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逸道:“我们来打听一些关于韩家的事情,不知老伯怎么称呼?”

    老人家回道:“我随旧主姓韩,是这府里的管家。

    韩家没落后,朝廷仁慈并未抄了这府邸,而我又没有去处,是以就留在了这里未曾离开。”

    他伸手做了个请道:“两位请进吧。”

    萧承逸跟着老人进了韩府,来到了花厅,虽然宅子空了,但被韩伯打扫的很是干净。

    萧承逸携着沐云安的手坐下道:“这么晚了冒昧前来打扰,韩伯见谅。”

    韩伯给他们沏了茶道:“我见公子仪表堂堂,想来定是南岳的那位摄政王吧?”

    萧承逸道:“韩伯认得我?”

    韩伯道:“之前在京城虽然不曾见过,但也听过王爷的一些事迹。

    以前韩老相爷在世的时候,就曾夸过王爷,说你是少年英才,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萧承逸微微一笑:“韩老相爷过誉了,实不相瞒本王今夜来此是想打听韩千城的身世。”

    韩伯听着这话面色一变,他看向萧承逸问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公子的身世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萧承逸将他方才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他道:“我提韩千城身世的时候,你脸色明显变了,这就说明你知道什么,对吗?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该清楚无缘无故我不会半夜跑来这里?

    韩千城攻打京城的消息,想必你也知道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以韩家的名义,继续为恶下去?”

    韩伯坐在椅子,紧张的手握着扶手,良久他才开了口,却是叹息了一声:“不知王爷是怎么发现的?”

    萧承逸道:“韩老相爷临终前将韩家的家主令交给了韩俊的私生子?

    也就是多年之前被韩夫人打杀出去的那个少年。

    只不过他没有死,后来以门客的身份又回到了韩家。

    但是他的身份,韩家人一直都没有承认,可是老相爷却把家主令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他,而不是他一手带大的韩千城,这难道还不奇怪吗?”

    韩伯眼底掠过淡淡的悲色,他道:“这件事,我们瞒了十多年,最后还是没能瞒下去。”

    萧承逸抓住他话中的重点:“我们?你的意思是韩老相爷一直都知道韩千城的身世有问题?”

    “不。”

    韩伯摇了摇头道:“老相爷是在韩家出事前才知道的。

    在此之前知道这件事的只要我和我的夫人,以及我们的女儿。”

    萧承逸没开口,他继续听韩伯讲下去:“我是韩家的老人,以前跟着韩老相爷。

    后来老夫人看重,将她身边的丫鬟许给了我,我们便都留在了韩家,成了韩家的家奴。

    没过多久我们生了一个女儿名叫小玉,小玉长大了之后,被嫁进来的少夫人选中,留在她的院子里做事。

    本来我们一家人日子过的很好,可是有一日,小玉随少夫人赴宴回来后,却魂不守舍,在我们的询问下,她才说出实情来。”

    韩伯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满心的酸楚道:“那一日是长公主设宴,邀请少夫人去赏花。

    在宴席上少夫人不胜酒力,被长公主带去休息。

    小玉因为不放心少夫人自己,便偷偷寻了过去。

    却在少夫人的房间里听到了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