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蕴楚听到沐云安对她哥哥说的话有些气愤的质问道:“你在诅咒我的皇兄?”

    “是又如何?”

    沐云安就是气不过,这兄妹俩一个为了想要得到萧承逸而杀她,一个说她是萧承逸的软肋想除掉她。

    他们凭什么左右她的性命?

    萧蕴楚见她这么嚣张心中实在是窝火,方才她就应该一剑杀了她,也不知道皇兄为什么要留她性命?

    她哼了一声:“你别得意,你真以为逸表哥就非你不可啊?他对你好也不过是因为你是将军府的小姐而已。”

    换做从前,沐云安或许真的会信了萧蕴楚这话觉得萧承逸对她的好是有所图谋,但现在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她是重生之人,知道萧承逸对她的两世情深。

    她相信萧承逸,也相信自己!

    沐云安兀自一笑,声音里却透着丝丝的冷意:“你的话太多了。”说着,一枚银针从她袖中飞射而出,正中萧蕴楚的肩上。

    她一愣低头看着肩上的那枚银针:“你......”

    话未说完,她就觉得浑身绵软无力,萧蕴楚大惊失色猛的抬起看向沐云安,就见她伸手取走了那支银针道:“你应该感谢自己姓萧,是逸哥哥的表妹,否则就凭你今日所作你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萧蕴楚瞪大眼睛,最后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沐云安捏着那枚银针,撇了撇嘴:“无趣。”

    红玉唇角一抖,好奇的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离京啊?如果咱们拼一拼也未必逃不出去。”

    沐云安道:“我想让逸哥哥回去见见他的舅舅。”

    红玉看着她,没再吭声,而这话正传到了车窗外,落入了萧玦的耳中,他骑着车跟在马车旁边,不禁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沐云安愿意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竟然是想让萧承逸回去见他的舅舅,若非真正的在意一个人,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吧?

    情这个字,究竟是种怎样的存在呢?生平第一次,他对此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马车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南消失在了暮色里。

    而此时,兴平县内。

    城南街角不起眼的一家医馆内,玄渡提着一个包袱推开了其中的一间房门,就见元嘉禾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

    听到推门声,她猛的抬起头见玄渡进来,她却是连脚上的伤也顾不得便着急的跳了下去,钻心的痛楚袭来,元嘉禾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幸亏玄渡疾步走了过来,将她稳稳的扶住,还不待他开口,元嘉禾就抱着他哭了起来:“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们今日来到兴平县后,先去驿站送了书信报平安,然后玄渡就带她来此寻医,她的脚伤的不轻,大夫说不能随意的走动。

    下午的时候,她喝了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谁料醒来后没看见玄渡,她很害怕又不敢乱跑,只能在房间里等他。

    每一时每一刻,于她而言都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