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郡主今天也想做咸鱼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大可猜上一猜,若王妃晓得你我之事,会不会将你送到我国公府里来。到时,”他哈地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抚着下巴,像是果真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纵然你那王妃嫡母果真十分器重你,可你若损了名节,你大可瞧一瞧,瞧你那嫡母是会叫你乖乖来我府上做妾,还是会一根白绫与你了断?”



    她不敢猜。



    猜的结果,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对她十分不利的。



    他不说话,周遭的环境突然便安静了下来,灯火摇曳着,隔着拔步床上的镂空雕花,给他面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在她看来,十分可怖。



    自寒山寺重逢伊始,她便下意识地想要远离这个人——她总觉得,这人实在太过捉摸不定,她力小甚微,自然不敢与这人轻易对上。



    可他却和那个她有过那样一段不堪的曾经……



    她垂下眼:“小公爷素有威仪,阿笙不过一介庶女,自然不能奈何小公爷。”



    他却笑:“阿笙晓得自己现下的状况,自然甚好。你乖乖的,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我自不会与你做些什么,可你若不听话。”



    他有些危险地低下头来,看着满脸苍白的额她,悄悄地,他的身子向前挪了一寸,她苍白面上的冰凉便只与他一指之格了。



    灯花爆了,发出荜拨的一声,卧房的光突地亮了一寸,又暗下去。



    明明,那只爆花的灯笼距离这张拔步床甚远,可石钧却觉得,那朵轻轻爆开的灯花似开在自己心中,只轻易地一炸,便将他心底的那簇火又悄悄地点燃了——



    较之前,更加旺盛了。



    季笙头上的那只颤蝶扑腾的更厉害了。



    石钧只觉心头像是歇了一只猫,不住地用柔软的垫子在他心头上爬着挠着,他手一伸,便将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低声道:“多日不见,阿笙似乎便漂亮了……”



    往日,她面上总浮着一层病容,蜡黄的,脆弱的,叫他看着,便觉心头难过,但现在,她面上那层隐约的死色不见了,一张玉容十分白皙柔光洁,叫他单只是瞧着,便觉得心头更痒了。



    他不顾季笙的反抗,死死将她锢在怀里,居高临下地凝视这这张玉容,越看,便越是欢喜,小猫爪子不住地挠着,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方才能够缓解心头之痒。



    很快,石钧便付诸行动,他伸手,将季笙的下巴轻易挑起,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她颤抖着声音:“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快放开!石钧,石钧,你放开我,你放开……”



    语到最后,已变成了害怕的低泣。



    这时,她往日的冷静突然全都消失了,极大的恐惧早已将她席卷了,她只是紧张地不住向后缩着,可他另一只手紧紧将她按着,纵她后退,也不过是将自己的背往他的胳膊上靠得更紧了。



    石钧却只是望着她红润的唇,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地,仿如某种邀请一般——至于她在哭求些什么,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这是他一早便瞧中的姑娘,这摇曳的红烛,这大红的喜被,都是他特意为她准备好的,如今她置身在他专程为她准备好的房间里,待在他亲自选定的拔步床上。



    若她不哭,乖乖地,将喜服换上,那该是怎样令他愉悦的事?



    但如今,虽缺了喜服,可她到底来了这屋子,纵她不情愿,可他却是十分悦意的。



    她面上,一滴泪摇摇欲坠地挂在面颊上,烛火反射出晶莹剔透的光,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将他的全副心神都吸引住了。



    “阿笙,你哭了,这样不好。”



    他伸出手去,将她粉润面颊上的眼泪轻轻地拭去,沾了面颊温度的水将他的手指瞬间染湿,他却不在意,只将那只手指放在口中轻轻一尝。



    果真若想象中甜美。



    如幼时尝过的蜜糖,甘之如饴般,心里头一个声音在不住咆哮叫嚣着,他遵从着心底最真切的意愿,头一低,火热的唇已触碰上她的冰凉柔软的唇。



    更甜了。



    季笙顿时睁大了眼,但她反抗不得,只好死死地瞪着他,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不住向外推着,可她的力量实在太小,施展到他身上时,便成了蜉蚍撼树一般的微不足道。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季笙循着本能,重重向下一咬,他果真如预想那般立时向后缩了一下,嘴里的血腥味这才悄悄蔓延开来。



    “你还真是不听话。”石钧将唇上被咬出来的血随意地擦去,“阿笙,你如此不乖,便怪不得我了。”



    季笙死死瞪着他,手一伸,将头顶上的颤蝶拔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握着,用最锋利的那头直直地对着他:“你若再来,便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你还敢伤我?”



    石钧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笙:“阿笙,你果真叫我失望。”



    他手一伸,轻易便将季笙手中的东西夺了丢到一旁,“阿笙,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不要在有武勇的人面前轻易地亮出自己的武器么?”



    话音未落,他已朝着季笙重重地压来,手一用力,便将她的衣带轻易地解开了——纵是怒极,但他到底记挂着今日的正事。



    顿时,季笙小半个白润的肩膀露了出来。



    他满意地看着这寸美景,赞道:“你今日这身衣裳,倒甚好看。是你嫡母与你选的?”



    不知怎的,这衣裳,仿佛透着某种熟悉感,但他却想不起来,不过,这身衣裳,倒是将她的容貌衬得更美了些……



    季笙死死地抵着他:“你放开我,放开……放我走!”



    “放你走?”石钧笑起来,手却不停,将她衣裳拉得更开:“方才你若不咬我,我自然会放了你,可你如今咬伤了我,再要我放人,怕是不容易。”



    他低下头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甜,手指一挑,将她腰间的衣带轻易地扯开,拉扯间,季笙从不离身的荷包滚到地上,里头的东西顿时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