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饶命啊!小人是喝多了酒坏了脑子才会胡言乱语,实在不是有意冒犯王爷,还请王爷放过小人几个一条贱命吧。”

    赵轻丹当然想杀了他们,可是突然想到另一事。

    她不由俯下身,靠在慕容浔耳边小声说:“在解决你身上的那些东西之前,最好不要随便杀生。让我来解决可好?”

    慕容浔平静地看着她,点了下头。

    虽然不会杀了他们,赵轻丹可不会这么算了。

    她从袖子里掏出几颗药丸,一个个塞进了这几人的嘴巴里。

    不一会儿他们就觉得身体发麻,竟然动弹不得了。

    他们只得手脚趴地地一动不动,形态如同肥硕恶心的蛤蟆。

    几人惊惧地看着她赵轻丹:“王妃给我们吃了什么,为何我们动不了了。”

    “不是说走不了路变是因为生了怪病吗?不如你们给本宫说说,你们都有什么病!”

    “小人,小人没有病,只是那药丸......”

    赵轻丹哼了一声:“你们也知是药丸的作用才会有这样的效果,可见天下之大,想要人身体麻痹多得是手段!莫说是动不了,就是现在送你们去见阎王,本宫也有一百种办法!”

    “你们这些无知的东西,未知起因就胡乱揣测,真是坏透了,也不怕嘴巴溃烂,舌头生疮!”

    原来她是因为方才他们说自己得了怪病的那句话耿耿于怀,慕容浔轻轻眨了下眼睛,心中涌上一阵暖流。

    “东越,将这四人的舌头都给我割了,手脚筋全部挑断扔出去,记住,别弄脏了这处好地方!”

    东越拱手领命:“是,王妃。”

    不顾地上人的痛苦讨饶,赵轻丹下一秒就对慕容浔笑了笑,又一派轻松地推着他回去了:“三哥,方才说到哪里了,那位红衣女子生的可真好,回头给她多谢赏钱可好?”

    赵轻丹这模样哪里还有方才的半点阴狠,好似前一秒把人往死里整的不是她一样。

    慕容浔知她是不想让人坏了他的好心情,原本的怒气也在她的体己下冲淡了。

    他温柔地应了一声:“好,便多赏她一些。”

    慕容霁看到被放回原处的那把剑,有些许愣神。

    他没有想到赵轻丹会有这样厉色的一面,更没想到她提了剑就冲过去找人算账。

    遇到这种事情,不是一般都是男子冲在前面吗。可她做起来却自有风骨,毫不怯懦。

    如果被嚼了舌根的人换成自己,她也会如此护短地替他出头吗?

    边上,沈月秋有些怕地朝着那一边望了两眼,小声问:“王爷,那些人当真会被割了舌头,挑断手脚筋吗,会不会太残忍一些了。”

    生平第一次,慕容霁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

    慕容霁的目光很平和,可隐隐透着威严,他轻声吐出几个字:“不残忍,死不足惜。”

    沈月秋一怔,有些懊恼自己加了这一句,反而画蛇添足了。

    等回到四王府,周洋禀告说:“方才宫里来人传话,说是明日有赏菊宴,请王爷、王妃、侧妃入宫用午膳呢。”

    因为三王爷在四王府住着,周洋又说:“来传话的人还说,宫中甚是想念岄王殿下,太后她老人家希望您能到场。可若您身体不适,也是可以不去的。”

    赵轻丹还是婚后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

    她忍不住问慕容浔:“三哥可愿意去?”

    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如果只是赏花,应当不会有太多繁文缛节,不至于累着,倒是可以去玩一玩。”

    慕容浔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赵轻丹有些高兴,看来今晚的事情没有给他造成心理阴影。

    他肯出门,说明心态还是积极的。

    “走吧。”她推着轮椅:“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他们身后,慕容霁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有些发愣。

    沈月秋眸中闪过阴狠,却笑得天真烂漫:“想不到王妃跟三哥这般投缘呢,什么事情都以三哥为先,才不过几天时间就这么亲密无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