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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哥忽然叫道:“不对!忘川,楚雅,这儿应该是一个八门阵,而我们面前的这一扇石门恰巧是生门。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顾姐,你到底是什么人?能看出这儿是八门阵并且认出生门的人肯定是道上的高手,以前可从没听你说过啊!”

    顾姐一脸愕然地道:“什么八门阵?什么生门?我可是真的不懂,胖哥,你说这句也太莫名其妙了。我感兴趣的只是这幅画,你知道黑衣宰相姚广孝吗?”

    胖哥摇头,顾姐瞪了他一眼,转对楚雅道:“楚雅,姚广孝是一个什么样的传奇人物,你讲给这个死胖子听听。”

    楚雅莞尔一笑道:“姚广孝是大明的一位传奇人物,他从小就出家做了和尚。但这个和尚很奇怪,他不思念佛诵经,却对阴谋杀伐很感兴趣,一个和尚竟然拜了一个道士为师,因为那个道士同样不是修心之人,他崇尚的就是各种阴谋诡计。姚广孝学会了本领,可以说他的本领并不亚于当年的刘伯温。很多人想劝他出山,可他都拒绝了,只是隐居在庙里。有人问他一身本领为什么不出来帮助义军讨伐元军,姚广孝笑着告诉那人,说是当今天下,反元的英雄义士高人太多了,他现在出山,时机没到,很难崭露头角。他的梦想是等天下大定之后,他再出山搅动风云。”

    “洪武帝夺了天下,马皇后死后,洪武帝从天下选择高僧为各位王子讲经尽孝,得人推荐,姚广孝到了燕王朱棣的府上。鉴于当时建文帝朱允炆开始搞削藩的局面,姚广孝认为他以天下为棋局展示他才能的机会到了。他告诉燕王朱棣,只要朱棣重用他,他就能给朱棣一顶白帽子。白帽子是啥玩意?朱棣一听吓了一大跳,当时他已经封王,这王字上要是有个白字那不就是皇了吗?这是姚广孝在怂恿他造反。”

    “按理,像姚广孝这样的人要被杀头的,可燕王朱棣并没有杀他,只是呵斥了几句反而把他带回了北京。姚广孝从燕王的行动中看出了燕王朱棣确实有反心,从而更是坚定了他的信念。朱棣安排他做了一寺院的主持,可姚广孝非但不修佛,反而是天天在燕王耳边鼓动他造反。”

    “后来因为建文帝朱允炆准备对燕王动手了,燕王朱棣这才以下定决心造反。可是打了三年,燕王仍被困在北京一带,相持下去必败。这时,姚广孝就献计让燕王倾巢而出,绕过坚固的城池,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直取京师,把建文帝打了个措手不及,从而燕王朱棣就夺了皇位,成为了大明的成祖皇帝,这事在大明历史上被称为‘靖难之役’。姚广孝也很奇怪,建立了大功的他不愿享受荣华富贵,仍在躲在寺院里。朱棣或有大事,尽皆去寺院向姚广孝请教,因为姚广孝在幕后的实力,所以当时人称他为‘黑衣宰相’,他也是唯一一位配享大明祖庙的文臣。”

    顾姐听到这里,瞪大眼对胖哥道:“胖哥,这样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你说我有没有兴趣?”

    胖哥也是机灵,他话锋一转道:“哎呀,原来如此!不要说顾姐感兴趣了,就是我,刚才也被楚雅讲的故事听得入迷了。嘿嘿,只是我们运气好,顾姐最感兴趣的那幅画,恰巧是这儿的生门。我们从生门进,那就应该可以顺利地到达最后一关,从而揭开了地下明王陵的真相。”

    顾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很多,她反问胖哥道:“胖哥,既然这儿是生门,那我们要如何才能打开这扇门?”

    胖哥瞅了半天,也没折腾出什么。楚雅问我,我也暂时无计可施。顾姐忽然道:“楚雅,刚才说到了姚广孝怂恿燕王朱棣造反,而我们刚才又是玩的拼图游戏。你瞧,姚广孝站在燕王朱棣身边,画中的姿势指着燕王手中的那把剑。我看会不会是这样呢?咱们再移动一下,把有剑的拼图移到建文帝朱允炆头上,象征着朱棣轼君夺位,这机关会不会打开?”

    楚雅一楞,瞧了一会道:“咦?顾姐说的咱们可以试一试,说不定真的打开了。”

    她让我们所有人退后,把有剑的拼图小心地移动到了建文帝朱允炆的头上。墓室里一阵颤动,在我们惊喜的眼光中,那扇石门果然开始缓缓在转动了。

    石门停下来时,我们眼前出现了一条通道。我正想带头去,顾姐忽然轻轻地扯了下我,轻声道:“忘川,你不要急。我看这里面有古怪,你让老耿派个人先进去瞧瞧。”

    我觉得顾姐讲的也有道理,便不再吭声。顾姐让老耿派个人进去瞧瞧,那小弟在门口瞧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异常便迈出了第一步。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快走到中央时,忽然见到两边飞来了如蝗的箭枝。小弟惨叫一身,瞬间变成了一个刺猬。与此同时,那扇石门合上了再也打不开。

    这不是生门吗?怎么会这样?虽然墓室中的箭算不上什么特别厉害,可要是走在那通道上,那可是无处躲藏的,谁进谁死。

    顾姐他们瞧了好久,心惊地问道:“生门也是死路?忘川,你们有没有搞错?”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眼前的是生门绝对错不了。

    我犹豫了一会道:“要不咱们乾六位的开门试试?那也是大吉之门。”

    他们听从了我的建议,一起来到了乾六开门位。

    这幅图上展示的是有一高居堂上,下有七八人正伏案书写。楚雅惊奇地道:“这是描绘的大明年间的科举考试,那自然是喜庆吉祥之事,难怪定这儿为开门了。”

    顾姐盯着看了一会却摇头道:“楚雅,这幅图不像是科举考试。若是科举,居上而坐都考官自然是大员戴着官帽,可下面的人应该是生员,他们怎么在应试时还戴着官帽?”

    楚雅仔细地看了看,不得不承认顾姐所说的是事实。她仔细地研究了一下道:“咦?上面坐的那个官边上还有一个和尚,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