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心态上的没有太大起伏，坦然接受：“好，那我明天再来。”
秘书对这话也早就麻木，目送她离开。
第一日去赵氏见不到赵总很正常，回到销售部，同事们也都见怪不怪。
林念连着去了三天，赵总不是在开会就是出去应酬了，连影子都看不到。
第四日，林念直奔总裁办公室，仍被秘书拦下来：“林小姐，真不巧，总裁去陪客户打高尔夫，今天不会回来了。”
林念早有准备，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折叠小凳子，就坐在办公室门口，抬头朝她笑道：“没关系，你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他。”
秘书见她态度坚持，给她接杯热水就没再管她。
等到中午，仍不见赵总身影，林念从包里掏出面包牛奶，坐在地上慢条斯理的吃着，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视线，也没放在心上。
倏然，一双手工皮鞋映入眼帘。
林念抬起头，心里狂喜，连忙将吃食都收包里，反而拿出企划书，笑着打招呼：“赵总你好，我是纪氏集团负责这次竞标的工作人员，我叫林念。”
说着朝他礼貌的伸出手，却迟迟没有被礼貌对待。
她不留痕迹地收回手，将企划书打开：“赵总，我知道您忙，我只占用你几分钟时间，请您听我讲企划书介绍一下。”
赵总没有拒绝，林念心里暗喜，将准备无数次以至于十分娴熟的话将企划书简单讲述，并递给他看。
中途都没有被打断，以至于她心里又增加几分希望。
赵总翻开企划书随便看几眼，合上还给她，顿时脸色拉下来，眼神嫌弃轻蔑：“写的不怎么样，我不同意。”
林念错愕几秒，顾不上感受失落的情绪，连忙询问：“赵总您觉得哪里不满意可以告诉我，我回去再改改。”
她拿出准备好的纸笔，打算只要他提出来，无论是什么样的不满她都回去更改。
但赵氏没给她改过的机会，严词拒绝：“哪里都不满意，你不用改了，这次合作我不同意，竞标不可能给纪氏。”
不可能选纪氏？
林念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重点，仍追问着：“赵总，纪氏对这次竞标很有诚意，也希望能够跟赵氏合作。您是觉得企划书不太好还是纪氏开出的条件不足以拿下这次竞标。”
她没领悟到赵总的意思，越说越让人反感。
赵氏不耐烦地叫人来：“让保安把人请走，以后别什么人都往我办公室门口放。”
他言语上的不尊敬，远远比不上他拒绝合作让人失落。
林念将东西装好，纵使心里已经委屈难过的想哭，表面仍挂着微笑：“那我回去更改企划书之后再来拜访赵总。”
“她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身后传来赵总夹杂厌恶的声音，林念装作没听见，快步迈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林念疲惫地倚着墙壁，揉了揉酸痛的肩周，脑海里浮现赵总的嘴脸，失落的叹了口气。
可若是单纯的不想让她的企划书通过，为什么还听她说那么多？难道真的是她的企划书差到令人气恼的地步了吗。
林念回到公司的状态显然比前几次要差许多，一坐到椅子上就有些呆滞，视线直直的落在企划书上。
“林念，我订了奶茶，买一送一，送你一杯吧。”
忽然，平日里仅是点头之交的同事送来奶茶。
林念抬头时条件反射地露出笑容：“谢谢你的奶茶，刚好有些饿了。”
“我这有小面包，你吃点吧。”旁边座位的同事给她几个独立包装的小面包。
林念低头撕开小面包，余光瞥见周围同事大多在打量自己，眼神或同情或怜悯。
她疑惑地蹙眉，难不成这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被赶出来的事了？
她低头琢磨，落在其他人眼里，就错以为是被拒绝心情低落，眼含泪水不好意思被人看见。
给她奶茶的同事，也是阿芳，安抚地拍拍她肩膀：“换做是谁去赵氏，拿着再好的方案都通过不了，不是你的问题。”
为什么？
林念竖起耳朵等待下文。
另一个同事搭腔：“谁让赵氏跟咱们公司有过节，尤其是跟咱们总裁……哎，这次竞标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经她提醒，林念想起赵总的那句“跟纪氏不会有合作”的话，心里有些诧异。
这么重要的事，靖琛怎么没告诉她？
“所以说你被拒绝也是情有可原，我也被拒绝过，我都放弃了。”旁边的莲莲给她块口香糖，“吃吧，不开心的事都跟着口香糖一起吐掉。”
或许是都曾为赵氏竞标苦恼失落过，顿时同事们对林念的态度就亲近许多，仿佛是一个战队的队友。
林念确定是先前的过节，并没甘愿坐以待毙，打开电脑从多方位了解先前的过节。
她在这边忙碌不停，纪靖琛也没闲着，对着电脑上的论坛认真地刷着。论坛上一行清晰的字格外打刺眼。
——因工作与孩子分居两地，如何缓解跟孩子的陌生感。
他浏览片刻，又打开另一个帖子：将婴儿交给长辈带，真的会影响亲子间的关系吗。
“会影响，但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会舍得跟自己的孩子分开呢。”
纪靖琛赞同地点头，若不是孩子们影响到夫妻间的感情和夫妻生活，他怎么会舍得把孩子们放在老宅呢。
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人踹开。
赫连城抱着一沓文件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埋怨地看向他，言语间满是怨气：“纪靖琛，你把工作都推给我，自己在办公室傻笑，有你这么做总裁的吗？”
“简直是有异性没人性！你脑子里除了林念就没别的事吗？”
纪靖琛将他叫到身边，指了指帖子上的标题，认真地询问他的意思：“你觉得我把两个孩子送给我奶奶带，这件事怎么样？”