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容霁一走出去,沈月秋瘫坐在地上。

    看着重新合上的那扇门,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从这个房间里出来,她找到身边的浣纱。

    “去,给你家主子报个信,就说赵轻丹已经被明亲王给带走了。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一定要让明亲王好好地‘招待’赵轻丹,千万别放过她!”

    慕容霁很快进了宫。

    昭翮帝已经听说了在宸王府发生的事情,见到慕容霁的时候表情还有些严肃。

    “你是来找朕求情的?”

    慕容霁往地上一跪:“求父皇开恩,王妃身体不好,不能在牢里待得时间太久,何况儿子知道,她绝对不会是凶手。”

    “如何肯定?”

    “王妃是医者,心地善良,只有医治病人的心意,绝不会主动去害人。昨日在草场上的前因后果,父皇恐怕不知情,但所有赴宴的人都能做证,是定山侯府蓄意谋杀王妃,那侯府公子已经认罪了,如今人还在京兆府,王妃才会回击,但从未存心刁难过。”

    昭翮帝面色难看地盯着他。

    “就算朕相信宸王妃又如何?如今证据确凿,那毒花是不是你府上生长出来的,如果不是她所为,难道是你这位王爷亲自做的?定山侯府是开朝以来就存在的世袭侯位,到如今虽然不如从前风光了,名头还是在的。他们家的老夫人被人毒死了,朕要是坐视不管,岂不是让老一辈的侯门都感到心寒?”

    “儿臣认为,这件事情是沈月秋跟她当时那位丫鬟,如今已经嫁入侯府的侧夫人所为。那毒花十之八.九是沈月秋之前种的,毒也应该是那个丫鬟下的,只是她自己也重了轻微的毒,至今未醒才免了嫌疑。”

    昭翮帝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说是谁做的?”

    “儿臣的侧妃、沈月秋。”

    “霁儿,你、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沈月秋不是平日里你最喜欢的女人吗,怎么不替她求情,反而将她给推出来了。”

    慕容霁神情郑重:“儿臣只是实话实话,以前儿子糊涂,总是受到蒙蔽。现今越发觉得,娶了赵轻丹这样的王妃,是儿子的福气,儿臣实在无法看到她无辜受苦。”

    “你说是沈月秋干的,她能承认?”

    “她不肯认,但儿臣想将溪洛带回京兆府审查,一定有办法让她开口,还请父皇首肯。”

    昭翮帝想起来溪洛是谁了,自然很为难。

    “她已经不是你们王府的人了,现在嫁到定山侯府,哪有随意审问的道理。何况她还没醒呢。”

    “她中毒不深,很快就能醒了。”

    “然后呢,你把她弄过去拷打逼供,这传出去,谏官的帖子恐怕要参死你!就现在,弹劾你们宸王府的奏折已经有好几个了!”

    慕容霁见昭翮帝这里说不动,又动了别的心思。

    他给昭翮帝磕了个头:“既如此,儿臣就不为难父皇了。儿臣自己想别的办法,只求父皇不要阻拦就好。”

    昭翮帝直觉他要搞事情,眯起眼睛刚要警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