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纷纷指指点点,要知道出家的和尚那可是五蕴皆空的,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和尚和一个姑娘难免会惹人非议。

    元嘉禾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她怕百姓误会,忙站出来挡在了玄渡的面前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以前是个和尚,不过现在已经还俗了。”

    “那你就是承认是在和他幽会了?”

    陈智勇有些咄咄逼人,继续道:“该不会是你勾引了这个和尚,才让他背弃了佛祖还俗吧?简直是不知羞耻。”

    “你胡说!”

    元嘉禾怒吼一声,红着眼睛。

    陈智勇抱着双臂道:“你说他已经还俗,有谁能够证明?既然已经还俗为何又要遮遮掩掩带着幕笠,还不是心虚,不敢见人?”

    百姓觉得陈智勇说的不无道理,如果真是还俗的和尚有何必遮掩?想来定是私奔出来的。

    一个和尚和姑娘私奔那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佛门清净之地,岂容这等污秽之事?

    原本是陈智勇横行霸道的过错,却因为玄渡的身份让整件事情急转直下,百姓也纷纷倒戈,站在了陈智勇这一边。

    甚至有过分的还拿起篮子里的菜叶朝着玄渡和元嘉禾丢了过去:“不知羞耻。”

    “就是。”

    “送他们去见官。”

    “对,送他们去见官。”

    “......”

    百姓一呼百应,慷慨激昂,手中的菜叶纷纷砸向玄渡和元嘉禾。

    而玄渡却是一个旋身将元嘉禾护在了怀里,替她挡住了百姓的谩骂和袭击。

    元嘉禾抬起头看着为她挡住风雨的玄渡眼眶一湿,自责道:“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她非要让陈智勇跟她道歉,就不会连累玄渡被百姓攻击,百姓只相信眼前看见的,他不会管玄渡是不是真的已经还俗。

    只要他没有蓄发,他就是个和尚,他和她在一起,就是犯了清规戒律,天理不容。

    “是我连累了你才是。”

    玄渡垂着眸子看她,百姓说他什么他都不会介意,他介意的是那些无知的百姓将脏水都泼到了阿鸾的身上。

    她不该承受这些。

    元嘉禾摇着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就在这时巡逻的官兵赶了过来。

    陈智勇见状忙道:“李捕快来的正好,快把这对有伤风化的狗男女给抓起来。”

    领头的是兴平县府衙的捕快,看见陈智勇那姓李的捕快拱了拱手好奇的问道:“陈公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智勇道:“这和尚不知是哪个寺庙的,光天化日之下竟同一个姑娘在此幽会被我撞见,还打伤了我的护卫,简直罪不可恕,该让县令大人好好的查一查才行。”

    “竟有这种事?”

    李捕快望着玄渡和元嘉禾,却是心知肚明,就算是和尚和人私奔那也是私事,官府也管不了。

    想来这两人一定是得罪了陈智勇,这陈智勇是县令的侄子,在兴平县横行惯了,谁也不敢得罪。

    他一个小小的捕快更是开罪不起,于是一声令下:“将他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