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初愣住,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什么都知道,而且还因为她对沈池的态度心生怨恨,怪她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不过最让她心寒的还是那句自己的母亲水性杨花,原来在自己的女儿心中,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呵~”

    沐雪初身子一晃,却是笑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你弟弟是孽种,但其实你也是个孽种,你的生父是谁连我都不知道。

    不过你这性子和你父亲真的不像,曾经我还怀着一丝期盼,希望你姓沈是你父亲的女儿,如今看来或许不是,因为你父亲品行纯良断不会生出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你怨我、怪我我能够理解,可你又怎知我心中的痛楚?我自认这么多年从未亏待过你,可是到头来你竟这般戳我的心,好,真的是好啊,不愧是我一手养大的好女儿。”

    沈婉月听着这话面色一惊,她颤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也是个孽种,不是父亲的女儿?”

    沐雪初笑着道:“你不是说我水性杨花,看不上你的父亲吗?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给他生孩子?你的却是个孽种,是我和外面的野男人生下的孽种。”

    “初儿。”

    沈池知道沐雪初是受了刺激,他握着她的肩膀道:“别说了,我知道是月姐儿伤了你的心,你别这样。”

    沐雪初挥手推开他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早在你我成亲后不久我就和野男人勾搭在了一起,只是我无法确认月姐儿到底是谁的孩子而已。

    如今看来她没有一点是像你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你的种,她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水性杨花,是个万人啜泣的荡.妇!”

    “初儿!”

    沈池红着眼睛一声呵斥,眼睛里是深深的疼惜,他疾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她道:“是我的错,是我当初不该自不量力非要娶你,是我害了你。”

    沐雪初眼眶里满是眼泪,她已经把话说的这么绝情,可沈池非但不怪她还把错揽在自己的身上?

    他有什么错?他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她,反而是她一直都在伤害他!

    沐雪初怒急,伸手推着他不停的挣扎着嘶吼着:“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是我不守妇道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跟我道什么歉?”

    沈池抱着她不撒手,任她哭着闹着,他也不说话,直到沐雪初哭的没了力气瘫倒在他的怀中晕了过去。

    他心下一惊忙拦腰将她抱了起来,转身疾步离去。

    而沈婉月怔怔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她怎么可能会是个孽种?明明前世自己的母亲病逝后也没提过有关她身世的任何事情。

    如果她的生父不是沈池那会是谁?难道是陛下?不,不是,绝对不是!

    沈婉月好似受到了惊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却没想到绊到了身后的椅子,她重心不稳猛的朝后栽去。

    只听砰的一声,沈婉月重重的倒在地上,紧接着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衣裙上染满了鲜血。

    她大惊失色,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虚弱的声音呼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可是冷清的院子里,除了外面呼啸的风声,再无其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