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好像也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病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医生。总不能一个医生治不了，他就得等死，别的医生也得见死不救吧？”
“那也分谁的病人。我的病人就不需要别人动手。你要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你就别想当医生了。”
王烨没意识到这话的严重性，可伍院长知道。
“郑老消消气，没那么严重。病人来也没说是您的病人。您可以看看王烨治病，他根本不问病人什么症状，也不问曾在哪治过。”
“你说什么？”
“这个我们可以证明。”
很多病人站了出来。
“王医生诊病跟机器一样，这边把手放下，那边药方就出来了，也不给我们说病情。开始我们还以为他瞎写，后来才知道，人家就是厉害。”
郑老一笑：“那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诊治的。”
“我又不怕看。来吧！下一位！”
一个病人坐到王烨对面，王烨一手把脉，另一只真在写药方。
郑语馨凑过去一看，“这怎么还有西药？”
王烨一边把药方推给病人，一边答道：“药汤送西药，连水都省了。如果病人不喜欢熬药，我还可以全开西药，只不过要砸碎，种类也得多点，味道可想而知。”
郑老闻言就冷笑一声：“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真正的中医。你这个人我要好好审核，我不能让你把中医这招牌毁了。你这种治法简直就是乱弹琴。”
他说完就站起身，突然一人急急地挤开人群，“郑老！那病人出现了类似过敏的反应，我们已经把人抬来了。”
“你说什么？”
病人已经到了门口，因为实在太紧急了。
郑老倒也矫健，几步就到了病人那里。
一把脉，郑老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伍院长好像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对方主任喊道：“快准备抢救室。”
人是被送进去了，可郑老竟然不敢动手。
“爷爷！怎么办？”
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多医生都在好奇。
只王烨连出去都没有，接着诊病。
伍院长还陪着他们，“郑老！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你帮我给这个病人做一次深度、全面的检查。”
检验结果一出来，大家都清楚了。
病人本来是哮喘，可郑老用药后，竟出现了心力衰竭。
要不是打了强心针，恐怕现在就死了。
看了结果，郑老好像一下老了好几岁。
“我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要不……你让那个王烨看看吧！”
“啊？”伍院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郑老你是认真的？不过王烨不一定能行的。”
“那就把你所有的医生都叫来，我不能看着我的病人出事。”
伍院长来找王烨的时候，王烨根本不动弹。
“王烨！病人的生命要紧，你快去看看。”
“院长！刚刚郑老还教育我要讲规矩，他的病人不许别人碰。我现在觉得郑老说的非常对。别人的病人我不敢保证，他的病人我是一定不碰的。”
程萱得到通知，作为王烨的助手来到诊室，一来就忙得不可开交。
反倒是郑语馨闲了下来，她还有些不服气，跑到王烨这边偷看。
太快了！一个病人进去不到十分钟就被打发出来。
长长的队伍很快就到了头儿。
郑语馨不禁在比较，王烨一小时的治病数量，已经顶上她三个小时了。
那么一天呢？一个月呢？
“咳咳……”
王烨现在诊治的，正好是个哮喘病人。
郑语馨从这人咳嗽和呼吸上就能听出来。
“针灸！”
王烨说完，程萱立即把人送到一旁的床上。
接着程萱把耳朵凑到王烨嘴边，王烨一边说话一边写药方。
针灸是由程萱完成的。
王烨把药方给了家属，然后只是去看一眼。
当那个病人出来，郑语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是针灸一次，那病人就明显有好转。
不但不咳了，呼吸时的沙沙声也轻了很多。
郑语馨赶紧跑回郑老身边，把自己看到的全告诉了郑老。
“你没看错？针灸一次就有这么显著的疗效？”
“爷爷还不相信我？您想想，如果让王烨针灸治疗哮喘，配合咱们用药治疗心力衰竭，那不就齐了？”
“那为什么不是他治疗心力衰竭？”
“我顾及您的面子吗？我都看清楚了，给病人针灸的是他的助手。不找他，找他助手还不是一样？”
“小人精！就这么办。”
程萱可没王烨那么难请，到了病房后，郑老把办法一说，程萱就连连摇头。
“你们不了解王烨的针灸手段，就算是同一个病症，也会因为年龄、性别、体质而有所差别。何况这病人还有别的病，手法就更不一样了。”
郑老显然不信：“会有这么复杂？”
“就说刚才一个哮喘病人吧！有的针不能直插穴位，有的要两个穴位一起下针。反正不是王烨告诉我，我不敢下手。”
就凭程萱这些话，郑老就开始重视王烨的医术了。
正好到了下班时间，王烨已经换好了衣服等程萱。
郑老爷俩陪着程萱这时回来，郑老还有些踌躇，要郑语馨拉了他几下他才开口说道：“王医生！能不能麻烦你看看我的病人？”
王烨很夸张地抠了抠耳朵：“我没听错吧？先前郑老还说您的病人我不能动，这么快让我看你的病人了？”
几人在这边说话，很多医生和护士都凑了过来。
正好，先前郑老义正言辞的把他给训了，王烨得把这场子找回来。
“那个……一切都是为了病人嘛！何况我现在还是有些不信王医生的医术，你总得证明证明，说不定我还可以提拔你到医盟去。”
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服软，还想跟自己用激将法？
“没兴趣！医术好不好我不想证明给别人看，只要病人认可我就可以了。”
王烨说完拉起程萱就走，郑语馨赶紧把他拦住：“算我求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