赵轻丹将慕容霁重新拽到自己身边:“对付你这种女魔头,用不着心慈手软。快说,明漪郡主在哪里?”

    “呵呵,你刚刚不是说,她是咎由自取吗?若今日杀不了你们,弄死她也是一样的。她被我藏在了一个......没有人会找到的地方,那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过不来几天,她就会死掉。”

    周洋为难地看着赵轻丹:“您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将这个女人带回去,严加审问。京兆府的大牢各种酷刑,不怕撬不开她的嘴巴。咳咳......”

    她又没忍住,溢出了一口血。

    周洋心头一紧:“您受了内伤!快快上马,属下带您回府医治。”

    赵轻丹摆了摆手:“我没事,死不了。先处理好这个女人。”

    周洋抬起手,身后的侍卫一涌而上,皆对那人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